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真是西瓜,你媽乾嘛忽然讓你送這哥過來?舅媽要吃,可以去買啊,還讓你送,這麼重一個,都不知你還是孩子嗎?”
“孩子?”
夠了的神昭羽有點悲憤的看著自己這個舅媽。
想說,這麼多年了,終於有人還記得還是一個孩子,可這時,一個小姑娘忽然從樓上又下來了。
“誰啊?”神昭羽是一個很容易被新鮮事吸引的人,這就包括人。
“噢,啊,一個小妹妹,就是你陸儘哥哥的親妹妹,剛來,對哦,星兒,你要不要跟玩玩啊?冇有好朋友,正無聊呢。”
溫栩栩忽然就想到了這個,馬上,開始把希落在這個外甥兼侄上了。
可誰知,話音剛落,這外甥竟然就跳了起來。
“我不要!我對付神昭暉那個小魔頭還不夠嗎?還得再塞我一個,舅媽,我想活久一點,就這樣了,我先走了,我還要去上學呢。”
然後這小霸王跑得比兔子還快,一溜煙就不見了。
留下溫栩栩在那裡哭笑不得。
不過,那邊的妮格,在看到這個小姐姐走了後,確實一雙小眼睛又黯下來了。
看吧,就說了,冇人喜歡……
——
霍司爵去文清寺那邊呆了幾天。
他這一次,也算是自從甦醒出去後首次到這個山上來,於是,在這上鐘靈毓秀的千年古寺裡,多住了幾天。
“我聽說,你現在已經把龍閣都給墨寶了?”
潺潺溪水旁,著斑駁樹影的涼亭裡,父子兩人又在那一邊煮茶,一邊下著棋。
霍司爵端著一杯茶,目淡淡地注視這個棋盤。
“是。”
“你不擔心他們?”
老和尚也在品著香茗。
不過,相比這個兒子的淡定,他在聽到真有這回事後,也不知道是不是隔代更要親一些的緣故?他居然還馬上就眉梢挑了挑。
霍司爵角扯了扯,兩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顆棋子就挪了過去。
“有什麼好擔心的?他們已經不小了,過了年,就是十八歲了。”
“……”
老和尚怔了怔。
都十八歲了?
他頓了片刻,半晌,回過神來了,也是在那笑了起來。
“倒是忘了,確實是大人了,不過,藍伽的事,還是讓我有點意外,要這麼說來,他們那個部落之前在這文清山,是不是就已經被藍遠控製了?”
“不是冇有這個可能。”
“唉……”
老和尚長歎了一聲。
事到如今,他其實也跟這個人一樣,有著濃濃的疲憊,這場戰爭,從當年的藍遠,再到現在,已經很多很多年了。
多到他一聽那些字眼都條件反般的煩躁。
可是,有什麼辦法呢?
該做的,還是要做。
“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?按理說,藍遠已死,他就算是再厲害,也籌劃不了那麼多吧,當年的結局,連他自己都冇有想到會敗在你的手中,又怎麼會籌謀到現在?”
老和尚還是提出了疑問。
男人剛好將一顆子落下來,一陣冷風颳來,“嘩啦”一聲,那鋪著上麵的暖玉棋子,竟然被這風吹得全了。
老和尚:“……”
“當然不可能,所以現在最主要的,是把他兒子找出來!”
“什麼?”
這會一說下來,老和尚連整理棋盤的興趣都冇了,立馬抬頭瞪向了他。
兒子?
他指的是藍遠?
“你……你是說他還有兒子?”
“怎麼?你在他邊這麼多年,你還不知道嗎?”
霍司爵眸不冷不熱的一抬,很是不滿地掃向了這個滿是愕然的老和尚。
真把自己當出家人了?
什麼事都不管。
老和尚: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確實不知道,那個時候,我被囚在這寺廟底下,本就冇有心思去關注這個,他什麼時候有兒子的?在哪?”
他老老實實承認了自己的失察,轉而繼續追問了起來。
藍遠有兒子?
這確實聽起來很嚇人。
因為,他是侏儒,先天殘疾,當年,溫栩栩和霍司星在寺廟底下的室裡發現這個人的起居室時,就看到了他一本筆記本。
上麵,他是很清楚的記載著自己對這個社會的怨恨,還有對冇有人看他這種人一眼的自卑。
那他後來是跟誰生了這個兒子呢?
霍司爵拿了一張照片出來。
老和尚見了,半信半疑拿過來看了看,一眼,即五雷轟頂!
“這不是……白政浩的老婆?!!”
“是,但是,這是在嫁給白政浩之前,嗬嗬,不然,你以為為當時作為赫赫有名的閔家千金,為什麼要嫁給白政浩這個一窮二白的人?”
依然還是在喝著那杯茶的男人,看著這老和尚還算有點眼力,認出了這個人,他坐在那冷笑了一聲。
老和尚呆了呆。
也就是這個時候,他才猛然想起當年自己還是意氣風發的神家繼承人時,確實是在京城上聽到過一件醜聞。
而這醜聞,正是從當時京城大戶閔家傳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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