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方心佩面對孩子時由衷的笑容，程敬軒就覺得沒來由的生氣。

什麼意思嘛汊！

面對著自己，就算是笑著，也帶著兩分心酸，害得他總覺得疚。

雖然，他“理智”地明白，自己其實沒有什麼好疚的。

“媽媽，我和哥哥要去世界之窗！”方語興地牽著方心佩的手，“我有很多很多的零用錢哦，可以買得起媽媽和哥哥的門票啦！”

方心佩歉疚地看著兒神采飛揚的小臉，覺得把一雙兒留給程敬軒，也許並非一個無奈的抉擇。在深圳生活了五年，也僅僅在離開前，經濟狀況才有所好轉，帶著兩個孩子去了一趟世界之窗。

想起來，還是有點心酸的。

心復雜地看了一眼程敬軒，方心佩才微笑著點頭︰“好，今天晚了，明天媽媽就陪你們去世界之窗玩，好不好？不用語的零用錢，媽媽請客。朕”

“不要，語有錢！”方語很倔強地說，忽然又賊兮兮地笑了，“不過，哥哥的錢比我還要多，讓哥哥請客。”

方昊羽只是不屑地朝妹妹瞟了一眼，簡潔地答了一個字︰“好。”

“哥哥的零用錢比你多麼？”方心佩責備似地瞪了程敬軒一眼，某人很冤枉啊！

可是沒等他屈，善解人意的小兒已經主替他辯白了︰“零用錢和我一樣多，可是哥哥會賺錢嘛！”

“賺錢？他怎麼賺錢？”方心佩意外地問。

“哥哥收到一輛小坦克禮，就手改裝了一下，踫到東西會自己轉彎的，賣給兒園的小朋友，一下子就賺了兩千塊錢呢……”方語連比帶劃，說得眉飛舞。

方心佩嚇了一跳︰“一件禮就賺了兩千？”

這不是比還能掙錢嗎？

方昊羽沒好氣地瞪了妹妹一眼，才酷酷地解釋︰“不是賺了兩千塊，小坦克本也需要本的。”

“是人家送的，不要錢！”方語嚷著。

“可是人家為什麼要送給我？是因為我們家的人，送出了等量的東西。所以，小坦克還是有本的。”方昊羽的解釋，讓方心佩目瞪口呆。

這是五歲的兒子嗎？

不會遇到了時下最最流行的穿越事件吧？

古怪地看著方昊羽，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。

而與方昊羽同歲的方語，顯然無法理解這個論調，還在堅持小坦克不需要本。

“昊羽，你真只有五歲嗎？”方心佩小心翼翼地問。

“媽媽說什麼？”顯然，方心佩的這句話，讓方昊羽不解，歪著頭反問了一句，“我去年是四歲，今年大了一歲，四加一不是等于一嗎？媽媽是不是把數學加法給忘了？”

被兒子教訓的方心佩只得了自己的鼻子，卻聽到後某人毫不客氣的笑聲，頓時遷怒地回頭瞪了他一眼。

程敬軒聽著母子倆的對話，笑得點腸子筋。

“有什麼好笑的……”方心佩咕噥。

舍不得對兒子板臉，只能對程敬軒嚴肅。

“別這麼驚訝，兒子是我的，基因能差嗎？而且，爸爸也喜歡帶著昊羽去打高爾夫球，他和他那些朋友開口閉口就是本利潤，兒子這麼聰明，當然學會了。”

方心佩默然。

看來，讓方昊羽留在程家，是做對了。

那大半年來的歉疚，不是自尋煩惱嗎？

所以，對于某人揚揚得意的自吹自擂，自選擇了忽視。

“我的基因，是媽媽傳的。”方昊羽的話，讓方心佩老懷大。

兒子沒白養。

“就是，我們可是媽媽生的，所以是媽媽傳的。”方語也在一旁幫腔。

聽著一雙兒話語里對自己的維護，方心佩覺得自己吃過的所有的苦，都得到了厚的回報。

“你媽媽……”程敬軒含著笑容看了方心佩一眼，“也有點笨笨的，你們可沒傳到。”

“才沒有呢！”方語轉過，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，攔在方心佩的前，“媽媽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媽媽。”

雙胞胎之間的默契，往往在語言上得到現。

所以，後面一句，是由方昊羽接下去的︰“爸爸是世界上最笨的爸爸。”

程敬軒的笑容僵在臉上，被一對兒兌得半點火氣全無。

這是一對什麼小孩兒啊！

拿他當階級敵人嗎？

養不的白眼狼……

不對，他的兒，可不是白眼狼，應該說是太英了。

要不然，以他的智力，會在兒面前吃癟嗎？

所以，他的心無比復雜，既喜且憂，既惱且喜。

也許有一雙太過聰慧的兒，就是他現在這樣的心罷？

雙胞胎的默契，似乎專為了對付他的，而且還讓人發不出火氣。

程敬軒嘆了口氣，轉眼卻看到方心佩臉上的笑容，再多的不快，這時候也沒有了。

好吧，能看到的笑靨，他也算沒有枉作小人。別人說彩娛親，他算是娛了誰呢？可他的演出再努力，某人似乎也並不領。

的眼波，只是看向一對兒，溫脈脈。他很想把的臉掰過來，四目相對，應該是他們彼此。

兩盞閃閃發的電燈炮，看著有點目驚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