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貴君進宮之前,已經將各位的家眷送至安全地方。”
周大人沉默了一會,拱手道:“多謝貴君。”
“大人為大桓和陛下效力,大人的家眷自然不該到不公正待遇。”
一夜沒睡,沈郁去偏殿瞇了一會,商君凜還要理這場叛的后續事宜,暫時不能休息。
醒來后,皇宮已經恢復了秩序,一場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,京城百姓沒到多影響,這是最好的結果。
大臣各司其職,開始忙碌,力跟得上的,沒休息直接投了政務,力不好的,小瞇了一會后也開始忙正事。
涉事員比較多,朝廷一下子了小半人,好在這些年商君凜培養了不人手,這些員在底層歷練了許久,直接提拔起來就能用。
朝廷在短時間恢復了正常運行。
書房里,一名龍衛忽然出現,將手里的木盒呈上:“陛下,這是安王派人送到貴君手里的,被我們的人截了下來。”
商君凜打開木盒,看到里面的東西,作一頓。
第244章
除了一些小件,里面還有一本書,這本書商君凜很眼,因在陪沈郁去姬家的時候,他在姬家藏書樓里見到過很多一樣的。
除此之外,里面還有一個白的小瓷瓶,商君凜拿起小瓷瓶,下面有一張看起來很新的紙。
紙上寫著瓶中藥的作用。
商君凜將之展開,逐字逐句往下看,越看眉頭皺得越。
紙上的字是大桓字,或許對方知道,東西會落到商君凜手上,特意放在里面的。
紙上說,白瓷瓶里的藥可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人的心神,且無無味,不會被發現,是據醫書里的描述調配出來的。
商君凜想起自己曾經與沈郁的猜測,在這一刻,仿佛得到了驗證,沈郁母親離開姬氏族地后,幫助擺追殺的人會不會就是安王?
“對方有沒有說,為什麼要將這些東西給貴君?”商君凜將紙放了回去,語氣不明。
“那人說,這是貴君母親的東西,應該歸原主。”
龍衛說完,商君凜沉默下來。
安王等人伏誅后,商君凜沒放松警惕,果不其然,發現了安王留下的人想往沈郁宮里送東西,龍衛發覺后,第一時間將東西截了下來,人也被抓獲。
皇宮里一直都有安王的人,這些人從先帝時期就潛伏在皇宮,大多數時候,都和普通宮人無異,也不會和外界有接,唯有在某些特定時候,他們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料之外的舉。
這些人里,絕大多數都不知道,自己效忠的人是什麼份,他們只是聽上面的指示行,所以這麼久了,商君凜一直沒查出來,是誰在指使他們。
龍衛完任務,退了出去,書房里陷一片安靜。
“孟常,你說,朕該怎麼置這些東西?”木盒被放在案上,商君凜盯著它,眸晦暗。
“這……奴覺得,陛下應當和貴君一起商議。”孟公公道,如果是別的皇帝寵妃,孟公公自然不會這麼回答,但他在陛下邊伺候了這麼久,陛下和貴君的關系進展全看在眼里,深知不能拿尋常君王與寵妃間的關系類比兩人。
“朕知道了,朕之前吩咐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?”商君凜關上盒子,打算等會帶去玉璋宮。
“陛下放心,已經安排下去了。”
安王作一事結局后,方均帶著行宮的人回京,這時大臣們才知道,原來一切早在陛下的預料之中,無論安王等人想做什麼,都不可能功。
“陛下圣明,早看出此等人的狼子野心,才不至于釀大禍。”
按照慣例,這件事也經由民報告知了百姓,京城的百姓這時才知道,京城發生了一件這樣大的事。
“怎麼總有人想搞事,看看這人,籍籍無名還妄想和咱們陛下比?”
“幸虧陛下英明,沒讓他們得逞。”
“我好好奇呢,本來在籌備中的蒙學怎麼會被突然停,原來是這些不安好心的人做的。”
“這樣的人死不足惜!”
