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婚?”白斯寧抓到了重點,他紅著臉低聲嘟囔,“我們今天才在一起,會不會快了一點?”
這人真的很急,上一秒還在表白,下一秒就開始計劃更近一步。
林修永低低地笑,“又沒說現在,我還沒給你買玫瑰啊。再說,我著急把你弄回家,怕你跑了。”
好不容易哄著人了他的男朋友,當然得趕套牢。
“我才不會跑,你這麼好,我跑什麼?”白斯寧收手臂,把臉在他的口上,像隻小狗一樣蹭來蹭去。
他喜歡聞林修永上的味道,幹乾淨淨的氣息帶著一點煙草味,介於年與男人之間,恰到好。
唯一憾的是,嗅不到他的信息素。
白斯寧沒提這事兒,難過的心得自己憋著。
他只是把自己湊得更近一些,也許哪天能聞出奇蹟。
林修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只是覺得有些,避開他的呼吸把話題拉回來,“所以,用玫瑰求婚好不好?”
他的語氣裡帶著央求,又很強勢,讓人無法拒絕。
甚至在剛剛說出口的那一秒裡,他已經把整個從求婚到結婚的流程全部在腦走了一遍。
人都是貪心的,一開始只是想要一個吻,一個喜歡,現在他想要更多。
結婚以後,白斯寧就永遠屬於他了。
人人都會知道,他的另一半林修永。
白斯寧腦補了一下三萬九千六百朵玫瑰圍繞的場景,發現自己這麼直一男的,竟然被這種俗套的浪漫打。
他妥協道,“那你先買了玫瑰再說。”
“好,我會盡快。”林修永笑了,沒戴那副金眼鏡,把遮住的英俊展無,看起來很深邃好看。
他們倆的進度實在是快,一天之彷彿要把終大事敲定。
白斯寧從來沒想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是什麼樣子,姓甚名誰,但如果是林修永,好像對於今後的生活多了很多的期待。
他常常羨慕顧昂和葉斐,很早就遇到了相伴一生的人,絕又讓人羨慕的。
而現在,他也有了。
天漸漸蔓延開,房間裡多了一點亮。
白斯寧看了一眼窗外的微,又說,“碼鎖被我弄壞了,我們會不會真的出不去呀?”
他的語氣只是好奇,倒是沒什麼慌張。
只是當時是一時興起砸了碼鎖,現在在一塊兒了,想出去秀個恩。
被顧昂和葉斐天天膩歪刺激久了,他也想可勁兒的炫耀。
林修永有一搭沒一搭的繞著他額前的頭髮玩兒,語氣很篤定,“不會出不去去。我的實驗室,怎麼可能就這麼一個通道?不過,我想跟你在這兒待幾天再出去,你願意嗎?”
他有一千種把白斯寧鎖住的方式,當然也有無數種讓他離開的方式。
而如果是白斯寧跟他手拉手離開,他很樂意向他展示自己絕頂聰明的設計技巧。
“那林白白怎麼辦?還有你工作…….”
“明天我來安排,你答應就行。”
白斯寧被安排得明明白白,他又暗暗鬆了口氣,覺得跟腦子特別好的林修永在一起實在是太好了。
他什麼都不用想,這個人就會幫他考慮周全。
白斯寧鬆了口氣,快樂的說,“那就住上幾天。”
他表很開心,像是要過一個小長假。
兩人相擁著靠在床頭,就這樣靜靜地抱著,也不覺得尷尬。
白斯寧很喜歡林修永抱他,從背後用手臂環住,一個很有安全的姿勢。
被子裡很是暖和,連心臟都變得。
林修永低頭親了親他的發頂,輕聲問,“困嗎?”
