“哥哥能看懂的呀，還給我講故事呢！”方語笑靨如花，“哥哥講的故事，可比爸爸講得好聽多了呢！”

“真的？都有些什麼故事？”方心佩溫地問。

“可多著呢，三個兄弟桃園三結義啦，還有蔣干中計，過五關斬六將，草船借箭啦什麼的，好多好多故事，比爸爸講的七仙下凡好聽多啦！”方語嘰嘰呱呱地搶走了方天羽的話頭。

“那些書你都能看懂？”方心佩疑，“是不是畫本？”

“你也太低估你兒子的智商了吧？”程敬軒總算得到了話的機會，“他早就不看畫本了，不過還沒有逆天到看原著，現在看的是青年版的《三國演義》。”

方心佩回憶起新華書店同售的那些書籍，哪怕是青年版，也應該是小學高年級學生推薦閱讀的書吧？他一個還沒有上小學的孩子，能看得懂？那書，也就兩三幅圖而已。

“我以後要看爸爸的《三國演義》，那本書很厚，故事一定更好看。”方昊羽毫沒有為自己的超前閱讀洋洋自得。

“《三國演義》是半白話的，你現在讀有點難度。”方心佩想了想，覺得還是不應該拔苗助長。孩子，就該像方語那樣，帶點真。

看著方昊羽嚴肅的小臉，覺得自己為一個母親，做得並不夠好。

不知道什麼時候，把方心佩艱難掙扎看在眼里的方昊羽，竟然自覺地想要用自己單薄的小肩膀，替分擔家庭的力汊。

“不算很難，我能看懂。”方昊羽歪了歪腦袋，很老實地說。

怎麼可能？

方心佩還想苦口婆心地勸解他釋放一點真，程敬軒卻笑了︰“你呀，別杞人憂天了。昊羽可不是一般的孩子，他比別人早慧。”

“可我記得上了初中才看《三國演義》的！”方心佩怒瞪了他一眼，“小孩子就是小孩子，你別為了在你父親面前增加砝碼，而讓昊羽活得不像個孩子！”

程敬軒笑瞇瞇地說︰“不錯，昊羽是個孩子，可他不是個一般的孩子。”

方心佩想了想，還是蹲下來，和方昊羽平視︰“媽媽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，而且是比大多數的孩子都聰明得多。但是，如果你沒有必要去勉強自己看那些不喜歡的書。朕”

方昊羽迷地搖頭︰“媽媽，我喜歡看《三國演義》和《西游記》，因為爸爸給我買的那個版本容太簡單了，所以我才想看更好的版本。”

“可是你看得懂嗎？”方心佩不喜反憂。

“當然！”方昊羽回答得沒有毫猶豫，“那些故事我都看得懂，而且我很喜歡看。”

“那麼，媽媽問你，你喜歡《三國演義》里面的誰呢？”方心佩仍然覺得憂心忡忡。

母親與父親不一樣，對兒子的期，無外乎是健康和快樂。即使無法龍，那麼為人，也永遠是的孩子。

“我喜歡周瑜。”方昊羽的回答，出乎方心佩的意外。

“為什麼？你不喜歡諸葛亮嗎？”記得自己讀完三國的時候，幾乎了諸葛亮的。

“他太弱了。”

啊？這算是什麼回答？

方心佩撓頭︰“他很聰明啊，是三國演義里最聰明的人了，你怎麼不喜歡？”

“因為他太弱了啊，只能躲在背後出出主意，我不喜歡。”

“哦。”這個回答，算是有點道理。

不由自主地抬頭看了看程敬軒，也許這就是男孩子和父親生活在一起的“後癥”了吧？

看來，男人和人的著眼點不同，而和程敬軒生活在一起的方昊羽，會更有剛之氣。

“看過《赤壁》沒有？”程敬軒笑著問。

“電影？沒看過。”方心佩搖頭。

當初熱播的時候，還忙著看書考試，哪里有這份閑心去看電影？況且，一張電影票，也要好幾十，夠給兩個孩子買服了。

又怎麼舍得？

“那里面的諸葛亮，只能替周瑜跑龍套。”程敬軒笑得很開懷。

顯然，方昊羽的回答，讓他很滿意。

“那是戲說！”方心佩白了他一眼，“盡帶著孩子看什麼七八糟的電影！”

方昊羽卻很認真地說︰“可是媽媽，《三國演義》也是戲說啊！”

呃……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，方昊羽說得沒錯，但人家好歹是名著。至于歷史，恐怕被扭曲了吧？

方心佩犯了難，求救般地看向程敬軒。

後者得意地笑得幾乎不見眼︰“昊羽說得沒錯，歷史上的諸葛亮，只能算是周瑜的晚輩。周瑜允文允武，驚才絕艷，撐起半個東吳。這樣的人，才能當作偶像。”

“你跟一個孩子說什麼歷史……”方心佩沒好氣。

“媽媽，我知道歷史的，那個三國志上說的，周瑜很聰明，而且武功很好，還能帶兵打仗。”

方心佩愕然︰“你不會還看得懂《三國志》吧？”

那、那、那……他的這個兒子，也未免太過于妖孽了。

是人類嗎？

“嗯，看得懂。”

方心佩自卑了。

到現在，都沒有看過完整版的《三國志》。

程敬軒笑了一會兒，欣賞了一番方心佩的挫敗表，才笑著解︰“我給他買的白話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