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,夏為資本辦事。
鐘吉召長途跋涉地趕來這裡,態度與上次談收購時相比,截然不同,哪裡還有一丁點囂張跋扈的氣焰,現在是低三下四求著對方來收購。
此刻,鐘吉召站在張奇誌的辦公室裡,畢恭畢敬,當時周於峰跟自己說的那番話依舊曆曆在目,“等著你的長紅廠倒閉吧。”
長紅抗一個季度已經是極限了,現在不是欠銀行的貸款,供貨商的錢,職工好幾個月的工資等等,種種力下來,鐘吉召當時有多氣,現在就有多服氣。
他想不明白,為什麼花朵集團高價收購熊貓廠,同時在打價格戰的況下,怎麼還能拿出一個億用來捐贈?這是有多大的財力?
“鐘廠長,現在真冇辦法跟長紅合作,對於花朵集團來說,有一家低端電視機品牌就足夠了,冇必要重複投資,況且,長紅的收購價太高。”
張奇誌搖搖頭道,一番拒絕的話說得還算客氣,可一旁的乾進來,一張臉沉的可怕,從頭到尾冇給好臉,這老貨可從來都是記仇的主。
“這收購價還是可以談的嘛,張副總,您這邊有什麼收購計劃,可以說給我聽聽。”
“可我們這邊冇有收購計劃,當初鐘廠長提的價那麼高,這讓我怎麼還價。”
張奇誌輕笑一聲,反諷道,而這樣的聲音落在鐘吉召耳朵裡,讓這個驕傲的人,自尊心挫敗。
“張副總,當時是我不瞭解市場行,所以提的價格比較盲目,不過這一次我已經吸取了教訓,這是我這邊重新擬定的收購案,您過目。”
畢恭畢敬地說著,鐘吉召將手裡的一遝檔案向張奇誌遞了過去,冇想後者卻是擺了擺手。
“鐘廠長,你直接說重點吧,我現在腦子,手底的工作一堆,冇餘力去看那些了。”
張奇誌蹙起眉頭,表現的煩躁。
“嗯?哦。”鐘吉召作僵,一下愣住了,稍有停頓後,很快又出了笑臉,不斷點頭,“好的,那我就直接跟您說重點。”
鐘吉召,肅穆道:“金為三億,不包括長紅的債務支出,同時可有長紅顯像管的營收分,另外的話”
“這樣吧,鐘廠長,的合作你跟我們乾經理談,我還有其他事要理。”
張奇誌聽到鐘吉召報的金額,就冇有聽下去的必要了,打斷鐘吉召的話,站起來直接離開。
“嗬嗬,鐘廠長,您跟我直接對接就行,合作跟我說說。”
乾進來當下站起來走了過去。
“啊?”
鐘吉召一下冇有反應過來,可張奇誌已經大步走出了辦公室,甚至招呼都冇打了。
“鐘廠長,怎麼?您又是眼高,看不上跟我談?也,那我也走。”
乾進來怪氣,此時哪裡還有半點憨厚老實的樣子,不悅地瞪著鐘吉召。
“冇有這個意思,乾經理,那方案我就詳細跟您說說。”
鐘吉召急忙陪著笑臉,隨之半蹲在乾進來邊,認真說起了收購方案。
京都乾燥的氣候,很快讓鐘吉召汗流浹背,不時地咽幾口吐沫,但話一直冇有停下來過,好不容易講完資訊容後,這乾進來卻是打著哈欠,懶懶散散飄了一句: “那啥,鐘廠長,要不您再重新給我講一次吧,剛剛犯困,冇有聽清楚。”
“嗡”的一聲,鐘吉召瞬間炸。
這句話帶給鐘吉召的屈辱徹底擊潰了他的忍耐極限,一張臉變得扭曲。
“乾進來你什麼意思!”
砰的一聲,鐘吉召把合同摔在桌上,衝著乾進來的臉,歇斯底裡地吼道,氣到渾都在發。
“你這是談合作的態度?給你臉了!”
乾進來一拍桌子,發出更加響亮的吼聲,脖子的青筋暴起。
當下幾秒鐘的時間,門就被推開,一大群後生從門口了進來,看到人群中的儲和,乾進來更是有底氣,頭一甩,指著鐘吉召的鼻子罵起來:
“快滾!老子跟你談不了合作,什麼你媽的態度,以為這裡是哪裡?”
“你!”鐘吉召言又止,雖是被罵得聽不下去,很是憤怒,但湧進這麼多人,心裡不免發虛,不敢說重話。
“趕出去!”
乾進來大手一擺,接下來不等鐘吉召有什麼反應,就被人們上前推搡著,直接“趕”出了夏為資本的大樓。
在烈日炎炎下,鐘吉召站了許久,纔是拍了拍上的灰塵,悻悻離開,背影是那般狼狽,這收購案是冇法談了,隻能找周於峰了。
費了一番周折,鐘吉召纔是好不容易拿到了周於峰的聯絡方式,於是抱著最後一希,給那位撥通了電話,聽著“嘟嘟”聲,不由得開始張。
“周董事長,是我,鐘吉召。”聽到那頭傳來周於峰的聲音,鐘吉召連忙說道。
“鐘廠長?”周於峰稍意外,“來電是談收購案的事吧?”
“對對的,於峰,是這樣的,我重新擬定了新的收購方案”
“鐘廠長,冇必要的,夏為資本收購長紅的話,屬於重複投資了,我能給你的建議就是轉型,電視機的版塊,無論是高階還是低端,都有品牌來做了。
好好考慮怎麼轉型吧,反正隻要長紅這個牌子在市場上,我就打價格戰,繼續耗著,隻會增加貴公司的資金損失,這是我作為舊相識給你的衷心建議。
放開電視機的保護政策,為得就是淘汰一些不合格的電視機品牌,而長紅就是被淘汰品牌之一,僅此而已。
我這邊還忙,就不跟你說了,有時間的話,一起出來坐坐,聊聊電視機市場。”
“嘟嘟嘟”
一番話後,周於峰直接掛斷了電話,而他最後的那句話,更是殺人誅心,“僅此而已”?在五月的京都天氣,鐘吉召像是冰窖,到刺骨的寒冷。
之後一個人失神地走在街道上,鐘吉召的額頭不斷地冒著虛汗,周於峰冇有給他機會,而他前麵的路,將會是無比的黑暗,人生將再無高。
或許多年以後,隨著夏為資本的不斷輝煌,鐘吉召回憶起來,他這一生最後悔的,就是當週於峰向他出橄欖枝時,自己不識抬舉
而在這一天,香江那邊同樣發生了一件轟的大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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