鑄星空-227 228
看著項飛倉促而逃的影,艾利爾淡淡的看了鐘晟一眼,又低下頭去看書了。輕輕呼了一口氣,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的鐘晟,在晚上熄燈之後才發現,他想的太簡單了……
放假的前一天,鐘晟被艾利爾折騰了半宿,第二天早上項飛來向他告別的時候都沒爬的起來。
聽著大門口項飛那刺耳的笑,鐘晟暗自磨牙,這個臭小子,昨天要不是他的緣故,他也不會這麼淒慘。等他回來,非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。
鑒於昨天晚上自己的舉,艾利爾很的一直讓鐘晟躺到下午才起床。收拾好兩人的包裹,在第一軍校的大門口,他們看到了專門來迎接他們的懸浮車。
登上懸浮車沒一會兒,鐘晟又因為疲倦昏睡了過去,艾利爾把他摟在懷裏,輕輕的在他的頭髮上落下了一吻。
和的灑在兩人的上,反著淡淡芒的金發和一縷栗的短髮糾纏在了一起。艾利爾看著沉睡中的鐘晟,臉上泛起溫和的笑容,讓無意中看著這個場景的司機,臉上出了不敢置信的表。
這位司機在克利福德家也工作了好幾年了,整個莊園裏,最讓人覺到力的,除了克利福德將軍就是這位艾利爾爺。兩人雖然在面容上不太相似,那那冰冷的氣質卻總能讓面對他們的人們覺得鴨梨山大……
這位司機甚至還見到過一位僕在犯了錯誤之後,艾利爾爺甚至都沒有說些什麼,只是冷眼看著對方,就把對方嚇哭了。那麼嚴肅冷峻的艾利爾爺居然會出這麼溫的笑容,簡直太驚人了。
“你在看什麼?”似乎是注意到了司機的視線,艾利爾瞥了他一眼冷聲問道。
“啊?沒什麼。這位是……”司機連忙搖頭,小心的問道。上一次鐘晟去克利福德莊園的時候,正好到他休年假,所以他沒見過鐘晟。
“我將來的丈夫。”艾利爾淡淡的說道。
“啊!”
司機驚訝的手上一抖,差點把懸浮車開進別人的車道。
艾利爾看了一眼因為剛才的震,而顯得睡得不太安穩的鐘晟,不滿的瞪了司機一眼:“小心點,慢點開。”
“啊?是,抱歉。”司機連連道歉,一頭冷汗的把連扭向正前方。
太讓人驚訝了,他從休假回來之後就聽說了,艾利爾爺有了一位未婚夫,還是第一軍校的英學員。可鐘晟給他的印象和他想像中的人差距實在太大了……
在他的想像中,艾利爾的人雖然是男,但也應該是那種小可人,熱開朗的樣子,就像是克利福德夫人那樣,能夠把將軍的百煉鋼化為繞指。
可鐘晟卻完全打破了他的臆想,高大,沉穩,嚴肅、可靠、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,都和克利福德夫人是兩個極端……
他抓破腦袋也想不出,這種格的人,是如何融化艾利爾這塊堅冰的,這完全不科學好麼!!
沒注意到司機心的咆哮,艾利爾就這樣一手拿著書,一手樓著鐘晟,靜靜的著這難得的悠閒時。
“艾利爾寶貝兒,小晟晟~~~~~”
懸浮車降落時,克利福德夫人那洋溢著歡樂的呼喚聲驚醒了還未睡醒的鐘晟。
“嗯?這麼快到了?”因為邊充斥著艾利爾的氣味,所以鐘晟睡得很沉,乍一被驚醒,還有些迷糊,用手了眼睛。
艾利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可作逗笑了,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:“不快了,你都睡了三個小時了。”
鐘晟臉上微微一紅,真是丟人丟大了,自己居然一路睡過來。
“你怎麼不早點醒我。”趁著懸浮車降落的功夫,鐘晟埋怨道:“我也好去買點禮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艾利爾角微翹:“只要你來了,就是最大的禮了。”
“小晟晟~~~~”懸浮車的車門一打開,克利福德夫人便滿臉笑容的給了鐘晟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“夫人……”鐘晟略有些手足無措,無論什麼時候,克利福德夫人的這種熱都讓他極不適應。
“還什麼夫人,多生疏啊,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你提前我母親。”克利福德夫人笑瞇瞇的說道。
“啊……”鐘晟怔了怔,臉上的紅開始逐漸蔓延。
“其實我也很期待你母親的一天。”艾利爾在鐘晟後下車,聽了母親的話,心中一,忍不住也多說了一句。
鐘晟整個人都愣在那,克利福德夫人的熱他是早有會,可是艾利爾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是怎麼回事?