民報上只說了事大概,更的并沒有公布出去,但這不妨礙百姓唾棄這些狼子野心的人。
商君凜帶著木盒回到玉璋宮。
“陛下,這是什麼?”看著宮人將盒子放到桌上,沈郁問。
“是安王派人送來的,說是你母親的東西。”
宮人在商君凜的示意下打開盒子,沈郁走過去看了一眼:“這本書來自姬家?”
“是一本醫書,看樣子是姬家的。”
沈郁一一看過去,除了書,還有一些子用的珠寶,一個白瓷瓶,一塊玉佩。
“瓷瓶里裝的是藥。”見沈郁手去拿白瓷瓶,商君凜出聲提醒。
沈郁放棄拿瓷瓶,轉而拿起一旁的玉佩。
“這枚玉佩……”沈郁眉頭輕蹙,“似乎是用之。”
商君凜此前的注意力都被那張紙上的容吸引,并沒有太關注這枚玉佩,聞言,細細打量了一遍。
確實是。
不僅是用之,還是某位皇室員的品。
他們查了典籍,發現這塊玉佩正好屬于那位曾經到過姬家族地的皇帝。
“所以,我母親當年離開族地后,是遇到了安王?后面發生的一切也有安王手?”沈郁著玉佩,低聲道。
這和他們當初的猜測剛好能對上。
白瓷瓶被送到了太醫院,連同那本醫書一起。
幾天后,太醫院傳來了消息,白瓷瓶里的藥正如那張紙上所說,可以影響人的神志,但這種影響的效果不是立竿見影的,而是潛移默化,無論是中藥者還是旁人,都看不出來。
“除此之外,這藥攝過量,還會對子嗣造影響,”吳太醫跪在地上,額上冒出冷汗,“藥的分臣與太醫院其他太醫分析過,其中一部分與‘緋夢’有重合。”
“吳太醫,若朕沒記錯,先帝時期你便在太醫院了吧?”商君凜眼眸下垂,臉上的神讓人捉不。
“是。”
“你那個時候可有接過先帝?你覺得,他有沒有可能到這藥的影響?”
“這……”吳太醫心中的不安更甚,“臣不敢妄言。”
他的不安不是來自穩坐高位的皇帝,而是藏在這幾句話背后可能發生過的辛,就算再荒唐,那也是大桓曾經的帝王,誰有這個膽子和能力對皇位上的人下手?
那些塵封在歲月長河里的過去,究竟掩蓋了多……
吳太醫不敢深想。
好在商君凜沒有深這個話題,轉而問起了那本醫書。
“這本醫書里記載了不疑難雜癥的解決辦法,對太醫院來說很有益……”吳太醫舉例了一些,話鋒一轉,“不過,也有一些不太好的,比如之前臨縣出現的疫病。”
吳太醫后來才從顧太醫里了解到真相,他怎麼也沒想到,有朝一日能在醫書里看到相關記載。
商君凜將吳太醫的話告訴了沈郁:“朕打算去見見安王。”
不論是先帝的事,還是沈郁母親的事,似乎都和安王有著千萬縷的聯系。
挑了一個涼爽的午后,沈郁和商君凜來到關押安王的地方。
安王一行人的罪名已經定下,時間一到就會被按律死,到牽連的世家寒門,判決也已經出來,過不了多久就會執行。
這些天,京城很是“熱鬧”,今日抄這家,明日抄那家,因為這些人所犯的罪不容饒恕,沒有百姓同他們,對于朝廷給予的罰,百姓只覺得痛快。
別說那些仗著權勢為非作歹的,單是謀反這一條,就夠他們死一萬次。
安王被關押在最里面,有重兵看守,這一回,他們沒有去關押安王的地方見人,而是讓獄卒將安王帶出來。
對于他們的到來,安王像是早有預料,他看了一眼姿態親坐在一起的兩人,臉上出一失:“看來,本王送的東西沒能起到作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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