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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蛇棺》 第1109章 建木天界

以前我以為自己隻有十八歲的時候,總是會莫名的心酸,是想著一些事就會生氣,會緒激

可現在,阿乖不知道該如何,我自己生死不知道,墨修不知道走向哪裡,連這個所謂讓我們護著的蒼生,或許整個地界都會被毀滅……

我卻再也沒有多激緒了,就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者,看到什麼都波瀾不驚了。

就像墨修再西歸,或墜南墟,我都沒有原先他被困風家時,那麼激,那麼擔心。

現在我可能會石化,可墨修,卻再也沒有原先那樣的衝了,連大聲詢問都沒有了,就這樣一點點的看著,然後摟著我躺著。

或許是緒被消磨殆盡,或許是心早就沒了什麼緒了。

我和墨修就這樣躺著,但也沒躺多久,就見一縷縷的銀閃過。

沐七馱著後土到了我們旁邊,後土依舊笑得溫和。

我想起來,卻朝我擺了擺手道:「我也躺會吧。」

居然直接跟我頭頂頭的躺了下來……

這樣子……

像極了蛇棺造出來的那些軀,也是這樣頭髮相聯,兩兩相對的。

我努力翻轉著眼睛去看後土,卻好像很喜歡這樣子,頭朝我這邊蹭了蹭,刻意手將我頭髮撈過去,還推了推墨修的胳膊:「讓阿姐躺過來,你擋著做什麼。」

語氣憨,似乎不再是那個能開口就驚震住風舒的那個大地神母,隻不過是一個像白微一般,養長大的小孩。

墨修苦笑了一聲,將給我枕著的胳膊收起來,摟著我往前,讓我頭和後土的頭頂著。

後土的頭髮和我的黑髮扭纏在一起,這才開心的轉手,用手指梳攏著頭髮玩:「以前我們都是這麼躺著的,大家頭髮都混在一起,本就不用說話,不用神念,就好像躺在一片風裡,所有的,所有的想法,都是融合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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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聽說,就能覺那是真的不分你我了。

「就你和……」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原主了。

後土卻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,接過話道:「我們四個!」

我頓時一驚,差點坐起來,看向後土:怎麼是四個?不是三個嗎?

可躺在旁邊的墨修,卻拉著我的手,往下,示意我不要起來。

後土卻依舊掰著手指,認真的數著:「阿姐,我……」

說到這裡,沐七連忙開口道:「阿熵。」

生怕再說阿熵和原主,本來的名號,惹出了天

「哦,知道了呢。」後土嗬笑一聲,幽幽的道:「阿熵和華胥。」

我沒想到華胥居然也有過神魂之

可不是說,不能出來嗎?

想問了來,又怕打斷後土的思路。

有無之蛇太久了,久到連神魂都虛弱到不到,就算頂著我頭頂,我還是能覺到的虛無。

而且別看溫和,但這是一個能斷了四肢,還自己削骨立碑的主。

反正也是躺著等雲,現在多了後土等,還能聽點連神話傳說都未曾記載的故事。

後土似乎知道我所想的,語氣溫和的道:「華胥是大地之不能出來,所以我們每次都躺在地上,能覺到就在旁邊。」

「那時候我們一直躺在一起的,直到後來,太一來了。阿姐最強大,也最先醒來,最先出去了。」後土語氣依舊很歡喜,幽幽的道:「那時我們真的很開心啊,原本荒涼得土地上,長出了好多好多東西,有了太,還有了月亮,還有太一帶來的各種小。」

「他讓阿姐代為馴養,不要讓小之間嘶咬爭鬥。我們雖然不能出來,但我們能看到,能覺到,各種各樣的異在原本隻有我們四個的地上奔跑,騰飛。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植,各種各樣的花。」後土是說著,語氣就欣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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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生怕我不知道,一咕嚕翻起來,看著我:「還有很大很大的建木,直通天界的。它有……」

後土朝我晃了晃手,可胳膊一卷,復又有點失落的收了回來:「我現在胳膊不能手,讓沐七告訴你多大。」

在一邊悠然站著的沐七,臉上出寵溺的笑,卻瞥了我一眼道:「你應該知道建木。」

「你知道啊?」後土立馬又開心了,朝我道:「真的很大啊,連我們的真,都沒有那棵建木大。它一層層的,越往上爬,上麵住的東西也越奇怪,還都不一樣,就像塔一樣。」

我聽著後土的形容,突然覺這和傳說中,直通天界的建木不太一樣。

扭頭看著沐七:「世界樹?」

「什麼?」後土卻詫異的看著我,然後又扭頭看向沐七:「後麵改名字了這個了嗎?」

沐七隻是搖了搖頭,依舊寵溺的看著後土,輕聲道:「其實就是拆分了概念,建木是那個時候太一帶來的種子,可以讓天界各種種順著建木,到達地界。它不隻是聯結這裡,還有其他的……星球。」

「就像中國神話所說的,通天。可也像世界樹所形容的,每一樹枝都連通著另一個星球世界。」沐七說完,看著後土道:「你想說,你和阿熵醒過來後,阿姐帶你們攀爬建木,去達天界,對吧?」

後土立馬用力點頭,沉眼看著我道:「那時地上外來的多,可真的很多生啊,也沒有現在所謂的日升月落,都是靠神力維持。連金烏都是靠放的,月亮也是靠放的,風是靠吹的,雨是靠施法下的。」

「那時阿姐每天都好忙,安排我們幫著做很多事。我們很好奇天界是什麼樣的,阿姐有一天將要做的事做完了,就帶著我和……」說到這裡,又梗了一下:「阿熵爬上去,我們穿過一層層的枝椏,看到不同的星球世界,借著黑髮,一點點的往上爬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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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這裡,沉眼看著我們:「然後我們到了所謂的天界,也就是建木的最頂層。阿姐說太一就在那裡……」

後土說到這裡,好像到現在,在削骨為碑,斷頭困蛇數以萬年之後,依舊有點害怕。

沉眼看著我和墨修道:「天界,本就不是我們所想的,也不是你們所形容的天界。那裡很安靜,什麼都沒有,又好像什麼都有。」

後土看著我,又瞥了一眼墨修:「似乎一切都在瞬息之間生,瞬息之間毀滅。我們,皆不過在那瞬息之間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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