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九五之尊活的那般尊嚴盡失,杜錦瑟可以確定,那不是能演的出來的。
“皇叔,把你見到父皇的事,一五一十的講給我們,我們看看,有什麼法子,救父皇。”
李灝沉聲道。
安王嘆口氣,“皇兄他……”
安王對這個皇兄的心態是復雜的,他年輕的時候,也曾壯志凌云,只是后來遇到了聘婷的姐姐,百煉鋼化作繞指,一心只想做神仙眷屬,大概也正是如此,皇上奪得了皇位之后,兇殺弟,唯獨留下了他。
只是,他沒有想到,安王妃的娘家,竟然也卷到其中,他保住了自己的命,可是卻保不住妻子的。
要說心中沒有恨,那是不可能的,可是他答應過妻子,要保住娉婷,保住景兒他們。
安王凝定一下心神,“現在最重要的就是,不能容王知道,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,可是,從本王離開皇宮之后,清王應該很快就把消息傳給容王,我們要想個法子才是。”
杜錦瑟聽了,忍不住打斷安王,“義父,你能不能從頭說起?我都被你弄糊涂了,清王和容王一向水火不容,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了?”
杜錦瑟這話說的,可真夠不客氣的,不過,這個時
候,沒有人會理會這些小事。
安王深吸一口氣,“你看我都糊涂了,還沒有把事跟你們說明白,容王,其實是被清王算計了而不自知。”
李灝點點頭,“就是說,其實背后是清王一直在縱。”
安王點點頭,“皇上一直覺得自己正當壯年,這個時候理儲君,心里多是不痛快的,貴妃看明白了這一點,投其所好,在自己娘家年輕一輩中,選了個送進宮來。”
皇上得了人,心中歡喜,那人也的確有幾分本領,竟然很快就皇上沉迷溫鄉不能自拔。
只是皇上到底是年齡大了,有時候難免力不從心,這時候那個人就推薦了一個方士,那個方士是容王派到那個人的邊的。
這樣一說,李灝他們就明白了。
容王自以為瞞天過海,沒想到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。
容王見皇上寵幸的人是貴妃那邊的,心中焦急,假借方士送藥之名,弄點**給皇上吸食,很順理章,事實是怎樣的,已經不重要了。
在人舉薦那個方士的時候,容王就已經進到了別人的圈套,只等合適的時機,皇上毒癮在眾人面前發作,清王指證容王為了皇上的寶座,暗自謀害皇上,
容王的儲君之位不但不保,就連命也保不住,在清王的算計中,漠王遠在邊疆,國不可一日無君,他不為君,誰為君。
“我有一點不明白,容王到邊關,我們回來,是為了什麼?”杜錦瑟皺眉頭。
這一點,始終想不明白。
按理,漠王在邊關,就算是知道了他們的謀,也鞭長未及,更便于他們行事,無論是清王那邊還是容王那邊。
安王看著杜錦瑟,“皇上并非昏庸之輩,發覺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,無論最后敗如何,容王都不可能為新君,他有意泄消息給容王,讓容王誤以為自己想要**給清王,并且有意引導容王想起漠王,你們和清王勢同水火,容王了皇上的計謀,想著利用灝兒和清王斗個兩敗俱傷,他坐收漁翁之利,卻不知這一切都是皇上發現自己大勢將去,以天下為棋。”
“皇家,皇家。”杜錦瑟慨。
安王夫人也心有,輕聲嘆口氣。
要不是嫁的是安王,樂得見他們這些皇家的人,斗的你死我活的。
安王等他們把這些消化消化,才繼續道:“皇上有意流出來的訊息,清王和容王都相信,漠王在邊關大權在握,深得民心,與其
他在外面,他們等上皇上的寶座,也坐不穩,不如弄回京城,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。”
杜錦瑟嘆口氣,“若是清王功,殺兩王已震天下,若是容王功,漠王擁立容王為君,他這個儲君也眾所歸。”
原來,所謂的黑龍沖天的傳言,是皇上放出來的,難怪傳的如此沸沸揚揚,卻不見府有什麼靜。
安王說的不錯,皇上這是以自己的兒子做棋子在下棋。
杜錦瑟莫名地想起養蠱王來,把五毒放在一起,不喂它們食,就它們互相殘殺,最后剩下的那個,就是蠱王。
可是,那些都是他的親生兒子。
不過,想想皇上對他們這些兒子,雖然不算多好,可是卻也沒有太壞,在古代,他們這麼大了還沒親,可能是有點……不太像話,可是他們卻不知道,太早親,本就是對不好,易早夭。
杜錦瑟有那麼一瞬覺得皇上可憐的,你說當皇上有什麼好的啊,有皇位要繼承,以至于,弄的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。
想到剛剛安王遞給李灝的旨,杜錦瑟心復雜的著自己的肚子。
的兒子,是不是也會有那麼一天,為了皇位,做出這樣天理難容的事,要是
那樣,寧愿生出一票兒來,至于什麼香火,管他呢。
李灝要真的繼承王位,自然有的是人愿意為他生兒子。
杜錦瑟不由得嘆口氣,只可惜,生男生,不是能決定的。
杜錦瑟這口氣也未免太大聲了些,眾人都轉過來看著。
杜錦瑟有些尷尬。
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李灝走到杜錦瑟的邊,默默地摟住杜錦瑟,看著安王,“皇叔,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,聽到過一件事,只是,后來,說那件事的人都消失了,我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,此時我想問問皇叔,當年,皇叔是不是太上皇中意的儲君人選?”
安王看著李灝,良久,嘆口氣,“我這里還有一封旨,皇上對我說,若是灝兒實在不愿意接皇位,才本王拿出這道旨。”
說完,安王轉向杜錦瑟,“你很好,灝兒竟然為了你,連皇位都寧愿放棄。”
雖然杜錦瑟是他義,可是他為男人,知道對于男人來說,皇權意味著什麼。
李灝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還有一道旨,驚詫之余,聽到安王這麼說,他角微勾,“人家都說我不像是父皇的兒子,像皇叔的,別的我不敢說,就是這癡,我還真的隨了皇叔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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