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箏睡得迷迷迷糊糊從被子裏鑽出來，眼睛：“老公，一大清早是誰呀？”

電話那端的段一飛呼吸一窒。

老公？？？

在誰？

不會是他們指揮閣下吧？

臥槽，他竟然結婚了？

所以一直在軍那個謠言是真的？指揮閣下退役的原因是因為年紀太大要回老家結婚？

他老婆是誰？不會……不會就是那個……虞箏吧？

反正就算打死他，他也絕不相信昨天晚上閣下出現在綁架案現場是路過。

“沒事，我出去一下。”盛景霆手拍拍虞箏的背讓繼續睡，才一臉冷漠將聽筒湊近：“一個小時後見，地址我會發給你。”

一個小時後，段一飛走進一家高級會所。

老曹已經等候在門口，笑盈盈走上前：“段先生您好，我是陸先生的管家曹明，很榮幸見到您。”

段一飛嚇得渾一，差點就立正行軍禮：“長……不，曹管家，您好。”

老曹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狀態，笑容可掬將他引進包廂：“段先生裏邊請，有事您盡管吩咐。”

段一飛在心裏苦連天。

誰不知道曹明是指揮閣下的心腹，軍銜也高出他三個級別，他哪有膽子吩咐他呀？

包廂裏，盛景霆坐在沙發上，手裏捧著一杯熱水。

就這麽一不坐著，眉眼低垂，無形間給人一種不如山的威嚴。

段一飛一看到他就打心眼裏發怵，起膛走過去，雙並攏，行了一個標標準準的軍禮：“指揮閣下，軍反間諜司特別行組組長段一飛向您報到。”

盛景霆微微偏頭使個眼：“坐吧。”

段一飛雙一抖，大聲道：“報告，我喜歡站立。”

盛景霆也不勉強，指腹輕輕挲著手裏的水晶杯：“昨天晚上的事調查清楚了嗎？”

“回閣下，據我們特別行組連夜審訊，確定這是一起綁架勒索案。案件主犯吳良，多年前曾是黑幫馬仔，和害者家屬夏振國共同打理一個地下賭場……”

事既然已經讓指揮閣下親自出馬，段一飛也明白問題的嚴重。

回到軍區後連夜審訊，重傷的吳良也很配合，很快將事代得明明白白。

“閣下您放心，這是一起簡單的綁架案，不涉及境外勢力，更不涉及國家機……害者和綁匪均已移警方，由本市公安局接手此案……”

盛景霆默不作聲聽他匯報完，淡淡道：“做的不錯，辛苦了。”

小丫頭說的沒錯，這就是一起簡單的綁架案，隻是稍微有些複雜而已。

段一飛再次驕傲地起膛：“閣下您言重了，打擊危害國家安全的犯罪分子，是我們應盡的義務。”

“虞箏怎麽回事？”盛景霆至今不明白為什麽也會為人質。

“回閣下，虞箏由於跟人質之一的夏小溪形影不離，被犯罪分子一起綁走。並臨時見財起意，向家裏人勒索一百萬現金。虞箏是國安局退役人員，趁綁匪不備自己並救出三名人質，期間擊斃犯罪分子多名。整個案件的過程我已經讓文員整理出來，向上級匯報。”

“犯罪分子是被我擊斃的。”盛景霆順手將手裏的水晶杯放在麵前的茶幾上，發出一聲輕響。

“啊？”

盛景霆抬頭看他一眼：“吳良勒索的人是我，在易過程中他臨時反悔想傷害我，我正當防衛將所有綁匪擊斃並將吳良打重傷，跟虞箏沒有關係。”

段一飛甚至來不及多想，直接口而出：“犯罪分子傷害人質並拒捕，所以才會被擊斃。這是我們特別行組的失誤，請閣下置。”

他不知道指揮閣下和虞箏究竟什麽關係，甚至不清楚擊斃犯罪分子的究竟是誰。但既然指揮閣下開口，那麽虞箏就不能犯錯，更不能上報。

盛景霆有點無語，閉上眼睛太：“擊斃傷害人質的綁匪不違法，不用你替我頂罪。”

“我知道閣下您不想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，事就是我幹的。”段一飛一臉正直，能替指揮閣下背鍋，是他的榮幸。

盛景霆沉默片刻：“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。”

段一飛也沉默了一會兒，才鼓起勇氣直視他：“閣下，您為什麽選擇退役？我當年進軍追隨的是您，您為什麽……要選擇拋下兄弟們？”

盛景霆修長的十指叉，抬起頭淡淡道：“你剛才不是已經給出答案了嗎？”

“？？？”段一飛一頭霧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，隻好大聲道：“報告閣下，我聽不懂。”

“除了你之外，還有無數人可以因為我的一道軍令，毫不猶豫去送死。無論第九軍團還是軍，都有一個共同的姓氏，姓陸，我陸琛的陸。”陸琛，是他三十歲以前的名字，也是他前半生所有的一切。

“……”段一飛瞪大眼睛，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隻要我在一天，第九軍團和軍除了是國家的之外，首先是陸家的，我不允許有這樣的事發生。哪怕那個人是總統，我也絕不允許我的部下淪為他的爪牙。”盛景霆垂下眼，長長的睫形一道影，讓他眸中看上去風平浪靜。

“？？？”段一飛腦子太慢級別也不夠，察覺到些什麽，又不能完全理解。

“你不需要明白，你隻需要知道你選擇走上這條路不是為了某一個人。為軍的一員，你也隻需要履行好你份的職責。所有的政治博弈，跟目前的你毫無關係。”

段一飛臉上浮現出迷茫之：“閣下，您到底經曆了什麽？軍部都在流傳說您跟總統之間有很多不愉快，是不是因為這些原因得您不得不離開？”

兩年過去了，盛景霆已經能坦然麵對當初發生的那些事：“一部分。”

段一飛不死心的追問：“那另外一部分是什麽？”

盛景霆涼涼看他一眼，冷聲道：“你的話實在太多了，有些東西不是你應該知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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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