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墨修看完後土記憶中的建木之上,隻覺越發的迷糊。
連到底建木是什麼樣,太一真是什麼樣,都好像推翻了我們原先的認知。
後土是回憶這一段,就已經很痛苦了,趴在沐七懷裡,宛如上岸的魚一般,小口小口的抿著竹心清泉。
卻依舊強撐著,朝我幽幽的道:「剛才那段記憶,讓我很害怕,隻記得是太一將我們送了回來。回來之後,阿姐就開始暗中聯絡地界土生土長的生,比如在地界孵化的,父母在地界結合,重新孕育的種。」
「要驅逐那些外來的龍蛇之屬,當時太一來過幾次,問過阿姐,阿姐不願留,讓它們都走。本來有太一在,去與留,都是能商談的,但因為阿姐執意要驅趕它們,它們卻留這裡的生機,一直僵持著。」
「可阿熵想和那些龍蛇之屬的大神,重歸天界,認為隻要斷絕了地界生機,讓那些龍蛇之屬無所留,就可以跟著們直接離開。所以放出了十日……」後土說到這裡,沉聲道:「真黑髮如淵,又生那般,阿姐就讓主管十金烏。」
我猛的想起那隻藏在阿熵發中的三足金烏,原來這些真的就是掌控的。
包括,所謂的湯穀扶桑,虞淵尋木……
都是阿熵原先掌控的東西,想離開,所以全部都毀了!
十日出湯穀,虞淵。
尋木是除了阿熵黑髮之外,唯一可以同時遮擋十隻金烏的。
所以阿熵,就放火,燒了尋木,讓金烏無可歸,隻能在地界不停的飛。
「十日齊出,遍地焦土。」後土說到這裡,眼神跳,嗬嗬的低笑:「那時所有的龍蛇之屬,以為是阿姐…………」
後土臉上帶著憤恨之,慢慢抬頭,朝我道:「我累了,今天就到這裡了吧。」
沐七連忙將抱起來,將卷在懷裡。
可後土就像一個蜷在父母懷裡的孩子一樣,整個在沐七懷裡,好像在低低啜泣,又似乎隻是那樣躺著。
我眼前突然閃過,當初在風家,麵對那些囚的異,以及地底湧出來的那道古樸神念,突然閃過那種鮮直流的畫麵。
或許,就是那場諸神之戰,原主與那些異纏鬥吧。
那場諸神之戰,起因大概就是原主好像窺見了太一在星球馴養這些異的目的,所以驅趕了那些外來種。
至於可不可以善了,我也不知道,但導火索,卻是阿熵直接放出了十隻金烏,估計威脅到了那些龍蛇之屬的生存,纔有了諸神之戰。
當然找阿熵,估計也是不能夠的,畢竟一般出了事,不都是找家長嗎?
可我看著後土的樣子,似乎很難過,好像是回憶,就已經耗盡了全的力氣。
對於這種口頭上說的東西,我現在一般不太相信的。
扯了墨修一把,示意他先撤。
後邊的何壽他們,也立馬悄然的跟了上來。
這次大家都齊心的,直接到了墨修放聘禮的房間。
見大家都來得齊的,何壽還推了推白微:「我們要談,你去守著阿寶,別讓他們下黑手。沐七這隻白澤,我實在信不過。」
可我細想了想,沐七除了一直想引導我接收後土的記憶之外,也並沒有做什麼壞事。
何壽這一說,怕是沐七就已經聽到了。
墨修瞥了何壽一眼:「不用,就算他們有其他的目的,人家潛伏在我們中間,肯定也是要借我們的力的,暫時隻會幫我們,不會阿寶。」
「也是,胡一還給我們出過力呢。」何壽立馬想明白了。
探著頭朝墨修道:「快放建木天界是什麼樣的,我把應龍都給你們回來了。」
怪不得應龍說帶白微去烤羊,怎麼這麼快回來了,敢是何壽回來的。
估計也是怕失去應龍這個幫手吧,聽說天界很恐怖,立馬把應龍過來。
一定要嚇到應龍也不敢重歸天界才行!
這想法,很何壽。
白微立馬引冰化了張大長桌,連盤子,刀子都有,幾下就將羊切了,推在桌上:「大家邊吃邊看,應龍烤的,真的很好吃!」
這樣子,好像看電視一樣啊!
應龍無力的低咳了一聲,朝我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墨修也沒有瞞,直接用幻象將後土記憶中看到的景象放了出來。
這畫麵很震撼,畢竟阿熵的真我們見過的,一旦出來,烏黑一片,啥都看不見,真的是遮天蔽日。
可爬在建木的葉子之上,就跟條黑蟲子一樣。
後麵那些有無之蛇,還有那旋渦中出來的星球……
以及有無之蛇化神魂之,種植養育,生與滅,皆在他們一念之間。
那種衝擊力,就好像我們所有的,包括我們所在的地界,都不過是在那瞬息萬變之間。
等最後太一那張臉出來,就是一片茫茫白霧。
大家看著都沉默了,何壽最先開口道:「這也太假了。」
手了一切羊丟裡,掰著手指跟我們分析:「就我們現在所知,天界除了有無之蛇,至還有應龍、燭龍、玄……其他的大傢夥,我們暫時就不說了。」
「燭龍多厲害,你們應該知道吧?應龍——」何壽拿著油膩膩的手,指了指應龍:「是製錄的真,都能衝破南墟。太一就算記著你那個原主,可人家還是不得不娶了應龍當唯一的後妃,這明顯就是政治聯姻啊?」
「你們看哪個政治聯姻,方背景不強的?而且人家應龍的戰鬥力也在這裡,所以應龍的層次不會比太一差多吧!」何壽掰了一下,代表應龍的那手指。
然後點了點代表玄的那一:「不說太一為什麼讓那隻老烏給伏羲大神送河圖這種事,就說一點吧,人家死得隻剩一個殼了,還敢帶著風家、先天之民、華胥重歸天界,你就說人家有這個膽,能比太一差到哪去嗎?」
「所以這個……」何壽指了指白茫茫的一片霧氣幻象,搖頭道:「可能就是太一,為了證明有無之蛇的強大,特意篡改了們的記憶,彰顯了有無之蛇的厲害了,好像天界就隻有它們了一樣。」
他分析得有道理的,似乎有理有據。
我瞥眼看了何壽一眼,輕聲道:「刪除比篡改容易,那為什麼不直接刪除們的記憶,而是要改這樣?」
「當時們對太一的崇拜,比現在任何一個對神的崇拜都高……」我瞥了一眼何壽,沉聲道:「就像你說的,太一纔是們的天。這種信仰,比你對阿問更強。」
「既然是這樣的,太一本就沒必要刻意篡改這樣一段記憶,然後還讓原主引發了諸神之戰,搞出了後麵這些事。」我覺後土了來,是出來放煙霧彈的。
墨修也幽幽的道:「是有無之蛇就能捲土而食,太一如果真的隻想要生機,可以直接吞掉整個地界。」
我看著墨修,立馬想到了一個可能,幾乎同時開口道:「篡改記憶的不是太一,而是他的對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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