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漸漸地來臨了,夜宴也漸漸地快要接近尾聲了,龍彥一大紅喜袍,前還掛著朵大大的紅花,頭上戴著那頂新郎帽子有點歪了,他整張臉都紅紅的,讓的那帶有傷疤的左邊看起來就像是燒傷,還恐怖的,他的一直都是笑哈哈地張著,手里還拿著個酒杯,不斷地跟著喜婆給客人敬酒,說著喜氣的話,陪著笑……其實,他也覺得很累很無聊,但是,既然是結婚,既然自己又是傻子,那總得也要做出個樣子吧。
哎,結婚真累啊!龍彥心底忍不住地嘆了一聲。
看著那些喜慶的紅,看著那些喝的醉醺醺的人,看著那些不斷地相互敬酒的人,龍彥頓時覺得這個世界還真他媽的假!這些人,在他的背后是如何地對他指指點點,他傻子,他丑八怪的,他可是一字一句都清楚地聽在耳朵里,記在心里,這些人今日是看在龍盾的面子上,才聚在這里的,假裝的客氣、討好,讓的他覺得他們的笑臉更是那麼的丑陋不堪,這些人,全部都不是好東西。
龍彥傻傻地笑著,但笑意卻并未見達到眼底,他用那雙掩藏在傻笑之中的銳利眸子掃視著全場,最后把目定在了主位上龍盾的上,眼微變,覺到一旁白靈的注視,他便移開目,直直地回視那雙空靈的眸子,眼一暗,冷淡地收回自己的眸,繼續陪笑。
“好了好了,各位,天已經不早了,想必新娘子也等的快要睡著了,各位高貴人現在就大發一下慈悲,放我們的新郎回去——房,好不好?”喜婆用那把尖拔的聲音曖昧地說道,不愧是搞慣氣氛的名人婆,就這麼一句曖昧的話,惹得全場嘻嘻哈哈地大笑了起來。
“就是就是,兩個娘現在應該等的不耐煩了,還是早點回去的好,要不時間不夠可就不好了……”一個醉醺醺的員自以為大談著高論,如愿惹得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,忙著附和道,“對呀對呀,還是早點回去,才能好好地分配呀!”有一個曖昧地附和道,再次惹得全場的人哄哄大笑著。
“好了,好了,諸位,新郎不走的話就真的不夠時間了……”喜婆催促著,拉著嘻嘻笑著的龍彥漸漸地離開了熱鬧的宴席。
著那個傻里傻氣的龍彥,那些嘻嘻笑著的人的臉上的終于都有點悲哀,甚至很是艷羨:就他這樣,竟然也能娶到貌如天仙的公子盈和最進被傳得頗為風云的人步驚華,哎,莫非真是傻人有傻福?
哎……當然大家這話只能爛在自己的心底,沒敢說出來,就算他們員之間是如何的志同道合,多麼的思想一致,人心總是隔層肚皮,誰也不敢去冒這個險的。
微微嘆一下,那些個員很快又堆起了滿面的笑容,繼續狂飲。
“姑爺,你今晚上半夜就在正妃東宮這邊度過,下半夜就在側妃西宮那邊度過,明白了嗎?”喜婆把龍彥帶到了公子盈的房門前,如是代清楚,然后敲響了公子盈的房門。
“進來!”里面略帶懶散的聲音響起。
“哎喲,新娘子,姑爺來給您揭紅蓋頭來了!您久等了吧!”喜婆搖著鋪蓋扇子,扭著屁帶著龍彥走了進去,進去一看,床上的躺著一個人,那人一喜袍,頭上的冠早就被扔到了一邊,直地躺在那,與進門時候的娘的樣完全不符,倒讓喜婆頗為吃驚。
還有那擺著糕點和合巹酒的桌面上,只見是狼籍一片,還有一桌子的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吃剩的骨頭……紅燭搖曳,映照著這可憐兮兮的狼籍。這……也太沒有禮數了吧。
這丫頭,果然是如外面傳聞的那樣火,今早還以為外面的只是傳言呢,沒想到那溫順的樣子只是做給外人看的而已。喜婆心底微微厭惡。
不過,喜婆很快又堆起了滿臉的諂笑,扭著屁拉著龍炎于再往里走,沒想到就被公子盈的丫鬟小紫攔住了。
“噓!你們小聲點!我家小姐剛剛睡著呢!”小紫瞪了喜婆一眼,又說,“好了,你可以出去了,你就留在這吧,快走,小聲點!”小紫指指喜婆后又指指龍彥,一點也沒有把龍彥放在眼里。在的眼里,他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而已。
“可是……”喜婆可是收足了錢的,理應做足事,就算新娘子不大愿意,但是也得意思意思一下,揭紅蓋頭,喝合巹酒,討個吉利呀。
“好了,這是我家小姐賞你的,快出去吧!”小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把喜婆給趕了出去。留下龍彥一人在此,小紫著一臉懵懂的龍彥,笑的測測的。
小姐讓好好地招呼姑爺,要制造出房的假象,按照宮中的規矩,此刻必定有太監等在外面聽,然后把房中的事告訴皇后,若是知道一點聲響都沒有,那就會招人懷疑的了。
“姑爺!”小紫甜甜地了聲,那雙眼睛里面閃著得意的笑意。公將軍府的下人是欺負的不,但是在主子面前,可是大點聲音說話都是不敢的,現在,竟然有個四皇子被耍,這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機會,現在小紫竟然有了,這讓覺得很自豪,跟在小姐邊,雖然要不斷地忍小姐的壞脾氣和暴力,但是……這一切都值了。
“嘿嘿!”龍彥著那個對著自己邪地笑著的丫鬟,傻傻地笑著,真不知道這丫鬟要搞什麼鬼。那個暴力人就連睡覺的樣子都是那樣的魯,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那麼多的公子哥們會喜歡?因為他娶了,背地里了多公子哥們的咒罵呀。
這樣的人,他是一點也不愿指染的。
不過,他有怎麼不知道呢,這也只是一場政治婚姻罷了,他清楚的很,從來,他都只是作為一顆棋子活著,一直都是!
