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……
顧靈芝角了,神微微變了變。
墨九霄垂眸不語,神卻平靜至極。
見到兩個人的反應,薛長老一點兒也不意外,老者看起來就是那種對事十分看得開的,微微捂著角咳嗽了一聲,滿是枯槁的手指輕輕抓了抓胡子。
“你這孩子不認我也很正常,畢竟從小到大,我們也沒有見過面。當年你母親走的時候,我沒有辦法保護的了,你怨恨我也很正常。”
老者的眸子十分通。
而且看的出來,他對墨九霄并沒有什麼算計的。
常言道,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,顧靈芝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刮了刮墨九霄的掌心。
這個人實在有些冷,沒有被他放在心里的人,和陌生人無異。
“外公也不要求你我一聲,不過這東來島這麼多年,也是該有人整治一下了,九霄,你可以擔得起這份責任嗎?”
墨九霄皺了皺眉,沒有回答。
那薛長老覺自己這麼說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若是你覺得不方便,那這件事就算了,我別的不能保證,但是只要你留在這島中一天,就絕對不會有人敢對你手。”
顧靈芝看到墨九霄的態度,連忙打破目前尷尬的氣氛:“長老不必如此,至于島主之位,我們擔當不起,先不說皇上要要掌管北翌,不可能長時間留在這島嶼之中。”
薛長老聞言,忽然淡然一笑:“既然如此,那這島主之位,給自己的孫媳婦也一樣!”
顧靈芝無語凝噎。
“抱歉薛長老,我……”
“老夫知道你會拒絕,你只要答應的話,可是今日你非要我這老頭子,給你跪下不可嗎?”
說話間,薛長老就要從床上起來。
顧靈芝哪里見的了這個,不怕別人強,也不怕對方威脅,最怕這種服和祈求。
“薛長老你先起來!”
無奈,走到前面要將對方從地上扶起來。
薛長老眼底全是霧氣:“靈芝,我這一把老骨頭活不了多久了,這也算是我的臨終言,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云荷,當年如果不是我沒能提前察覺有人要對云荷下手,也不會這麼多年見不到!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,薛長老老淚縱橫。
跟在旁邊的幾個看起來年紀都不小的老者也走了進來。
“薛老也是因為這件事,才從島主之位退下來再也不管旁事的!”
顧靈芝瞇了瞇眸子:“老先生,只是靈芝有一事不明,為何您知道您兒離開東來島,也沒有去尋找呢?”
“不瞞娘娘,薛老去尋過!”
這一句話,引起了顧靈芝的注意。
側眸看過去,就見到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。
那男人高馬大,看起來十分孔武有力,一雙眸子里都是。
“我乃是長老邊的護衛,陪著長老找了小姐整整十年時間,只是一無所獲。”
顧靈芝垂下眸子。
在這種沒有任何科技的社會,想要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去尋找一個人,簡直就像是大海撈針。
嘆息了一聲,也不知道那四個丫鬟去哪里尋找了,至今都沒有回來。
“那我能不能知道,皇上母親究竟是怎麼離開島嶼的?”
顧靈芝的問題剛一出口,就見到四周一片安靜。
不人低著頭默不作聲。
薛長老嘆息了一聲:“當年我和李長老一脈不和,而我又只有這麼一個兒,將其寵在手心里,李長老對我沒有辦法下手,就將注意打在云荷上,趁著我離開島嶼出去辦事的時候,想要將云荷害死!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之中滿是恨意。
“當年我知道真相以后,直接帶著人殺到李家,可是卻因為沒有證據被其他幾個長老一同阻攔,不過最后還是讓我報了仇,李家如今在島上已經不復存在!”
顧靈芝心里微微了。
看況,這老者所言都是真的。
而且,從墨九霄母親留下來的一點兒東西,也能看得出對著島中并咩有多恨意。
只是因為這里地方實在偏僻,沒有地圖本沒有辦法回來,至于那份圖紙……
一想到這里,顧靈芝不由得看向墨九霄,低了聲音說道:“九霄,你那封來到這里的地圖,是從哪里來的?”
大海茫茫一片,如果沒有圖紙本無法找到這里。
墨九霄了下仔細思索了一下:“是手繪!”
顧靈芝被嚇到了。
只走過一遍,就能夠將圖紙繪制出來,將路線記在腦海之中,對于墨九霄的母親,顧靈芝又有了新的認知。
那子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。
也難怪,會得到南淮帝的賞識。
“既然如此,我倒是覺得薛長老的話很可信!”
不然的話,薛云荷也不會想著回來這里。
薛長老眼底被布滿,再次出手拉住顧靈芝的手腕:“如今你們能回來,我當真高興的很,這輩子都沒有想過還有機會能見到云荷的后人!”
薛長老就只有這麼一個兒,從旁人的神之中也看的出,薛長老應該是真的疼薛云荷。
既然這些都十分符合,顧靈芝也沒有什麼不認的。
這次沒有再躲閃,任由老者抓住的手。
只是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手腕上卻已經多了個東西。
墨九霄凝眉走了過來,看到顧靈芝手腕的玉鐲之后,瞬間愣住了。
“這也算是你們母親的,我能給你們的東西不多,希你們兩個不要嫌棄!”
這個鐲子,完全是由紅炎玉打造。
而且上面外面鑲嵌著幾顆十分珍貴的淡藍寶石。
紅藍相呼應著,甚至在外面閃爍著點點流,不冷不熱的溫度讓人覺得十分舒服。
一看到這手鐲,不人眼神之中都出羨慕之。
紅炎玉本就是無價之寶,能夠得到一小塊都不得了,而如今,顧靈芝不但有紅炎玉打造的簪子,還多了這個手鐲。
著兩樣東西,就足以價值連城。
“既然你已經收了這鐲子,就是下一任的島主了。”
的滋味還沒有在心里回味多久,顧靈芝就被這句話給嚇到了。
瞪大雙眼,一臉怔然的看著薛長老:“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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