彌雅走過去,輕輕拉著碧落的手,就像他們小時候一樣,“哥哥,你尋找多年的罪魁禍首,就是夜正慶,等我們離開幻境,就去把他找出來,給爹娘報仇。”
玄魚也道:“碧落城主,若是我們長久不離開,就都會死在這里。你好不容易跟寧兒相認,你怎麼忍心拖著寧兒跟你在幻境里死去?”
“寧兒……”碧落低頭,了彌雅的頭,道:“是啊,我怎麼忍心拖著寧兒和我一起死在幻境里……你們說的對,我們出去,給爹娘報仇。”
“走吧,出口就在外城。”玄魚走在前面。
碧落不舍的看著父母和弟弟,蹲在地上,對彌雅道:“來,哥哥背你走。”
彌雅眼眶紅彤彤的跳上碧落的后背,伏在他耳邊,小聲了聲:“哥……”
碧落角溫暖的笑了笑,他背著彌雅,一步一步跟在玄魚后面,離碧琉一家越來越遠。
“爹、娘,再見了……”兄弟兩個齊齊回頭,不舍。
玄魚站在他和彌雅進來的地方,原先那個消失的口重新出現,玄魚對他們道:“快出去吧,月帝大人他們還在等我們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三人跳進口,又回到那地道,地道很窄,碧落弓著背,卻始終不愿意把彌雅放下來。
朝前走了一個時辰,終于又看到了亮,玄魚神一震,從出口鉆了出去。
“玄魚姑娘!”蘇泠月一直守在出口,見玄魚鉆出來,驚喜道。
碧落背著彌雅也出來。
眾人看見他們三人都平安無事,紛紛松了口氣。
玄魚嘆了口氣,把他們在碧落八年前的幻境里的事簡單說了一遍。
在聽到八年前那場叛,竟然是夜家的旁系長老夜正慶發的,蘇泠月苦笑,道:“沒想到夜家部竟然這般暗流涌,更沒想到,我的坐騎小白,竟然是拐了彌雅的兇手所贈。”
“唔……”床上,一直陷沉睡的夜澈雪微微蹙眉,張開眼睛。
“澈雪,你好些沒有?”蘇泠月輕輕握住他的手,放在自己面頰上挲。
“我沒事了,玄魚姑娘的干很有效。”夜澈雪的臉上看著還好,他原本就恢復力驚人,又有玄魚給的特殊干,此時除了虛弱一些,倒是沒大礙了。
蘇泠月堅持喂他喝了些水囊的水,夜澈雪就著的手喝完,才開口道:“夜正慶確實是我們夜家的人,是夜家旁系大家族的大長老。可夜正慶二十五年前就不知所蹤,我曾經問過父皇大長老的下落,每每提及此事,父皇都一臉沉默,不肯多言。”
“二十五年前就失蹤的夜家旁系大長老,八年前帶叛軍攻打云浮城,而后攻打無淚城……”蘇泠月眉頭微皺,總覺得這事不簡單,里似乎如迷霧一般,謀重重。
“大約只有父皇才知道其中吧。”夜澈雪嘆了口氣,“出發前我本想詢問父皇關于墨家的事,那時候父皇不在,也沒機會問。待我們出去了,我尋個機會,定要問問清楚是怎麼回事。”
碧落忽地開口:“我也要問問帝君!夜正慶殺了我父親,害死我母親,掠走我弟弟,我無淚城絕不會善罷甘休!”
“對,父母之仇,不共戴天!”彌雅道。
夜澈雪有些疲憊的點頭,帶著一歉意道:“總歸是我們夜家做的孽,對不住你們了。”
玄魚拍了拍彌雅的肩膀:“不用我請玄機婆婆幫你和碧落城主驗緣了?”
“不用了。”彌雅搖搖頭,拉住碧落的手:“兄弟連心,脈相連,我確定碧落是我哥哥。”
碧落也道:“彌雅和父親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,還需要驗什麼驗,他就是我弟弟碧寧。”
“沒想到一場害人的幻境,不但讓你們兄弟相認,還誤打誤撞堪破了八年前的兇手。”蘇泠月了眉心,“玄魚姑娘,我們不能在幻境里耽誤下去了,你可有離開這里的法子?”
玄魚在幻境里的驚人表現,讓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對產生信任,覺得這位來自眾神殿的玄家,應該有法子破這幻境。
玄魚看著眾人期盼的眼,覺得力山大,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道:“月帝大人,我只知道這幻境是借助上古神生,可怎麼破除……我只是小小人類,沒有和神對抗的力量。”
夜澈雪亦嘆氣:“我中織夢鈴幻境時,以半神脈對抗,亦不足以抵抗織夢鈴的力量。這里幻境范圍規模如此大,想必產生幻境的神極其厲害,半神脈也不足以對抗。”
“啊?連澈雪哥哥的半神脈都沒有辦法麼?”彌雅一臉泄氣,“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困在這里一輩子都出不去了……?”
所有人都臉凝重。
玄魚吞了吞吐沫,的瞄著蘇泠月,見蘇泠月亦是神沉重,在思考逃出去的辦法。
蘇泠月敏銳的覺到了玄魚的目,回過去,玄魚立刻別過頭去,假裝在看別。
蘇泠月不聲的垂下眼,過了一會,玄魚站起來,紅著臉道:“我、我想、那個……”
眾人秒懂,玄魚是想方便,這里一大堆男人,不好意思說。
可是這里著古怪,玄魚雖然有些本事,但是誰也不放心自己出去方便。
于是這里唯一個孩子蘇泠月就當仁不讓的為“護花使者”。
蘇泠月道:“走吧,這里太悶,我們出去轉轉。”
玄魚紅著臉,拉著蘇泠月的手往外走。
后,夜澈雪不放心的叮囑道:“別走太遠,一旦有況就大喊。”
玄魚的臉更紅了,其實真的想方便,于是拉著蘇泠月的手小聲道:“我們走遠一點……”
那一屋子頂尖高手,各個耳力驚人,玄魚一個小姑娘臉皮薄,哪好意思讓大家聽見方便的聲音。
“嗯?”蘇泠月以為玄魚只是借口方便,想和單獨說話,沒想到這小姑娘是真的憋不住了,于是莞爾一笑,道:“好,我們到那房子后頭去,那邊不太遠,但是有房子隔著聲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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