嘰嘰的慘聲傳來,葉白用手電一照,才發現這是一只比正常家貓還大的黑老鼠。
“乖乖,這里面的老鼠了吧。”金算盤咂道。
正說話間,前方的通道鉆出來不同樣型的黑老鼠,它們似乎是被同伴的慘聲吸引來的。
這些老鼠排一排在水中,齊齊著眾人,但又不敢過分靠近。
葉白笑了笑,這些老鼠膽子不小,看樣子是想救出陳玉樓腳下的那只老鼠。
“大哥,老鼠不嗜傷人的話,還是將它放了吧。”
陳玉樓點點頭,腳下一松,黑老鼠頓時躥出去。
它和同伴匯聚后,咕嘰的流兩聲,又扭頭看了陳玉樓一眼,帶著老鼠大部隊浩浩湯湯的離開。
“得,看這況,是記住我了。”陳玉樓打趣道。
眾人笑了笑,調侃了兩句,繼續前進。
行出數百米,水流逐漸上升起來,遠遠地,眾人見到一條湍急的暗河橫在口。
這應該就是茲獨暗河了,在沙海下流淌了幾千年,水量不僅大而且很深。
河對岸另有一個大山,中間一座黑石橋相連,飛架在茲獨暗河洶涌的水流之上,看材質也是磁山的黑石頭筑。
不過,眾人發現不黑頭怪蛇盤踞在水中或是石橋之上,想來西夜城中古井下的黑頭怪蛇就是來源于此。
這里空間太大,黑頭怪蛇滅殺不盡,陳玉樓連打三發照明彈,暗河之上頓時明亮如白晝。
強之下,黑頭怪蛇頓時死的死,逃的逃。
葉白打開異瞳觀,還活著的黑頭怪蛇已經沒幾只了。
鷓鴣哨扔出通天索纏住橋墩,眾人依次而上。
站在石橋之上看著下面波濤洶涌的暗河,葉白很好奇絕人是怎麼橫兩岸,把石橋建造出來的。
石橋的盡頭是一千斤閘門,眾人猜測,閘門之后便是絕王的長眠之所。
因為古代西域諸國經常把墓葬設在城中,而不像中原人那樣,開山為陵,依嶺修墓。
葉白上前看了看,閘門和山相連,無法暴力拆除,金算盤便在閘門四周尋找機關。
很快,他在一蔽的角落中找到牽鐵鏈的圓環,拉圓環,閘門緩緩上升。
雖然打開閘門,但金算盤面無喜,反而皺起眉頭對眾人道:“說實話,這種城下墓我從未探過,咱們金的手段你們也知道,探墓前必須通過尋地脈、察形勢、覓星峰、辨水源等手段來判斷墓的結構,以防遭遇不測。”
“而城下墓,又深藏在沙漠腹地的,我還從沒遇到過,要是這閘門被封死,我們想逃都沒辦法逃。”
陳玉樓不點點頭,這種墓門前有橋有水的設計,不符合風水理論,里面的機關陷阱也應該不簡單。
萬一閘門突然閉合,那真是想跑都沒路跑。
眾人想了想,四散尋找幾個大石塊卡在閘門下面,防止閘門閉合。
閘門后是條向下的狹長坡道,坡度極陡。
照明彈所剩不多,陳玉樓沒敢浪費,扔了一個冷煙火,滾了許久才到頭,借著微弱的線,只能看清些許碎石塊。
這種山地碎石子路一般不會設有機關。
幾人陸續走進閘門,陳玉樓扭頭,見葉白還停在石橋上,皺眉頭盯著洶涌的暗河。
“怎麼了?”
葉白收回目,微微搖頭:“沒事。”
剛才他似乎聽到暗河底部傳來深沉厚重的蛇語聲,但打開異瞳觀察,暗河深水下卻沒有活,只有零星的幾只黑頭怪蛇。
“走吧。”
葉白等人消失在石橋上,許久之后,暗河中鉆出一個碩大的蛇頭。
頭頂長著瘤,紅分叉的蛇信嘶吐,一雙褐黃的蛇瞳帶著戲謔之。
眾人在閘門后的坡道走了很久,來到一峭壁前,前面是黑不見底的懸崖,四周空間很大。
手電筒的只能照到二十米遠,看不清下面有什麼東西。
陳玉樓只好再發一枚照明彈。
照明彈的燃料在空中充分燃燒,整個地下空被照得通明。
借著白,葉白發現下面是一大片平地,地上堆著小山一樣的各種金銀皿、珍珠寶石,微微泛著金。
眾人有些瞪大了眼睛,絕王怕是洗劫了西域三十六國所有的寶貝吧。
難怪西域諸國聯手,一定要滅了絕國,這麼多財寶,任誰也要眼紅。
就是黑水城下的西夏寶藏也不及這里的十分之一。
用“山”來形容這里的財寶,毫不夸張。
陳玉樓忍不住問道:“三弟,你那空間夠大嗎?”
葉白沒理他,這麼多寶貝堆放,他總覺有幾分不真實。
這時,張九開口道:“別忘了我們是為什麼而來,不要被財寶迷了智!”
陳玉樓這才醒悟,他們是為了解除詛咒而來,要是因為貪寶藏而誤事,那真是得不償失了。
鷓鴣哨道:“寶藏就在這里,若是此行順利,我們再回來取也不遲。”
眾人點點頭,順著繩索下墜,踩在堅實的泥土地上,腳邊散落不西域金幣。
各種珍寶堆積得非常有秩序,都是絕從西域其他國家搜刮而來的,雖然很多寶貝眾人都不出名字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任何一件都價值不菲。
金算盤發現一個通碧綠的玉壺,沒有一雜,上面雕刻的子活靈活現,外,好像仙一樣,如此金算盤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
寶貝雖然牽人心,但在場的人都是意志堅定之輩。
徒步走過這片寶山后,眾人來到漆黑的山巖。
這片巖全是磁山材質,四通八達,看來他們是到了扎格拉瑪神山的山腹之了。
巖不長,眾人很快走出,映眼前的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地。
和神殿通道中壁畫所繪完全一樣,地直徑接近千米,環繞著地是人工修筑的一條螺旋向下的臺階。
“呼,還真他媽有個鬼,這地方不會是連著地獄吧,怎麼會如此的深?”金算盤大為震撼道。
葉白用強手電探了探,人造臺階在壁上轉了數匝便就此斷絕,看來人工已到了極致,最深也只能下到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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