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敬軒走的時候，方心佩開著他那輛悍馬，把他們送到機場。

“一會兒開回去小心點兒，寧可慢一點。”程敬軒看開得小心翼翼，雖然覺得這悍馬在手里連小綿羊都不如，還是寧慢勿快，安全第一。
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“如果覺得開起來吃力，就停在路邊，我人來開。”程敬軒想了想，仍然覺得不放心，又囑咐了一句。

方心佩立刻點頭︰“那不如這樣，我把車停在機場，你人來開吧！”

簡直是如釋重負啊！

程敬軒笑得有點無力，他讓方心佩開這輛焊馬的原意，是想讓有車可開，不用天天轉兩路公車去上班。

“好吧……”他悵悵地回答，看著方心佩顧自低下頭和兩個孩子喁喁私語，恨不能把擄回去，從此金屋藏。

“時間到了，你們進去吧。”方心佩不舍，但還是留著笑容。

“媽媽，我們會很想很想你的。”方語地仰著頭汊。

“我知道，媽媽也會想你們。”方心佩放了聲音。

“那媽媽什麼時候回南津來看我們呢？”方語的問話，讓方心佩無言以答。

“媽媽在上班，哪有時間回南津。”方昊羽替解圍，“我們放了假，可以來看媽媽，這樣不是很好嗎？”

程敬軒恨不能當給這小子來一拳，昨天費了好大的力氣把兒哄住，正提著顆心等待方心佩的回答，誰知一下子就被兒子壞了事。

方語笑靨如花地點頭︰“嗯，哥哥說的也對。”

這小狐貍朕！

程敬軒沒有再試圖游說，用膝蓋想也知道，兒被哄住之後，又跟方昊羽了底。

唉，兒子兒跟自己不是一條心，這現狀實在讓人心寒。

“以後爸爸可不出空陪你們來深圳。”他幾乎是負著氣說。

“沒關系，爸爸，我和哥哥可以自己來的。”方語笑瞇瞇地說著，轉頭又向方心佩討好，“媽媽，你放心，不用爸爸帶路，我們知道怎麼坐飛機的。”

“你們還小呢，以後別自己坐飛機來。讓爸爸給你們找個叔叔送過來，好不好？”方心佩一邊迎合兒的“面禮”，一邊笑。

一手，把方昊羽也攬進了懷里。

雖然小小地掙扎了一下，方昊羽最後還是沒有再。

“飛機馬上要起飛了。”程敬軒看了看腕表，“走吧，以後會有機會再來看媽媽的。”

“媽媽，我和哥哥不用多久就能來看你的，哥哥已經賺夠路費了呢！”方語趴到方心佩的耳朵邊悄悄地說，“昨天爸爸哄語，說了那句話就會給兩千塊錢，夠我和哥哥來回一趟啦！”

方心佩啞然失笑，看著程敬軒懊惱的臉，更是忍俊不。

如果不是顧忌著某人惱怒，真想笑出聲。

原來，這位社會英人士，也會有這樣吃癟的一天啊！

目送著一雙兒跟在程敬軒的後走了登機通道，方心佩還是覺到了失落。

在原地怔怔地站了許久，方心佩才嘆息著回。

“媽媽！”驚呼一聲，原來後站立的，是同樣癡癡的方怡。

“沒什麼，我只是來看看。”方怡抬起手了眼楮。

方心佩紅著臉低頭︰“對不起，媽媽，不是有意想要瞞你的。只是……”

方怡拍了拍的手背︰“好了好了，媽媽不怪你。其實啊，我也看出來了，他對你未嘗就真的無。只是……程家……不是那麼好嫁進去的。就算嫁進去，恐怕你也要吃不的苦。”

“我也不那麼想嫁進程家。”方心佩苦笑著搖頭，“別說他的父親和繼母，就是他自己，也並不是那麼死心塌地要娶我的。”

“別想那麼多了，如果有好的對象，不妨考慮考慮。雖然令人心，可畢竟結婚不那麼簡單。”

聽著方怡的慨，方心佩更覺得。

六年前，方怡是絕不會說這句話的。

看著方心佩眼里的震驚，方怡笑了笑︰“佩佩，如果不是來深圳，也許我還要考慮那些街坊鄰居們的眼。但是在這里……”

方心佩明白了，陌生的城市，陌生的鄰居，讓方怡的思想，也有了更深層次的改變。

想，也許應該謝深圳，給了方怡了解自己的機會。

“媽媽，我們回去吧！”再度回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通道，方心佩笑得很甜。

“好。”方怡點頭。

“媽媽是怎麼過來的？”

“公車，很方便。”方怡淺笑。

方心佩挑眉︰“那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班機時間？”

“昊羽和語昨天就告訴我了。”方心佩笑得很慈祥，“佩佩，幸好……六年前，你沒有把他們放棄。”

“是。”方心佩心酸地低頭，“這是我一生中，最功的作品。”

走出機場，艷高照。

方心佩瞇起了眼楮，揚了揚手里的車鑰匙︰“走，我開車！”

“哦，是他留給你的。”方怡看到那輛悍馬，立刻就明白了，又挑剔了皺眉，“不過，這車不適合孩子開。下次他要送車，也送一輛小巧一點的，比如像那輛。”

方心佩朝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，原來是一輛淺如春天花朵的保時捷，頓時無語。

回過神來，才知道欣喜。

不敢置信地看向方怡，後者眼里的笑意，讓明白，方怡算是接了程敬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