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,鮮於沚正要就寢,就聽到了門外一陣吵鬧聲,原來是趙沅芝帶著一群婆子和丫鬟前來鬧事。
前幾日,趙沅芝就已經得知了鮮於沚在府中行施咒之,半信半疑,沒有敢直接找鮮於沚興師問罪。畢竟之前跟鮮於沚鬥法,每次都是不蝕把米,這一次,趙沅芝也多了個心眼,特意命令心腹去調查。
今晚,趙沅芝派出的心腹向稟告,已經調查清楚,確認了傳言非虛,鮮於沚的的確確在府中施咒,而且還找到了證人。
趙沅芝心裏大喜,這可是扳倒鮮於沚的最好的機會。冷冷一笑,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。
“鮮於沚,你個小賤人,終於讓本夫人抓住了把柄,這一次就算是有老天助你,也在劫難逃!”
施咒之是重罪,隻要是找到了證據,就不怕鮮於沚再狡言詭辯。到時候就是鮮於政想要保住這個兒,也是無能為力。
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。趙沅芝當即就帶人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梧桐苑,迫不及待要搜尋證據,置鮮於沚於死地。
“夫人,大小姐已經就寢,請回吧。”小蘭攔在梧桐苑門口,微微施禮,臉上恭敬,聲音裏卻是沒有什麽溫度。
“你個小蹄子,夫人要進去,你也敢阻攔。”趙沅芝後的一個婆子罵道。
“大小姐就寢,任何人都不能打擾。奴婢是大小姐的奴婢,自然要事事以大小姐為先。”小蘭語氣鏗鏘,毫沒有懼。
趙沅芝臉一變,眼睛閃過一怨毒。
“讓開。”
“夫人還是請回,別為難奴婢。”小蘭手雙手一,攔在門口,語氣異常堅定。
“反了天了,來人,給本夫人狠狠的打。”趙沅芝臉驟變,火冒三丈。
一群婆子和丫鬟衝著小蘭過來,小蘭臉頓時變得冰冷,眾人不都倒退了一步。小蘭的眼神實在太恐怖了,眼底的戾氣仿佛可以殺人。
要是真的跟這些人手,小蘭本就不怕他們人多勢眾,自己的功夫收拾這些人是不問題的,隻是,自己跟在鮮於沚邊,不能讓趙沅芝等人識別自己的份,就隻能以眼神震懾們。
“還都愣著幹什麽,給本夫人打。”趙沅芝氣急,不免咬牙切齒。
一個奴婢膽敢這樣橫加阻攔,也更加確定了那小賤人施咒之事。
眾婆子和丫鬟心裏有些畏懼,但是又不敢違抗趙沅芝的命令,再次圍了過來。
“你個小蹄子,找打!”劉媽媽仗著有趙沅芝在後麵撐腰,兇著臉,率先衝過來,甩手就是一掌。
小蘭本來可以躲避的,可在行之前,忽然聽到後有腳步聲傳來,當時就改變了主意。
“啪”的一聲,小蘭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。
小蘭角了一下,捂住半邊臉,眼一凜,瞪向劉媽媽。
劉媽媽嚇了一跳,臉發白,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。
“看什麽,一個小賤婢而已,還怕了嗎?都給我上。”趙沅芝暴怒。
眾人壯著膽子,一起衝過來,七手八腳的朝小蘭上打過去。
小蘭瞳孔驟然一,躲閃,還是被眾人給打到上好幾。猛的從袖裏出一把匕首,橫在自己的嚨上,冷笑道:“夫人要是再奴婢,奴婢就隻有一死,到時候恐怕收不了場的是夫人。”
趙沅芝臉上浮上一慌的神。這件事要是鬧大了,鮮於政那邊也的確不好代。
就在此時,一個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小蘭,放下匕首,切莫傷到自己。”鮮於沚人未到,聲先行。
小蘭回頭一看,正是鮮於沚走了過來。剛才的腳步聲,自然也是自家小姐發出的。
連忙放下了匕首,退到了鮮於沚的後。
“母親,深夜來此,又如此興師眾,可是有事?”鮮於沚閑閑行到趙沅芝麵前,不冷不熱的質問道。
“大小姐,這宰相府裏,可有本夫人去不得的地方?”趙沅芝臉鐵青,瞟了鮮於沚一眼,用鼻子哼出幾個字來。
“母親說笑了。在這府中,母親是主母,自然是在這府中暢通無阻。”鮮於沚淡淡的回應。
趙沅芝冷哼一聲,移前一步,目落在鮮於沚的臉上,“既然如此,這院子本夫人自然是能夠進得。沚兒,就讓開吧。”
“母親,恕兒不能從命。”鮮於沚微微揚起頭,語氣冰冷。
趙沅芝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,凝眉喝道:“別不識好歹!”
“母親,這府裏自然是沒有你去不了的地方。可是,這梧桐苑乃是我生母的住。母親不要忘了,鮮於沚的生母是這宰相府的先夫人,尊卑有序,母親該不會不懂吧?”鮮於沚臉沉,角浮起一冷意。
“你!”趙沅芝臉驟變,手指著鮮於沚,氣的說不出話來。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提及謝氏,尤其是自己當年是以妾的份嫁鮮於家,這對於趙沅芝來說,就是最大的恥辱。
梧桐苑這邊的吵鬧聲被鮮於政聽到,他匆匆趕到時,雙方正是劍拔弩張的狀態。
“胡鬧,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鮮於政看了眾人一眼,沉著聲音問道。
“老爺,府中有人施咒。”趙沅芝指著鮮於沚,不等鮮於沚應聲,便先回話。
“母親不要口噴人。”鮮於沚麵一沉,冷冷的盯著趙沅芝。
“夫人,這件事非同小可,不能冤枉了沚兒。”鮮於政心裏一,這施咒之可是巫,吳國國都嚴加製止,不同兒戲。
趙沅芝索指著後的一個道婆說道:“老爺,沒有證據妾怎敢胡說話。這個婆子就是鮮於沚買通對老爺施咒之人。”
那個道婆走出來,指認鮮於沚。
“老爺,夫人,就是貴府的大小姐讓我幹的。給了奴婢不銀兩,就是對宰相老爺行厭勝之。”
鮮於政心裏“咯噔”一下,臉驟變,鮮於沚竟然對自己下咒?
他臉異常難看,眸一瞇,的盯著鮮於沚,“可是當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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