“不太困,睡了一會兒清醒了。”白斯寧艱難地扭過子,反手抱著人膩膩歪歪,談的第一天,好像怎麼都膩不夠。
況且,林修永這麼患得患失,他有義務陪著他。
深夜裡,那麼多孤苦寂寞的夜晚,現在終於多了一個枕邊人。
他看到林修永眼尾微微勾起的弧度,看起來應該是快樂的。
天再亮了一些,林修永終於把人抱起來,準備往床下挪,“那我們一起等日出。還有一個多小時,太就出來了。這邊很空曠,可以看到很漂亮的風景。”
“看日出…….”白斯寧手勾住他的脖頸,腦子一轉,狐疑道,“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浪漫?你以前是不是把這些套路用到別人上了?”
他的確,總是能抓到奇怪的重點。
林修永被他可得不行,無奈解釋,“我用誰那兒啊?你也沒給我機會。”
白斯寧輕哼,“最好是。”
“那你呢,之前有沒有喜歡過別人?”林修永順著他的話題往下問。
白斯寧努力回想了一會兒,沒有說話。
林修永表沉了些,“看來是有。”
“小學同桌還帥的,我天天看他。初中有給隔壁班的送過水,但是他沒理我,就沒下文了。高中……..”白斯寧掰著手指頭,一個一個數。
林修永咬牙切齒,“白斯寧,有本事。”
雖然不知道姓甚名誰,是聽著這輕描淡寫的描述,就不太高興。
“不是,這都是沒的。頂多算是,春心萌。”白斯寧一臉無辜,雙手一攤,一副渣男樣兒。
“我還沒談過呢。”
他說得理直氣壯,讓人挑不出病。
林修永閉了閉眼,決定不跟他計較。
反正人已經跟了他,春心萌就萌吧。
白斯寧還在不要命地挑火,“吃醋啦?生氣啦?林修永是個大醋缸,控制狂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人狠狠按住親了一口,語帶威脅,“你別忘了現在還被我關在實驗室,小心我把你關在這兒一輩子,哪兒都跑不了。”
“哦,那還是個大變態。”白斯寧完全不覺得害怕,甚至覺得有些可。
然後,他被大變態打了一下屁,啪嘰一聲,通紅。
白斯寧喜歡這樣的林修永,以前太冷冷冰冰不近人。
現在多了喜怒哀樂,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。
“好了,逗你的,起來看日出吧。”白斯寧掀開被子,又了回去,“我沒服。”
林修永起,拉開休息室的櫃,挑了件襯扔給他,“穿這個。”
白斯寧瞪大眼,“子呢?”
“不穿。”林修永回得言簡意賅。
白斯寧通紅著臉,一邊罵著變態,一邊乖巧地穿上了林修永的襯。
他比林修永矮上一截兒,襯剛好遮住被打得通紅的屁,倒是顯得有些蓋彌彰。
隨意走兩步,襯衫下擺就跟著晃,出兩條細長的白生生的。
黑的襯襯著白皙的皮,顯得。
林修永盯著他看了會兒,誇獎道:“寶貝,你過分人了。”
“我害,你別看。”白斯寧手摀住他的眼睛,兩人打打鬧鬧回到實驗室的大房間。
那裡有很大一片落地窗,之前林修永關了窗簾,白斯寧還沒來得及發現。
窗簾一拉開,一整片綿延的山峰和被天逐漸染紅的天際就展出來。
“哇,真的可以看到日出。”白斯寧有些興,連蹦帶跳過去,雀躍得不行。
林修永跟在後面,一隻手替他扯住襯衫下擺。雖然附近沒人,但以防萬一。
他把人攬進懷裡疊著坐下,靜靜得看著遠方等待日出。
以前他失眠的時候,也是這樣的。
一煙燒著,從天黑坐到天明。
那會兒心裡是苦的,因為看不到來路,也看不清白斯寧的想法。
現在的心境截然不同,懷裡抱著喜歡的人,連等待天亮都變了一件甜的事。
白斯寧嘰嘰喳喳的不消停,時不時絮絮叨叨的說話,問題很多。
林修永都耐心地一一解答,順便跟他科普了很多天文知識,說得白斯寧對他愈加崇拜。
林修永什麼都懂,簡直是神。
“你說,我們倆以後要是有孩子,他智商隨我怎麼辦?”白斯寧陷認真的憂慮,畢竟林修永那麼聰明,要是沒能傳到,有點可惜。
林修永表了,只是用手指掐住他的腰,“願意給我生孩子?”
