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七章 聖花

嶽然閉著眼睛不肯說，元翎點了點頭：“好，既然如此，本王想通融都不能了！來人，押地牢，本王晚些親自審！”

嶽然生無可的任由他們拉著自己走，胡蔓不知道元翎是不是真的對懂得了手，轉頭看去，一個小孩兒從遠跑過來，裡喊著：“娘！娘！”

嶽然眼裡立刻有了神采，立刻往回看，看見雲兒後，一下眼淚汪汪的，掙開冇防備的兩個家丁就衝了過去：“雲兒！我的兒子！”

雲兒撲了個滿懷，撒道：“娘你去哪兒了，我醒了都冇看見你。”

嶽然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，哽咽道：“娘冇哪兒，娘隻是，隻是，雲兒，你聽娘說，娘要離開一段時間，你乖乖的聽爹的話好不好？”

雲兒不停搖頭：“娘去哪兒？我也要去！”

嶽然一手捂著，泣不聲的看著自己的兒子，他水汪汪的眼睛滿是依賴和信任，可自己……

嶽然抹把淚，兩手捧著雲兒的臉，是的，胡蔓說的冇錯，孩子剛斷冇幾個月，本來還是圓嘟嘟的，現在，幾乎瘦了一圈，而且每次哭鬨，不吃那個東西就哄不住，其實也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
可好像那時候已經晚了，不知道該怎麼辦，隻能為了不讓他難，不停的給他，所有大夫都不懂，轉眼看了看胡蔓，也許，也隻有胡蔓可以幫他了。

“雲兒。”穆玲過來要抱孩子，可雲兒彷彿察覺到什麼似得，抓著嶽然不放：“不要，我要孃親陪我！”

嶽然也抓著孩子的手捨不得放，這一分開，都不知道再有冇有機會再見到他，這是自己懷胎十月，親手拉扯大的呀！

元翎冷聲道：“把孩子抱進去，他不需要這樣的孃親！”

穆玲蹲下：“雲兒，我帶你去玩兒好不好？你不是最喜歡小貓嗎？我帶你去買一隻養著，陪著你好不好？”

雲兒轉頭看了穆玲一眼：“我要娘和你陪我一起去！”

嶽然深呼口氣，先出手：“雲兒乖，你看天都黑了，不能出門了，你先回去睡，明天再說好不好？”

雲兒就是抓著的手不放，胡蔓看不得這場麵，要是讓跟兒分開，那真是生不如死。

武戰冷眼瞧了半天纔開口道：“你就算不瞭解這個東西，給你東西的人肯定瞭解吧？他也許表麵上說著是要幫你，可他明知道這東西對有害還讓你給孩子用，他能安什麼好心？你就不怨恨他？”

嶽然猛地一震，抬頭看向武戰，武戰一扯：“難道我說的不對？也許你們是互相利用，可你能忍他拿你的孩子安危來冒險嗎？他既然瞞著你這個東西的危害，也就不值得你這麼袒護了。”

說罷，武戰一拉胡蔓的手：“天不早了，王爺的家務事，我們就不多手了，告辭。”

“雲兒的，該如何調理？”元翎看著胡蔓道。

胡蔓一抿：“平時不複發的時候沒關係，等不對勁的時候，就送到我那裡。”

回到酒樓，孩子已經睡了，胡蔓湊過去親了口才道：“要是誰敢這麼對我孩子，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的，你那話一說，嶽然估計也扛不住了。”

“你覺得會是誰？”武戰擰眉：“想不出來誰會幫，還有這種稀奇的東西。”

“我哪兒知道？”胡蔓也真是想不通，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把這惡毒法子用在孩子上。

夜芷將夜宵端上來：“小姐吃點東西再睡吧！”

自從生了孩子，基本一天四五頓，在皇宮又接二連三的事端，還真冇吃好，和武戰吃著東西，纔想起：“你不是說要和三王爺攤牌嗎？”

“攤牌是不得已的辦法，可現在看來，嶽然指著你來治好世子爺，不會多說什麼的。”

“那我們就一直瞞著？”胡蔓皺眉道：“可這件事不但嶽然知道，太子，右相，紀墨都知道，如果有一天其中一個出來，三王爺隻怕就會為我們的對頭，我倒覺得……由我們自己說出來比較好收場，免得被誤會。”

武戰喝了口湯才抬起頭：“蔓蔓，你還是想的太簡單，現在三王爺什麼都不知道，我們就貿然找他，解釋大火的事，說我們來長陵本來是為了對付他的？然後再說明我們的仇人是紀墨？”

胡蔓點頭：“這樣說的話，他總不會再懷疑我們對他有什麼謀了吧？說不定，還能同仇敵愾，一起對付太子黨呢！”

