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媛的一聲驚呼,端茶的小丫鬟嚇得當時就跪倒在地上。
“小姐,奴婢該死!”
鮮於淇連忙甩開鮮於沚的手,上前去幫著媛拭服上的水漬。
可茶水已經都浸料,哪裏還能得掉?
鮮於沚看著這幅場景雲淡風輕的一笑,微斜這子,狀似關心的看著媛,嘖嘖搖頭,“真是可惜了,好好的一件天錦,見了水,可就沒法兒穿了呢。”
想要搞小作害出醜,還以為是之前那個善良到了蠢笨地步的原主麽?
媛幾乎是氣急敗壞的瞪向鮮於沚,“你!你是故意的!”
小院兒裏的夫人和小姐們此時也都聽見了靜,已經有人踏出廳堂的門,準備來看熱鬧。
鮮於沚眼風一掃靠近來看人熱鬧的眷,再垂眸時,眼中閃過了一狡黠的芒。
“小姐,分明是府上丫鬟不小心潑了茶盞,為何要說我是故意的?”
此時已經又眷靠近過來,看到跪在地上的下丫鬟,再聽到鮮於沚的話,哪還有不明白的。
家小姐們之間發生一些“小誤會”也是常有的事。可今日是國公府嫁兒,這場好戲,可是越來越
媛也發現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邊看來,狠狠地瞪了鮮於沚一眼,沒有理會的辯駁,當即拂袖而去。
“小姐!”鮮於淇正想要跟上去,卻被鮮於沚忽然拉住了手臂。
鮮於沚親親熱熱的靠近鮮於淇,“妹妹,小姐心不好,我想,你就別湊過去了。”
“你要幹什麽?”回頭,臉上滿是無辜傷的神。
若非鮮於沚心細,很容易就把眸子裏那一幸災樂禍的神給錯過了。
媛一走,周圍看熱鬧的人也便漸漸散去。
鮮於沚偏頭掃了一眼鮮於淇,與錯肩並立,角微勾,雲淡風輕的笑道,“戲,好看麽?”
鮮於淇忍不住的掩輕笑,“姐姐說的什麽,我怎麽聽不懂?”
裝傻?很好。
鮮於沚慢條斯理的從袖裏拿出那支玉蘭花簪子,然後麵前比看了一下,“聽不懂沒關係,你隻要知道,如果你和小姐再有什麽小作,讓我不痛快的話”
說著,眼神陡然一冷,盯了鮮於淇一眼,“我不介意再掉一次池塘。”
這番話雖然聲調不高,但是落在鮮於淇耳中,卻讓不由的背脊一冷。
從來都隻有欺負這小賤人的,上次落水撿簪子,已經夠讓憋屈的了,就不信在國公的府裏,這小賤人能真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來!
“分明是你不與人為善,憑什麽怪我?”
臉一沉,語氣裏已經有了怒意。
此時賓客們都在花廳裏喝茶閑話,院子裏餘下兩人。
“好。”
鮮於沚挑眉一笑,一個好字出口,便抬步朝著抄手遊廊前麵的錦鯉池邊走去,做勢就要把玉簪扔下水裏。
這小賤人竟然!
對上次之事尚心存餘悸。若是這簪子真的落進水裏,誰知這小賤人又會編排出什麽鬼話!
“慢著!”低聲阻止道。
鮮於沚側回頭,麵上出一抹早就有此預料的笑容,舉著簪子的手亦停滯下來。
鮮於淇為了六皇妃的位置,肯無腦答應自己三件事,又豈會在此時忽然放棄?
“為姐妹,我自會在小姐麵前替姐姐解開誤會的。”雖滿心不忿,卻迫於眼前局勢,鮮於淇的角往下抿著,深吸了口氣道。
說的倒是好聽。
鮮於沚低眸冷笑,翩然收手,將簪子握在手中。“這就對了,這簪子可是六皇子與我的信,若是有什麽閃失,妹妹又怎麽嫁進六皇子府呢?”
本就姿曼妙,如此側展袖,更添一段灼人風姿。
鮮於淇看著鮮於沚不由又是一陣嫉妒。
不過想到能嫁進六皇子府,便很快釋然。等自己了六皇妃,這小賤人是生是死,還不是自己一句話麽?
就在此時,媛已經換好了服出來。
鮮於淇已經咬了咬牙,抬步朝著媛前走去。
鮮於沚若無其事站在原,不遠不近的看著鮮於淇對媛一臉關切的說話。手裏依舊把玩著那支玉蘭花頭的玉簪,角劃過一滿意的弧度。
雖然不知道鮮於淇究竟說了什麽,但是媛再走近鮮於沚邊時,隻是冷傲的偏頭而過。之後也沒有再為難。
對待這種人,本就不用給臉
時間快到吉時,有婆子過來稟告眾人說,那邊新郎和新娘就要開始拜堂了。
媛拉著鮮於淇就要去正廳看熱鬧,鮮於沚便落了單。
和鮮於沚一樣的家小姐們,有的由自家長輩帶著,或是三三兩兩的結伴躲在屏風後麵看新人拜堂。
“三公子娶的是鄭府的小姐,聽說鄭小姐出武將之家,卻是蕙心蘭質,最知書達理,兩家呀,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!”
“可不是?聽說國公府上為了求娶鄭小姐,老國公爺可是分給了三爺不鋪子產業,就是怕鄭小姐進門委屈!瞧這喜堂的氣派”
鮮於沚對於古代的婚慶習俗並不是很關心,於是便在喜堂的偏廳裏閑坐喝茶,一麵聽著眾人對這場婚禮的八卦。
“誒?是六皇子!”
“不愧是龍子孫這就把別的世家公子們都比下去了!”
容乾也來了?鮮於沚不由的神一凜。
國公在朝堂上威名深重,六皇子來也是正理。隻是沒想到,六皇子這一來,竟會家小姐們中間引來這般“轟。”
漸漸的,關於容乾的話題就引到了和鮮於府上定親的事上。
即便鮮於沚坐在桌前默不作聲,也到了無數嫉妒的目朝自己投來。
不就是生了個好皮囊,真不知容乾那混蛋究竟又怎麽好!
耳邊不得清淨,鮮於沚便翩然起,從偏門出去後,憑著記憶往之前待客的花廳走去。
國公府曲徑通幽,房屋氣派。一陣穿廊過園後,鮮於沚看著完全陌生的閬苑屋瓦,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。
該死,迷路了。
就在這時,忽然察覺到在左手邊的廂房裏,有人可疑的哼唧聲傳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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