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王聽到外面的廝殺聲漸漸的小了下去。
他低聲音。
“父皇一直遲遲不肯舉行立儲**,你心中應該也清楚是為了什麼。”
李灝點點頭。
容王看了看杜錦瑟,“如今,掌管欽天監的,就是杜宰相的門生林宥,皇上對林宥信任有加,若是林宥肯為我說話,那……”
“杜宰相是清王陣營的人,王兄你不會不知道吧。”李灝起眼皮。
“那是以前,如今,杜宰相早就被架空權利,貴妃和清王也把他邊緣化了。”容王耐心的解釋,畢竟,漠王離開京城太久,已經不了解京城的局勢變化。
男人們聊事的時候,杜錦瑟就靜靜地聽著,就好像,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后院人。
李灝點點頭。
越是這種曾經在權利中心的人,越對權利抓的,杜宰相是不會愿意放手的,也絕不甘心就這樣放手。
可是,皇上那條路,他是走不通的,可是,現在要想轉,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。
這次,皇上聽聞漠王染了傷寒,差點就死翹翹了,心中不免唏噓,想要派個人過來安一下邊城的軍民,順便勸李灝,盡早回京。
不錯,皇上有些
想念李灝了,可是又不好無緣無故的就給他召回去,尤其是在這種時候。
邊關需要穩,有個王爺坐鎮,百姓們會對朝廷的印象大有改善。
容王看出皇上想念漠王,而此時,他也頗為苦惱,說他是儲君,卻沒有舉行立儲**,昭告天下。
這就導致了一些人擁護他,一些人視他為眼中釘中刺,除之而后快。
容王請纓,親自去邊城走一趟,朝野一片反對之聲,就算是沒有舉行立儲**,他也是皇上承認的儲君,不說一路上危險重重,邊城剛鬧過傷寒,誰能保證時疫不會死灰復燃?
容王能來到邊城,真的蠻費一番周折。
“父皇肯讓我離京,其實也說明了他的態度,他本就不想立我為儲君,有時候,我在想,父皇最的兒子到底是誰,是你,還是清王。”
容王苦笑。
雖然,表面上皇上是被他的兄弟深給,誰見過儲君涉險。
皇上卻似乎沒有考慮這個問題。
哪怕大臣們指出來,他也只是給他增加了五百軍士。
容王每每想起,就覺得他不能等了。
杜錦瑟抬眼看了容王一眼,垂下眼去。
容王……杜錦瑟對
他的印象早已模糊,不過,此時卻清晰起來。
“我離開京城的時候,曾經發下宏愿,不把叛軍消滅,我絕對不返京城,此時言猶在耳,這個時候,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回去的。”
容王不在以本王自稱,他自然也投桃報李。
只不過他在邊城雖然遇到了很多事,真的要說離開,他還真的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