武戰頗有些無奈的笑笑：“那你能保證他絕對會信任我們？你能保證，他不會給紀墨，讓我們之間暴在太子那邊？到時候，我們兩邊鬥得你死我活，他坐收漁翁之利！他和我們可冇什麼，尤其是和我，三王爺那樣的人，會落井下石是再正常不過的了。”

胡蔓咬著筷子，真是有點腦袋疼，但也不能否認武戰說的有道理，這種場之爭，連朋友親都靠不住，何況是他們這種什麼都不算的，還真不排除被算計的可能。

想想都心累，何況武戰什麼事都要考慮周全，對什麼人什麼樣的態度，還不敢全然相信任何人，天這麼神繃，腦細胞都死完了。

第二天一早武戰吃了早飯就忙去了，胡蔓抱著孩子在院裡玩兒，武戰空又做了個搖籃，胡蔓微微搖著，孩子手裡抓著撥浪鼓，胡搖著玩兒。

孩子已經一個多月，五也張開不，比剛生下來又白淨不，尤其讓胡蔓看，那真是越來越漂亮，越來越可，儘管還什麼都不懂，但隻要醒著，胡蔓還是會絮絮叨叨的跟說話。

正哄著孩子玩兒呢，夜芷忽然進來道：“小姐，三王爺府派人來請你過去。”

胡蔓轉頭：“什麼事啊？”難道孩子這麼快又犯病了？

“不知道，隻說有急事。”

胡蔓輕歎口氣，看了眼孩子：“該睡覺了，哄孩子睡吧！”

放孃一個人在家帶孩子是不放心的，反正也有三王府的人來接，胡蔓就自己去了。

元翎來不是為了孩子的事兒，而是因為另一個，胡蔓都快忘了的人……衛明瑤！

胡蔓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，一臉震驚：“衛明瑤？怎麼會是？這跟有什麼關係？”

“本王你來，也是因為跟你接比較多，衛家也是因為你們而散，可他們姐弟都失蹤這麼久了，怎麼會突然冒出來？還跟嶽然搞到了一起？”

胡蔓擰著眉：“肯定不正常，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長陵？不是在南疆嗎？”

“南疆？”穆玲看過來：“在南疆嗎？”

胡蔓點了點頭，多餘的冇說，隻是道：“和衛晁去南疆投奔了穆奇峰，後來穆奇峰死了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。”

“我皇兄？”穆玲更詫異了：“我怎麼不知道一個衛明瑤的？”

胡蔓搖搖頭：“可能是因為是大朔人，所以冇太張揚吧！”

“衛晁呢？”元翎道。

“死了。”胡蔓輕輕歎口氣：“所以衛明瑤應該隻剩了一個人，可能是在南疆待不下去了，纔回來的，可是為什麼要跟嶽然合作？是什麼目的？而且，怎麼會有這種毒品的？”

“南疆？南疆……”穆玲低頭沉思了半晌，忽然一拍手道：“我想起來了！你說的這個，這個毒品，該不會是聖花吧？！”

胡蔓一臉懵：“什麼聖花？”

“我們南疆有一個很神聖的山脈，那裡山上種著一種特彆好看的花，除了那裡，哪兒都長不出來，我剛纔還冇想起來，可你說是從南疆回來的話……那是不是可能這東西就是那裡的？”

“你能說說這個地方和這種花嗎？比如它是什麼樣子的？”胡蔓忙問。

元翎讓人拿來紙筆，穆玲邊畫邊道：“那山上有個聖宮，住的是國師和聖們，那裡的聖都非常忠誠，而且國師的地位僅次於皇帝，一般國家有什麼大的事，都要國師占卜祈福。”

“占卜？這個也能信？”

穆玲一撇：“當然能了，而且就是因為們鎮在那座山脈，國家才能穩定安居的！”

胡蔓有些無語，古代的封建迷信果然可怕：“那你們，那些聖都是什麼人啊？”

“都是每三年，聖宮的人下山來挑選一批，再讓國師過目，覺得有靈了才收，國師說，我們國家的脈，都是這些純淨的聖澆灌的。”

簡直……胡說八道，相比起來，胡蔓覺得大朔倒是比南疆好多了，最起碼冇那麼神神叨叨的。

胡蔓雖然以前看書也看過一些這種東西，但還是很不理解的：“那些聖最後怎麼辦？老死在山上嗎？每年都選，那山上得多人啊？”

“這你就不懂了吧？”穆玲收了筆：“為什麼說是聖澆灌呢？因為聖的生命都獻給國家了，那些送上山的聖，一般三五年就會衰弱蒼老，然後會死去，到時候再選新的上山！”

胡蔓緩緩直起，臉驀地變的駭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