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赤的稱贊,讓簪星有點牙酸,同時也有些疑,問:“難道老國主就沒什麼缺點嗎?”
離珠公主詫異地看向:“你怎麼會這樣問?”
“只要是人,就會有缺點。縱然是人眼里出西施,那些無傷大雅的小缺點在對方眼里是可,但總會有一些缺點。公主和老國主是夫妻,難道老國主就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哪怕只是一點點?”
離珠公主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”
簪星若有所思。
顧白嬰只道:“聽你的意思,圣寧皇帝是個手無縛之力的男人,這樣的男人,怎麼能制伏妖鮫?”
他這話說的,很不客氣了。
離珠公主卻沒有發怒,過了一會兒,才慢慢開口:“事實上,我也不知道,或許是因為滅妖陣的原因。”
“那布置滅妖陣的修士,現在又在什麼地方?”
“修士當年除掉妖鮫后就離去了。這些年,我也不曾在宮里聽過他的消息,他更沒有留下只言片語,否則,如今城中禍,只尋他來再做一次滅妖陣便是。”離珠公主說完,看向簪星:“兩位仙長問了我這麼多問題,到底是為何意,莫非,是認為我夫君有什麼問題?”
這婦人敏銳得要命,簪星忙道:“公主不必多想,我們并沒有這個意思。只是當年有關妖鮫的卷宗寫得極為潦草,所以打聽得多了一些。”想要岔開話頭,一抬頭就看見對面墻上掛著的牛角彎弓,遂笑道:“這把弓真威風,是公主的嗎?”
離珠公主順著簪星的目看過去,隨即莞爾:“這是我的弓。當年從林氏國來此地時,怕思念故國,便一同帶在邊。”
顧白嬰微微揚眉:“原來公主還會箭。”
“林氏國多山林,人人擅騎。我是林氏國的公主,從小就是著弓箭長大的。”離珠公主說到此,目有些發亮,神也變得生了起來,笑道:“背著弓箭在林間馳騁的覺,可比坐在宮里舒服得多。”
側的侍聞言,也跟著道:“咱們公主殿下的箭,當年可是連海盜都退過的。”
“海盜?”簪星問:“公主遇見過海盜?”
離珠公主笑道: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。當年我從林氏國來到離耳島,乘船途徑西海,見有海盜劫船濫殺無辜,便帶著陪嫁的侍從前去幫忙。那些海盜亦是欺怕,后來便棄船逃走。”
“什麼欺怕。”侍聞言反駁:“分明是他們被公主殿下的箭所驚,嚇得慌不擇路罷了。幾位仙長可不知道,那時候咱們公主殿下,站在船頭持弓箭的模樣,可是威風得很呢。”
離珠公主微微出神。
當年還不到十八歲,本就因和親一事心底諸多不安和忐忑,偏偏那一船海盜還撞到了面前。林氏國的子,從來都勇猛果敢,絕不會有畏退卻之心。于是便取了隨的牛角弓,在夜里帶著幾個侍從潛水中,黑上了船,殺了那些海盜一個措手不及。
那些海盜劫掠了許多路過的船只,婦人就留下玩樂,男子全部殺掉。離珠公主還記得自己將那些婦人救了出來后,們恩戴德的模樣,不過其中竟還有一個孱弱年。那年似是很膽小,驚惶不已,離珠公主還沒來得及問他話,他便縱躍進海中,再令侍衛找時卻遍尋不著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“聽起來很厲害。”顧白嬰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,不咸不淡地開口:“不過你們離耳國的卷宗里,沒有半點提到你的英姿,該不會是將公主的英勇,全都安在了圣寧皇帝的頭上了吧?”
這人說話,專往人肺管子里。簪星笑著打圓場:“那可能是因為咱們沒看到寫公主的卷宗。”
離珠公主沉默半晌,才笑道:“并非如此,只是我嫁到此來,幾乎就不曾過弓了。離耳國與林氏國不同,子需嫻雅溫和、心弱骨,不可舞刀弄槍、離經叛道。”
“舞刀弄槍就離經叛道了?”顧白嬰嗤笑一聲:“連弓箭都不讓你拿,你卻說你夫君對你很好,沒有一缺點,離珠公主,你可真大方。”
簪星真恨不得踹顧白嬰一腳。
離珠公主聞言,卻怔住了。沒有反駁顧白嬰的話,只是看向窗外,半晌沒有回答。
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。
簪星眼見著也問不出什麼來了,便放下手中的茶盞,起道:“我們今日來,其實也就是隨便問問。多謝公主告知我們這麼多,時候不早,我們也先回去了。若有別的問題,我們再來尋公主解。”說罷,簪星拼命對顧白嬰使眼,見顧白嬰不理,只得抓住顧白嬰的胳膊,將他生拉拽出了離珠公主的偏殿。
待回到自己住的院子,顧白嬰一把甩開簪星拉著他胳膊的手,道:“楊簪星,你剛才眉弄眼的干什麼?”
“師叔,你干嘛老在離珠公主面前諷刺老國主呢?”簪星著他:“人都死了,死者為大,不必說這麼多吧。”
“虛偽之人,當然要說。”顧白嬰哂道:“離耳國的卷宗全都是弄虛作假,燒了得了。”
簪星正想再勸幾句,忽然聽見院子外田芳芳的聲音傳來:“師叔,簪星師妹!”
“他們回來了?”簪星回頭,就見田芳芳和門冬氣吁吁地從院外跑進來。
幾人進了屋,田芳芳撈起桌上的茶杯灌了兩口茶,簪星問:“怎麼跑得這麼急?”
“師叔,”門冬看向顧白嬰,激地開口:“有收獲,這一趟有收獲了!”
顧白嬰問:“查到了什麼?”
“那些子,四十年前害的子,確實全都是十八歲。今日那五戶人家,我們去問他們要了生辰八字,發現那些子,全都是月日時出生!”
田芳芳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:“不是偶然,師叔,那些子,全都是純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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