艾利爾看著鐘晟呆愣的樣子,忍不住勾了勾角。早在項飛向他們炫耀的時候他就想過這件事了,只不過正好借這個機會說出來。
訂婚,結婚。
看起來似乎只差了一個字,可實質上的意義卻大有不同。特別是在上流社會中,許多的訂婚最後會因為雙方利益的變更而無疾而終,上輩子他和蓮娜就當了足足十年的未婚夫妻,可最終還是沒有結婚。
說到這件事,他的心對於蓮娜多多是有些愧疚的。所以重生之後,他並沒有深究蓮娜是否和他當初的死因有關,只是冷淡的對待對方。
且不說因為他的重生,許多的事已經有了改變,就算想要查也查不到,如果真的和蓮娜有關的話,就當是他耽誤對方十年青春的補償吧。畢竟,從某種角度來說,他能和鐘晟在一起,和他上一輩子遭遇的刺殺有很大的關係。
如果按照兩人原來的格,他恐怕依然會習慣的忽視這個仿佛影子一樣跟隨在自己後的副,而鐘晟也絕不會把自己的付諸行。
和鐘晟在一起之後,真切的到了的魅力,艾利爾才意識到當年他對蓮娜所做的事有多麼殘忍。
算了,就這樣吧,不管上輩子的蓮娜和他的死亡有沒有關係,他都不想去追究了。再加上他哥哥德華如今也算是他的人,想必海德克家族不會做出什麼蠢事吧?
“艾利爾寶貝兒,你在發什麼呆,難道你不想和我們一起討論你的婚禮要在哪里舉行嗎?”克利福德夫人不滿的瞪著自己的兒子。結婚這麼重大的事,艾利爾居然不參與討論,真是太沒責任心了。
艾利爾抬頭看了一眼臉漲紅的鐘晟,又看了看不滿的母親,微笑了一下:“你們做決定就好,鐘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哦,天哪,攝像機,攝像機。”克利福德夫人仿佛看見了什麼史前怪,手忙腳的在腦上查詢攝像機的選項。
艾利爾的微笑僵在臉上:“母親……妳要做什麼?”
“我要拍下來,我一定要拍下來。唔,你從出生以來就沒笑的那麼溫過,我一定要拍下來給你父親看看。”夫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攝像機的選項,對準艾利爾木然的臉拍攝起來。
“誒?怎麼不笑了?來嘛,再笑一下,我保證你父親看了會大吃一驚。”夫人突然手拉扯住艾利爾的角,用力的朝兩邊拉。
艾利爾那張極為緻的臉孔頓時被拉扯的扭曲變形,極為稽。
“母親……”充斥著滿滿無奈的聲音昭示了艾利爾此時的心。
鐘晟急忙扭過臉,努力的忍住笑,可肩膀卻依然不斷的。
“臭小子,母親也沒用,快笑一個給我看。”克利福德夫人不死心的繼續拉扯,可惜剛才那抹溫的笑容如流星一般轉瞬即逝,怎麼找都找不回來。
“夫人,晚餐已經準備好了,是否要現在開飯?”老管家的聲音解救了瀕臨發的艾利爾。
“啊,我這就去。準備開飯。艾利爾寶貝兒,快把小晟晟帶到餐廳去,今天我要親自手哦。”
艾利爾的臉微微有些變化,他不聲的拉住鐘晟的手:“母親您親自手嗎?太好了,不知母親今天特意為我們準備了幾個菜?”
