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太后喋喋不休的催生,皇帝明昭早八輩子就煩了,“母后,貴妃不是剛剛誕下了龍胎嗎?!”——您都有孫子了,見好就收吧!
太后杵著老臉:“貴妃是爭氣,但就一個人爭氣有什麼用?皇帝還是子嗣稀薄!”
明昭頭疼裂,“母后!”
“皇帝!”看著這個頑固的兒子,太后也覺得頭疼得,“皇帝不是小孩子了!哀家給你挑的這幾個嬪妃,哪個不是出類拔萃?今兒哀家把話在這兒,皇帝必須選一個帶回乾安宮!!”
文曉荼當場呆若木:臥了個槽,這是直接催圓房啊!
辛若芝忍不住打了個激靈:若皇上在太后的迫下選了誰,那就等著被皇上遷怒吧!千萬別是我啊!
辛若芝倒是明清醒,但旁人就未必了,江才人面賽芙蓉的臉上已經是躍躍試之,崔采也是滿臉期盼、忍不住暗送秋波,可惜這二位是拋眼給瞎子看。
倒是那人依舊面冷淡,仿佛事不關己,心想:反正皇上不可能選我。
明昭頭大如斗,偏生耳邊還聒噪不已,辛氏還算聰明、氏有幾分自知之明,剩下那兩個,哼,什麼玩意兒!
他旋即看向了他的阿荼,那黛濃抹的小臉上寫滿了震驚,但也只有震驚而已,既不酸妒,也不心疼朕!果真是個無無義的子!
太后發現皇帝直勾勾盯著貴妃溫氏,便道:“哀家知道,貴妃肚子爭氣,日后養好了子,也必定能再有生養,可是這一時半會兒是不了。”
文曉荼心中是大寫的“不”字,我這輩子絕對不生了!!再生是傻!
真的,若是讓在生孩子,寧可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!
這特麼滴,簡直就是玩命的事兒啊!
一想到那日的大出,文曉荼就心有余悸得很。
此時此刻,倒是巧了,皇帝明昭的想法也是差不離的:阿荼為了讓錦書景珺平安降生,幾乎把命搭進去,朕怎麼可能讓阿荼再冒這種風險?!
太后又道:“何況,貴妃溫賢淑,難道還會攔著不許皇帝寵幸旁人?”太后將審視的目看向文曉荼。
文曉荼只得立刻表態:“怎麼會呢?臣妾雖然無才無能,但德是萬萬不敢有虧的。”
太后滿意頷首。
這話落在明昭耳朵里就分外不是滋味,雖然他也知道,當著母后的面兒,阿荼也只能這麼說,但心里還是酸酸的。因為他知道,阿荼是真的賢德,不是說說而已!
太后又板起老臉,“行了,皇帝趕選,人、江才人,還是崔采?皇帝若是不選,哀家便做主替你選了!”
賢妃辛若芝一臉郁悶:雖然我也不覺得皇上會選我,但太后您這麼忽略我,是不是不太好?
明昭心下冷哼:母后何止忽略了辛氏?連阿荼都是不算在選項之的!母后分明是朕寵幸新人!
“母后!”明昭臉很是難看,“前朝還有許多正事,后宮的事兒就先放一放吧!”——先拖延再說。
文曉荼暗道:使出了拖字訣啊,可惜太后今天貌似不怎麼好拖延的樣子。
太后臉冷了下來,“這種事,哀家的確勉強不了皇帝!若這幾個嬪妃都不能讓皇帝滿意,那好,明年便又是三年選秀之期,到時候哀家再給皇帝多選幾個秀便是!”
臥了個槽,這就:你媽還是你媽!——文曉荼默默吐槽。
明昭變了臉,還選?母后這是嫌棄朕還沒被人給吵死嗎?!
明昭著沉痛的額頭,他知道,今天不挑一個是不了!而且還不能挑阿荼和辛氏,只能在氏、江氏和崔氏三人中選一個!
那就……
聽著江氏和崔氏那漾的心聲,明昭一陣膈應,“就人吧!”——雖然氏心聲不敬,但起碼不人反胃。
人冷淡如霜的臉蛋一瞬間冰霜幾乎破裂:皇上……居然選了我?
辛若芝和文曉荼雙雙出憐憫之。
想也知道,又是召而不幸。
太后一瞬間笑逐開,雖然氏冷著臉,不夠溫,但相貌是頂頂好的!哀家就知道,皇帝果然還是憐惜人的!
明昭:不,朕不憐惜!
太后笑著道:“人,還愣著作甚,還不快謝恩。”
氏仍舊一臉的不敢置信,但還是趕忙福了福子,“嬪妾多謝皇上、多謝太后。”
人臉上褪去冷淡,清麗無暇的臉蛋有些怔怔和茫然:這是真的假的?皇上為何要選我?皇上不是不喜歡我嗎?
人有些無措,滿以為后半輩子要在北宮終老了,不想……竟還要侍寢的機會。
明昭此刻面如寒霜:不,你沒機會。
皇帝明昭冷著臉起道:“既如此,朕先回去批折子了。”
面對兒子的冷臉,太后笑呵呵道:“好好好,人跟著去磨墨伺候著。”
人臉頰這才微微泛紅,屈
^0^膝應了一聲“是”,便隨皇帝去了。
江才人與崔采雙雙難掩妒,太后卻已經沒心理會,揮了揮手:“哀家今兒也乏了,你們都退下吧!”
走出頤年殿,文曉荼了上披風,正要趕回昌儀宮,賢妃辛若芝忽的道:“貴妃去本宮那兒坐坐吧。”
文曉荼想著反正也順路,便欣然點頭。
許久未曾造訪敬華宮,這里還是昔日的模樣,并未因辛若芝掌權而奢華,倒是陸充儀竟也在,似乎等了許久了。
陸充儀見貴妃也來了,忙屈膝行禮,“兩位娘娘怎麼一并回來了?”
辛若芝引了文曉荼去暖閣榻上坐,嘆氣道:“別提了,太后把貴妃也去充數了。”——說著,便將今日頤年殿之事與陸充儀細細說了。
陸充儀面驚愕之,“皇上選了人?”——陸充儀臉上不出憐憫之。
文曉荼打量著陸充儀臉上的憐,陸充儀這兩年沒有侍寢,許怕是也猜到人不會侍寢了……
文曉荼道:“充儀是覺得,皇上不會召幸人嗎?”
陸充儀一怔,沉默了一會兒,才道:“皇上的子,何等乾綱獨斷,哪怕是太后,也不可能勉強。”
辛若芝抿了一口茶,唉聲嘆氣道:“我瞧著人是個子剛烈的,明日……還指不定是什麼樣子呢。”
文曉荼嘆氣,但愿能想開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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