頓時,龍彥的眼神有那麼些許的悲傷,但悲傷卻很快地斂在了搖曳的燭當中,就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。
“姑爺,跟你商量個事?”小紫把龍彥拉到桌子旁,自己倒是一屁坐了下去,就讓龍彥站在那,仰著脖子看著龍彥,覺得不舒服,食指對著龍彥向下指兩指,示意對方低點。
“怎麼了?”龍彥站在那,一臉無知地著小紫,問道。
“你蹲下。”小紫倒是有點不耐煩地命令道。
著那丫鬟,龍彥的心里微微變,這該死的丫頭,竟然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里,好歹他是主子,即便是個“傻子”,但始終是個主子,這該死的丫鬟,竟然還想著欺負他?
“哎喲,差點忘記了,母后說,喜婆走后,今夜一定要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去,只能是我和新娘子留在房間里面,要不,母后會生氣的!”龍彥稚氣地皺起眉頭,說的忒嚴重的,“你一定要給我出去哦,要不,母后會殺你的頭的!”龍彥右手刀狀在自己的脖子狠狠一劃,只見小紫猛地瞪大了眼睛,看樣子果然是被嚇住了,還被嚇得不輕。
“真……真的……”小紫抖著聲音問道,把剛才所有的壞心腸都忘記了,現在的只記得“殺頭”二字。
“當然是真的咯,我騙你干嘛,確實是母后親口對我說的哦,你知道我母后是誰嗎?我母后可是當今的皇后,是絕對不會說假話的!”龍彥很是認真肯定地點著頭,神還凝重。
他口中的母后是皇后,這點小紫清楚的很,也對,皇后是什麼人,皇后母儀天下,能說假話嗎?皇后一言九鼎,絕對不可能說假話的。
而四皇子又是個傻子,更沒那種心細想出這麼復雜的事來嚇唬,所以,這件事絕對是真的。
“你真的不出去嗎?可是會被殺頭的哦!”見到小紫一臉的害怕,龍彥再次煞有其事地用手刀抹抹自己的脖子,嚇得小紫直哆嗦。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跑過去想要醒公子盈,但是卻很清楚,公子盈這人一旦睡著了,就沒那麼輕易醒,一旦醒了又睡眠不足,那吵著的人肯定是要罪了。
就是因為深深地知道這點,小紫又不敢大聲地,又不敢把自己小姐和龍彥獨自呆在這里,但是,更不想自己被殺頭,所以,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既然你不怕被殺頭,那就算了,我去告訴母后,說你不肯出去!”龍彥頗為無奈地攤攤手,轉手走。
“不,我現在就出去!”小紫畢竟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,聽的龍彥這麼說,立刻怕的再也不管床上的公子盈了,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,并把門給帶上了。
燭搖曳的新房里面,頓時變得安靜,龍彥站在哪里,看著床上的人,臉上的笑嘻嘻頓時全部收斂了,有的只是一臉的沉寂,他目炯炯,在燭的照映下顯得更加的明亮幾分。
“呼呼呼……”沒想到,床上那大字型攤開睡覺的人,此刻竟然還毫無形象地打著呼嚕,這人,空有一副麗的外表,卻沒有半點涵,真是浪費了這副好皮囊了。龍彥不自覺地皺起眉頭。
一點也不像那人,雖然長的不咋樣,但是那種冷清的氣度……喝,他現在是在贊那冰山丑嗎?意識到這點,龍彥的眉頭皺的更了些,薄厚適中的紅抿一線,明顯是對自己跑調的思緒不爽了。
不過,他還真好奇,現在在干什麼呢?還等在新房里面?呵,幾率不大……自嘲一笑,龍彥坐下,為自己斟滿一杯酒,頭一仰,一口而盡。
外面猛然看到一個人影在搖晃,龍彥眼神一斂,過去,猛然角一笑,果然,還真的派人來視察了呢,這個母后做的還真稱職啊!
龍彥臉上那嘲諷的笑漸漸地在放大著。
“呼!”他吹滅了房中搖曳的蠟燭,靜靜地坐在那里,等待著下半夜的到來。聽喜婆說,下半夜會過來帶他到側妃那里去揭紅蓋頭,龍巖國的習俗竟然這麼奇怪,當妾妃的要披著紅蓋頭等待的夫君和正妃完事之后,才能見到自己的夫君,這不明擺著要讓妾妃記住自己的低人一等的份嗎?
不過,他還期待下半夜能見到的,上次他耍弄了,不知道今夜見到他以的夫君的份出現,會是怎樣的反應?還在生氣?氣到想殺了他?呵,不過,在他以為,冷漠以對才是的真。
一想到這點,龍彥竟然越加的期待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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