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你的事，我也願意將你拱手相讓，你還想要我如何？”

太妃轉過了頭，雙眸赤紅的盯著夜霖。

這是夜霖第一次看到這般的眼神。

絕，悲痛，憤怒。

亦是如同一針，紮的夜霖遍鱗傷。

夜霖的嚨突然間像是被哽住了，看著太妃那張蒼白的容，竟然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
僵的看著。

“墨兒。”

楚辭皺起眉頭：“把你祖母帶回去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夜小墨乖乖巧巧的走到太妃的旁，拉扯住了的手：“祖母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
太妃低眸看著夜小墨，心頭一暖，點了點頭：“好，我們回家。”

隻是從二十幾年前開始，這個家裏，就再也沒有了夜霖。

眼見太妃和夜小墨將要離開，夜霖慌忙的想要追上去，楚辭卻隻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
再次用力的拉扯住了他的胳膊，往地上一摔，將他的狠狠的砸在了地上。

他用力的咳嗽了一聲，掙紮著便想要起。

奈何，他還沒有來得及起來，一把冰冷的長劍就已經對向了他的脖子。

冷的讓夜霖緩緩的側頭，將視線看向了楚辭。

“你是夜瑾的父親，墨兒的祖父，所以我也不想對你手，但是我決不允許你再糾纏太妃！”

夜霖心中有愧，卻還是道：“這是我和阿瑩之間的事。”

“太妃不想看你，你難道看不出來不？你為了不刺激，便二十多年來不見太妃，你生怕會死在你的麵前？”

“太妃是你的妻子，那個人，頂多是個外室罷了，一個外室不允許妻子的存在甚至還以死威脅他人，你卻還聽從著？”

楚辭的聲音裏都帶著冷笑，諷刺的看著夜霖。

夜霖有些怒了：“小雨不知道我和阿瑩之間的事，如今就如同一個三歲的兒，什麽都不明白。”

楚辭揚了揚角：“就算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，但你的心裏還是選擇了。”

“不一樣，等過世了，我會來找阿瑩，這怎麽可能一樣。”夜霖的聲音帶著栗，握著拳頭說道。
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，當年得知你死亡的消息，是怎麽熬過來的？如果不是懷了夜瑾，太妃恐怕早已經追隨你而去，後來我若不是有了墨兒，在夜瑾死後，更是不會有任何牽絆！”

“甚至於在昨天，你明知道有危險，為了娶另一個人，隻是派了幾個人前來幫忙罷了，這些年你能逃過慕容無煙的視線，估計手上的勢力也不小，卻隻舍得派幾人前來相助。”

“怎麽，你是覺得他們一定是有來無回，為了多給你那外室留點人，就打算派幾個人前來意思意思，好證明你還是念著的？”

夜霖的手腳冰冷，他這才想起楚辭之前所說的那些話。

為何阿瑩有危險的事，他全然不知？

甚至於，還有人假傳他的命令派人前來？

夜霖的握著拳頭，微微垂下的眼眸中帶著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