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亦棠深知的子,隻能歎氣:“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肯善罷甘休,就算對方不找你,你也遲早找上門去。”
虞箏眉眼間浮現出幾分暴戾:“對,無論是蛇牙傭兵團還是幕後主使審判者,我一個都不放過。”
“沒人讓你放過他們,隻是在我回來之前,你不要輕舉妄。”
“你要去哪?”
顧亦棠反手合上電腦站在麵前,居高臨下凝著:“阿湛這次任務遇到點麻煩,我過兩天要去幫他。在拿到這份文件的時候,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。我現在過來告訴你這些,不是要你去送死,是要你小心。如果你一定要現在就去報仇,那麽我……”
虞箏打斷他的話:“我為什麽現在就去?國外暗黑組織挾持並殺害我國科學家,國安局會坐視不理?我有必要現在去冒險?”
顧亦棠終於放下心來,拍拍的肩:“這件事已經匯報給局長,軍也將消息上報到魔王。魔王之前一直很重視聖心醫院的恐怖襲擊案件,如果他們軍肯跟國安局聯手,由第九軍團出手。別說區區一個傭兵團,就是審判者組織也不足為懼。”
“我能不能見魔王?”
“什麽?”
虞箏咬住下,眼圈泛紅:“你說的沒錯,隻要他肯出麵,蛇牙就一定會被掃。他們做的事不隻是我一個人的私仇,危害我國國家安全,殺害我國科學家,魔王不是一向最忍不了這種事嗎?”
知道報仇的事急不得,可是一分鍾都不想忍。
就因為莫須有的起死回生,疼的父母從此消失在世界上。
甚至要不是因為沒有懷孕,還有可能會失去孩子……
虞箏現在快氣瘋了,隻想把蛇牙整個炸掉,再把幕後主使揪出來千刀萬剮。
“你冷靜一點。”
顧亦棠見狀態不對,雙手使勁住的肩膀。
虞箏的緒逐漸失控,激的大吼:“你讓我怎麽冷靜?我才剛剛失去胭兒,就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,他們又讓我失去父母……棠哥,他們把我變了孤兒。甚至還在聖心醫院綁架我,要是我當時懷了孩子,那他們就是我殺父殺母殺孩子的仇人……棠哥,你告訴我,我該怎麽冷靜……”
“蔓蔓……”顧亦棠一把將抱在懷裏,使勁的背:“你說的對,這不是你一個人的私仇,你不需要自己一個人去麵對。就算軍袖手旁觀,我們國安局也一定會追查到底。更何況你還有我和阿湛,如果國安局也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代,那好,你等我們回來。我們一起找到蛇牙的基地,炸平那個鬼地方。”
“胭兒都不在了怎麽炸?我們三個誰是破專家?”虞箏大吼了一聲,崩潰的低聲嗚咽:“嗚嗚嗚,棠哥,我好痛啊。他們殺害了我的父母,把我變孤兒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還在,阿湛也還在。無論怎麽樣,我和阿湛永遠都會站在你邊。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虞箏低低的嗚咽聲逐漸清晰:“棠哥,我真的好痛好痛。我隻是想有個家,有幾個親人,為什麽所有人都要來毀滅我的希?我究竟做錯了什麽?”
“想哭就哭吧……哭出來就好了。”顧亦棠不知道怎麽安,隻能輕輕拍著的背。
連續失去邊的三個近親,這種心他能理解。
偏偏自從出事後,連眼淚都沒有掉過。
虞箏,已經抑太久了。
“嗚嗚嗚……棠哥,我痛……”
虞箏終於不了,趴在他懷裏失聲哭出來。
撕心裂肺的哭泣聲,傳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,也僅限於這個房間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哭聲漸低。
虞箏從他懷裏退出來,眼淚抬起頭,雙眼紅腫:“好了,我哭完了。”
顧亦棠很自覺的拿起手機給前臺打電話:“送三杯茶上來,加糖加冰加蓋。”
茶不是什麽高難度的飲品,十分鍾後,服務員用餐車將三杯裝在歐式小茶杯中的茶送上來,蓋上還分別用不同的水果裝飾。
虞箏用吸管咕嘟咕嘟喝完一杯,進衛生間洗個臉再走出來已經若無其事:“無論是蛇牙還是審判者,來一個殺一個,來兩個殺一雙,功功勳值又不嫌多。”
顧亦棠吐出一口煙圈,臉依舊有些凝重:“需不需要我派兩個人保護你?”
虞箏連連擺手:“如果連我都需要保護的話,那我們國安局這些年真白幹了。想在我國境作犯科,真沒那麽容易。”
顧亦棠‘嗯’了一聲,好一會兒才道:“那你先生……”
做他們這個行業,自安危都是其次,最重要是邊親友的安危。
自己死了不要,就怕連累到最在乎的人。
虞箏好半天沒有吭聲,從金屬小盒子裏拿起一煙放進裏,狠狠吸了一口才道:“我老公姓盛,盛世集團的盛。”
一句話,說明了很多問題。
盛世集團嫡係,本不用懼怕傭兵團。
“……”顧亦棠自己掐滅煙頭,把剩下的茶往虞箏麵前推了一杯:“好好喝你的茶,小姑娘什麽煙。好的不學,別淨跟胭兒學那些壞習慣。”
虞箏很聽話的將剩下半煙丟進煙灰缸裏,用小勺子挖了一勺油放進口中:“所以你不用擔心我,放心的去幫阿湛吧,我等你們回來。”
顧亦棠也端過一杯自己吃:“那你答應我,在我回來之前,不準擅自采取任何措施。”
“不會的,現在我舍不得去死。”如果在幾個月前,或許真會單槍匹馬去報仇來發泄心中的怒火。
可是現在,心中已有牽掛。
顧亦棠忍不住笑出聲:“有了牽掛好的。”
虞箏也勾:“是啊,好。”
送走顧亦棠回到盛家,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。
盛景霆早已下班很久,坐在沙發上等吃晚飯。
結果虞箏進門後神恍惚,隻是看他一眼就上樓了,甚至都懶得開口說話。
盛景霆放下手裏的資料跟上去,才發現虞箏站在臺上眺著遠方,單薄的背影說不出的蕭索落寞。
“怎麽了?”盛景霆走上前去,雙手環住的腰。
虞箏半天沒有說話,就這麽任由他抱了好一會兒,才輕輕開口:“你覺得,魔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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