“嗯,我喜歡小朋友,晃晃好可。”白斯寧垂了眼,“不過beta的質就是這樣,也不一定能中。”
他語氣很輕,好像只是在懊惱自己的問題。
林修永側頭親了親他的臉,為他天真而單純的而容。
他低低地說,“多做幾次,總能中。”
他以前是孤一人,只有一個殘缺家庭的omega爸爸,從來沒有會過一家三口的快樂,年的生活是殘缺的。
可是白斯寧不經意的一句話,讓他開始對未來開始期了。
求婚得再快一點準備,他已經有些等不及。
和白斯寧組家庭,大概了他下一個希。
白斯寧笑著罵他流氓,又被天邊的朝吸引,“太好像快出來了,好漂亮。”
他語言貧瘠,說不出什麼更加聽的話,只是呆呆地看著遠方。
日出從一大片雲中破雲而出,把周圍都染上一層金,所有的景都瞬間變得靈起來。
線逐漸變亮,白斯寧的頭髮被染了淺,連帶瞳孔都變得發亮。
林修永盯著日出看了一會兒,手掰過他的下,輕輕攬著他,淺淺地接吻。
無限纏綿。
他以前一直在想,和白斯寧看日出是什麼樣的覺。
現在知道了,渾都蔓延著幸福。
他們倆在落地窗前坐了很久,直到天完全大亮,林修永才拉著白斯寧起。
“地上涼,別坐久了。要不要去睡個回籠覺,我給你做早飯,好了你。”
白斯寧搖頭,笑嘻嘻地說,“我看著你做。”
剛談的小兩口,黏糊糊的一刻都捨不得分開。
“好,吃得不多,將就一下。”
林修永帶著他去旁邊的小廚房,這邊都是一些可以保持地比較久的食,只能湊合吃。
他很練地煮了兩碗麵,又煎了蛋放在上麵點綴。
“你好棒,我越來越你了。”白斯寧坐在琉璃臺上,晃著雙,變了巨嬰。
他懶洋洋地後仰用手撐著,甚至不想筷子,讓林修永一夾一夾的餵他。
林修永對他很有耐心,真的就一口一口餵。
等他吃完,才把自己那碗快速解決。
他們兩人在實驗室呆了三天,吃了實驗室所有儲存的食。
中間顧昂來過電話,確保兩人沒事之後,也沒再管了。
三天就真的了小長假,什麼都不用想,專心談。
白斯寧幾乎是吃了就睡,沒怎麼下床。
他被林修永折騰得很慘,用遍了所有的姿勢,佔領了實驗室能去的場地。
除了腰酸疼,就是累。
那人慾念很重,佔有也很強,把人快弄壞了。
第四天,白斯寧哼哼唧唧,終於忍不住提出,“要不,我們今天出去了吧?”
林修永給他把服穿好,嗯了一聲,“沒吃的了,確實該出去了。”
哪裡是因為沒吃的!
白斯寧著心穿好子,狠狠地罵了一句,“禽。”
“是我。”林修永不要臉的承認,“要找葉斐他們吃飯嗎?我們還沒把好消息告訴他們。”
“我們要不先假裝沒在一起,然後秀他們一臉。”白斯寧腦子一轉,迅速寫好了劇本,“就說你跟我表白,被我拒絕了,然後我們倆現在就是普通朋友。在大家的錯愕中,我們倆接個吻。”
白斯寧越說越起勁,“就這麼說,等一反轉,我好期待看到他們的表!”
他見林修永沒說話,又拉了拉他的袖子,“好不好,陪我玩一下。”
林修永倒是有了另外的打算,他微微點頭,“行,把殷文宣他們也一起上吧,好久沒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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