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千人立刻行起來,再加上剛剛收編的那些,隊伍眼見著壯大起來。
顧靈芝重新回到馬背上,眼神看著前方煙火繚繞的地方。
一想到剛剛那人說的話,就忍不住想要皺眉。
看那人說的話不像是假的,不過并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多出來個雙胞姐妹。
墨九霄一直沒有開口,可是那眼底的不悅和殺意,仿佛染了邊的人。
所有人臉上都帶著視死如歸的表,浩浩的向著那邊行去。
沒多久,軍營的影子就已經出現在眾人面前,原本整齊的軍帳也被大火燒毀。
地面上狼藉一片,尸橫陳。
雖然心中早就做好了準備,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顧靈芝還是忍不住捂住了口鼻。
腥味在空氣之中隨風蔓延,胃里一陣陣的泛著惡心。
墨九霄見到臉難看,抬起手,竟然故意遮住了的眼:“若是看著不舒服,就回到車中休息!”
顧靈芝搖了搖頭,不過還是因為他的作暖了暖:“我倒不是見不得這些,只是因為……”
還沒等說完,墨九霄就一本正經的將的話頭給搶了過來:“嗯,我知道。”
知道?知道什麼鬼?
顧靈芝角了,不過還是沒有多說什麼,隨著大部隊繼續前進,直接站在了空的軍營里面。
后方立刻有從這邊逃出來的人解釋:“司徒將軍邊打邊退我們是被留在后方拖延時間的。”
顧靈芝眼神閃了閃:“所以,你們是被拋棄的了?”
那些人全都不說話了。
一個個眼神之中帶著怒火,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當時那種況,如果沒有人擋住那些人的去路,一定很快就會被追上,到時候的損失一定會比現在還要慘重。
墨九霄沒有說對,也沒有說司徒銘做的不對。
他只是讓這些傷的人去休息,然后其余的人留下來收拾營地。
這里不管怎麼說,都是一好地方,絕對不能讓給別人。
墨九霄讓人收拾了一個軍帳,然后將顧靈芝了過來。
顧靈芝手腕上挽著長鞭,在營帳周圍巡視了一圈就回來了,看到墨九霄在這里等著自己,攏了攏袖子走近。
“可是都弄完了?”
這軍營是個險要之地,如果連軍營都丟了,那這仗本就沒有打贏的可能。
司徒銘也實在魯莽,這次怕是北翌輸的最慘烈的一次。
只是這些對于墨九霄來說,本不算什麼,反正損失的都是司徒銘,他手下的那些人可并沒有留在這里。
墨九霄此時已經穿上戰甲,他直接拉過的手腕,讓顧靈芝坐在旁邊的矮床上。
“這里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,天黑之前,本王會將所有的兵力都召集過來!”
“那司徒銘呢?”
“喪家之犬罷了,不必理會!”
墨九霄的聲音有些冷清,提到司徒銘的時候,眼底的殺意在逐漸肆意著。
顧靈芝為司徒銘暗中點了蠟,那人怕是徹底得罪墨九霄了。
也知道墨九霄的意思,對方是想要讓留在軍營之中。顧靈芝點了點頭,“你安心好了,這麼多人守著,我就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等你回來。”
眉眼飛揚,角溢出一抹笑意:“以前怎麼沒有見你這麼擔心過我?”
墨九霄了的長發,眼底的暗紫更加濃郁。
因為,他心里現在十分不安,有一種莫名的危機。
“三軍將士不可能突然中毒,怕是有人在糧食里面做了手腳。”
顧靈芝搖了搖頭:“我剛剛去問了那些人最近吃的什麼,中毒的話一定會看出來,但是他們不是中毒,有些吃食如果不懂得其中原理,吃了也會產生中毒的效果。”
墨九霄聽到的話,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關鍵,他眉眼之中藏著一抹淺淺的明艷之,角輕輕勾了起來。
“什麼時候有機會,以彼之道,還施彼!”
他說完這句話,在顧靈芝的額頭上吻了吻,然后大步離開軍帳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風有些冷,邊關雖然也在南方,卻不比江城等地的氣候潤。
外面走進來一個侍從,將做好的飯菜放在桌子上:“娘娘,您先吃飯吧。”
顧靈芝垂眸坐在旁邊的椅子上。
這一路上發生了太多事,讓心里不由得多了幾分琢磨,低聲問道:“白軍師可有到軍營?”
那侍從搖了搖頭:“這件事屬下不知!”
也沒有再追問,簡單的吃了午膳就從軍帳之中離開,目四找了找,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另外一個軍帳里面鉆出來。
白連川!
顧靈芝見到老人,大步走了過去,白連川手上還拿著一張信封,正在急匆匆的要給誰送去。
直接攔住了對方的腳步:“軍師這是要去哪兒?”
白連川揚起眉眼,見到顧靈芝出現在他面前,角彎了彎:“只是去外面巡查一下,王妃不在營帳里面,怎麼到跑,萬一遇到敵軍的探子怎麼辦?”
顧靈芝的視線,卻直接穿過他的手臂,落在他的手上:“軍師拿的是什麼,可以給我看一眼嗎?”
白連川沒想到顧靈芝這般眼尖,卻當著的面說了句違心的話:“王妃別鬧了,這是軍,很重要!”
顧靈芝沒有理會他,而是出手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眉眼彎彎,眼底閃過一道淺笑:“既然是軍,我看和王爺看,區別應該不大吧。”
“這……”
白連川有些猶豫,不過他再怎麼拒絕,也架不住顧靈芝的炮轟。
有些不愿的將信遞過去,他小聲說道:“這件事,你可不要和王爺說,這信上的容,王爺告訴我可不能給你看來著!”
對方越是這麼說,顧靈芝越是好奇,出手將信封展開,將里面麻麻寫滿了字的紙張拿了出來。
然而,在看到那容的瞬間,顧靈芝微微愣住了。
基本上現在很有能讓顧靈芝生氣的事,可是這封信上的容,卻實實在在的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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