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會買到齊味齋的糖餅的?”時靈溪拿過彥青遞來的紙袋子,“齊味齋的糖餅每天都是限量供應,很難買到的。”
“我一大早練完功就去排隊了,排到快中午才買到的,好不容易帶回來想給姐姐姐夫嘗嘗,結果就遇到你了。”
時靈溪想起今日中午時跟這個家伙斗甚至到了快要手的地步,當時自己是有些兇悍了。
“味道怎麼樣?這餅放了一天了還很脆,當真是絕了。”
彥青看著時靈溪從紙袋子里拿出糖餅來,輕輕咬一口后,又把剩下一個遞給自己。
“你吃你吃,我今天都吃了好多了。”
時靈溪吃著吃著想起當年子襄哥哥帶自己去齊味齋買糖餅的場景,又想起先前他們夫妻二人親昵狀,眼淚不知不覺又掉下來了。
“你你你,你別哭啊!是餅不好吃嗎?”彥青直接握住時靈溪的手,在咬過的那個位置直接咬了一大口,“很好吃啊!你怎麼還哭了呀?”
彥青不問則以,這麼一問,時靈溪頓時覺得滿腔的委屈都涌上來了,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的,直接放聲大哭起來。
“小姑你別哭了,被人聽見還以為我欺負你……這樣,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你母夜叉了行不行,還有……有好吃的我先讓給你,行不行?哎呀你別哭了呀!”
眼見時靈溪越哭越厲害,連糖餅都不管用了,彥青試探地問一句:“這樣,我抱你一下,你別哭了行不行?”
“誰要……誰要你抱!?”一腦上來的悲傷緒惹得時靈溪一邊哭一邊打嗝,說話也不利索了,“流……氓!”
“從前我在戲班的時候,多人花重金就為了看我一眼,白給你抱一下是我吃虧,你怎麼還罵人啊?”
彥青本想繼續說下去,但是看到眼前梨花帶雨的孩,也不忍心再往下說了,他直接張開手臂,說:“你別廢話了,就給你抱一下,抱完不準哭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時靈溪話還沒說出口,已經被彥青拉到懷里,穩穩地抱住。
沒想到這一抱還真有效果,時靈溪被彥青抱在懷里后,果然停住了哭聲。
“你為什麼哭呀?是不是因為我姐姐?”
他怎麼知道?
“你想問我怎麼知道嗎?”彥青上說著話,手臂繼續抱著時靈溪,“你一進門知道我是彥幽的弟弟就對我態度那麼差,用腳指頭想都知道,你肯定很討厭我姐姐。”
時靈溪繼續把頭埋在彥青懷里,拼命把眼淚往他上蹭。
“可是我姐姐已經跟姐夫結婚了,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姐夫的話,不然我去跟我姐姐商量一下,讓你做小?……啊呀,你干什麼啊?!”
彥青被時靈溪一腳踢中膝蓋,差點沒有半跪下來。
“你才要做小!”時靈溪憤怒地瞪著彥青,“我跟子襄哥哥的事用不著你管!”
“難道你還要做正室啊?你不準對我姐姐壞心眼,不然我……”
“不然你什麼?”
“我……我就不給你帶好吃的!”
時靈溪聽到這句不備一點威脅的狠話,忍不住笑道:“你除了吃是不是就不知道別的事了?”
“沒有啊,我還知道唱戲,還知道練功。”
是了,剛才時靈溪恍惚間聽到有人唱曲,應該就是彥青了。
“我是喜歡子襄哥哥,我也討厭你姐姐,但要是能讓子襄哥哥過得幸福的話,我也就知足了。”
說到這里,瞥了一眼著膝蓋的彥青,用警告的語氣說:“我告訴你,你姐姐要是敢對子襄哥哥不好,我一定不會放過!”
“這話你對我姐說去啊,跟我說有什麼用?”彥青繼續著膝蓋,語氣委屈的,“我好心好意哄你,反而被你踢了一腳,真是好心沒好報。”
“誰讓你瞎說八道……”時靈溪看著倚在梅樹旁邊坐下彥青,從他表上看起來,好像自己剛才那一腳是有些踢重了,“你怎麼樣?沒事吧?”
“沒事,就是……得緩一緩。”
時靈溪在他旁邊坐下,“那我,陪你緩一緩。”
夜風徐來,吹得寒潭驚起一圈圈波紋,也吹得兩人一梅瓣,萬籟俱寂,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。
青坊齋。
晚上,軒轅徹擁著淺躺在床上,至于小太子,被扔在隔壁一個人睡。
軒轅徹還其名曰學習獨立,警告小太子不能因為父母在邊就放縱自己,肆意父母的寵。還說他要是克制不住的話就讓落影帶著回大燕去再好好學學。
小太子雖然臉上一萬個不愿意,但還是懼于父王話里話外要將自己送回去的威脅還是含淚妥協了。
“阿徹,你說云姨的和大叔的婚禮要不要抓了呀,再過段時間就是星帝的壽宴了,到時候大家應該都會忙著照顧壽宴去了。”淺窩在軒轅徹的懷里說道。
“嗯,淺淺說得有理,只是若要抓籌辦的話,許多東西就得趕置辦了,畢竟是云殊王和雪狼王的婚禮,該有的禮數得到位才不至于怠慢。”軒轅徹用手指梳理著淺的長發,一下又一下,舒服的淺都想要睡過去。
但還是強打神說道:“之前襄閣主親時留下的一些裝飾屋子的件還能拿來用一用,就是……”
“淺淺,”軒轅徹打斷了的話,“云殊王的婚禮在萬金閣籌辦是不是有些不太好,星帝雖已承諾替萬金閣洗刷冤屈,但并不代表不忌憚,云殊王雖已退位,可到底曾是領主國君,若在萬金閣親,不免會讓星帝覺得萬金閣跟大燕走得過近,于你于子襄,都不太好。”
淺只想著替云姨持婚禮,沒想到軒轅徹竟比自己想得周全,可若不放在萬金閣辦,又要放到哪里呢?
軒轅徹似乎早就想到一個絕佳的場地,他輕輕在淺耳邊說了三個字后,淺當即喜上眉梢,跳著腳抱住軒轅徹,在他臉上啵了一大口。
“阿徹你真有辦法!我好喜歡你呀!”
軒轅徹笑著摟住淺淺,眼里滿是寵溺,“淺淺最近好像很喜歡跟我表白呀!”
“孕婦的緒都是很外的,你不知道嗎?”
“是嗎?難道淺淺從前沒有這麼喜歡我嗎?”
“當然不是啦,我只是……”
“淺淺已經過了前三個月了,胎象也穩定下來了,我們是不是該做點別的事了?”
“等等阿徹,萬一……”
“沒有萬一。”軒轅徹湊在淺耳邊,用無比溫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,“我會很小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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