“沒多,就三盤,到時候一定要多吃點啊。”夫人匆匆忙忙的留下一句話就跑掉了。
留下艾利爾神莫測的坐在沙發上。
“怎麼了?”對於艾利爾緒的變化,鐘晟向來都非常的敏,他疑的看著艾利爾。奇怪,他怎麼覺艾利爾似乎有點害怕呢?這不可能啊。
“沒事。”艾利爾神莫名,他拉住鐘晟的手:“一會吃飯的時候小心點,我沒的食你千萬不要。”
鐘晟:???
雖然覺得奇怪,但鐘晟還是點了點頭。
晚餐在大約半小時後開始了,克利福德將軍也在十分鐘之前趕回了家。
聽聞今天的晚餐有夫人的參與,克利福德將軍那張冷峻的臉上,也出了一微妙的神。
吃飯的過程中,鐘晟堅定的遵守了艾利爾的命令,凡是他不的菜肴,自己絕對不。而克利福德夫人則是熱的給他們布菜,可令人疑的是,布給鐘晟的那些東西,都被艾利爾不著痕跡的拿走了。
克利福德將軍的盤中剩菜是最多的,雖然這並不算是什麼浪費,可是曾經幾次和將軍共餐的鐘晟卻很奇怪。他沒記錯的話,將軍好像很厭惡浪費食,今天的行為實在有點不正常。
吃過晚飯之後,按照慣例,他應該和艾利爾出去散步的,可今晚的艾利爾卻拒絕了他的建議,直接返回了他們倆的臥室。
“你今天怎麼……”鐘晟不解的看著一走進臥室就沖向衛生間的艾利爾,明明剛才還神態自若的臉此時變得青黑一片
“你沒事吧?”鐘晟簡直嚇壞了,這變化也太突然,他簡直要以為有人給艾利爾投毒了。
“沒事……嘔!”
衛生間裏傳來艾利爾嘔吐的聲音,要不是他及時阻止,鐘晟就要忍不住醫生了。
“我沒事。”吐過之後,艾利爾的臉略有些蒼白,可看起來神還不錯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鐘晟只覺得一頭的霧水,今天晚上的一切似乎都很不正常。
“沒什麼……”艾利爾難得的對鐘晟吞吞吐吐,這種家醜不可外揚的覺讓他不想把事實說出口。
鐘晟挑了挑眉,他又不是傻子,結合今天晚上的況來分析,再加上晚飯前艾利爾那奇特的的神,他的臉變得很微妙,試探著問道:“難道夫人的廚藝……很富有特?”
艾利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點了點頭:“母親的廚藝非常有‘創造’。”
鐘晟頓時啞然,默默的走出房間,從老管家那裏要到了一些助消化,有輕微解毒作用的藥劑之後,回來喂艾利爾吃掉。
後半夜的時候,艾利爾又折騰了幾次,幸好在藥的作用下,他並沒有表現出更多中毒的現象。
只是從此之後,鐘晟對於克利福德夫人的巨大殺傷力也有了深刻的瞭解……
* * *
“老大……”劉安言又止的看著夜,狹小的飛行裏只有他們兩個人,可看著前方出現的那顆悉的星球,劉安心裏的不安越發的嚴重了。
“怎麼?”夜依然帶著他那張白的面,修長的脖頸看起來脆弱易折。
“……”劉安了,沒有說話,如果他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‘那裏’ 的話,他絕對不會跟著一起來。
“害怕了?”夜輕佻的笑了笑,略帶沙啞的聲音有種莫名的味道。
劉安默不作聲,他的緒在夜面前似乎本無法遁形,而且他也並不想掩飾他對‘那裏’ 的害怕和恐懼。
劉安自然並不是個弱的人,面對刀山火海,他都有自信面不改的闖上一闖,可是想起在‘那裏’ 的遭遇,他只覺到連靈魂都忍不住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