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老先生現在的確欠佳,得知先生跟夫人竟然派人綁架沈,難保不會因為怒而影響到。
陸遠涉想了許久,權衡之下,決定先按照沈長思說得去做。自去年沈婚禮上發病住院后,他便明顯察覺到沈像是變了一個人,不再像是過去那般心。或許沈真的有應對之策。
他誠懇地道:“如果您需要,可以隨時打電話聯系我。”
沈長思:“嗯。”
沒有忘他這次來的目的,陸遠涉把那位食博主給長思留的名片遞給沈長思,一同遞過去的,還有一份保溫食盒。
保溫食盒是陸遠涉來時就拎在手上的。
沈長思先前就注意到了,只是他之前沒有過問的心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海參鴨湯。”
陸遠涉話,今日破天荒地補了一句,“是老爺子特意吩咐廚房,做給您的。”
余別恨是知道海參鴨湯的作用的,聞言,看了陸遠涉一眼。
兩個男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。
余別恨在陸遠涉的眼里瞧見微妙的神,便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對了。
估計是昨天陳邦跟楊翔回去之后,說了他跟長思兩個人沒有同房的事。
就是不知道,這海參鴨湯是為他備的,還是為長思備的,又或者,兼而有之。
心里頭難免有些想笑,他是肯定沒有問題,看長思早上見到他洗澡后的反應,應該問題也不大,倒是勞煩老人家費心了。
沈長思對此毫不知,他喜歡喝湯,聞言,只當是老爺子記掛他,才會特意讓陸遠涉他給他送湯過來。
“爺爺有心了。你回去后,替我謝謝爺爺。還有,如果爺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,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陸遠涉平靜地應了一聲,“是,沈。”
…
經過這麼一折騰,余別恨熱的早餐自然又溫了。早餐還是得熱騰騰的才好吃。
余別恨沒有用微波爐熱,而是把早餐放在電磁爐里重新蒸煮,這樣一來食不但可以加熱,水分也不容易流失,能夠最大程度地保持食的味道。
在把買回來的燒麥跟小籠包重新又給熱了一遍之后,余別恨打開保溫食盒,給長思搭配早餐吃。
保溫食盒打開,鴨的香氣便跑了出來。
余別恨把放在保溫食盒里的海參鴨湯給沈長思舀了一小碗放碗里,沒給舀太多,怕早上太過進補會不好消化。他把湯碗放到長思的面前,“你知道爸媽為什麼那麼做的目的嗎?”
這個問題余別恨之前就想問了,只是先前陸遠涉在,這個問題自是不方便問。
在余別恨熱燒麥換跟小籠包時,沈長思聞著味兒就有些饞了,海參鴨湯的香氣一飄出,他便頓時食指大,眉眼滿是饜足。聞言,他臉便冷了下來,說出口的話卻是極冷:“不用喊他們爸媽,謝云微跟沈越不配。”
喔,當然了,他那個父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余別恨自是知道,沈越跟謝云微算不得是長思的父母,長思對他們直呼其名,也便沒有說什麼。何況,沈先生跟沈夫人這件事做得確實過火。
特幸他們不是長思的父母,否則就算心是鐵打的,恐怕也得難。
余別恨沒有追問,他把手里的湯勺跟筷子給長思遞過去,拉開餐椅,在長思邊上的位置坐下,“先吃吧。”
余別恨除了買了燒麥跟小籠包,還買了油條跟鮮。燒麥里頭拌了胡蘿卜跟蔥,聞著香,吃起來也糯留香。
沈長思連吃了三個燒麥,喝了一小碗海參鴨湯,里不再有食,把碗筷都放下后,這才回答余別恨先前問的那個問題。
“沈越跟謝云微之前想用我聯姻,被我明確拒絕過,卻一直不死心。從前年到春節期間,都在忙活著幫我相看未來的結婚對象。只是礙于爺爺的面,始終不敢明目張膽。估計是見那天你跟你的父母來了沈家公館,有些急了。
加上他們不知道我們領證的事,又見我昨晚上沒回去,很有可能是問了爺爺,得知我以后都會住在你這里,清楚地知道要是不提前有所作,等我跟你領證的消息傳出去,那麼聯姻的事也就徹底黃了。所以才會有早上這麼一出 。我若是當真上那輛車,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回來,可就不好說了。”
譬如在大恒,世家門閥之間的聯姻是上上策。倘若兩家都有這意思,自是皆大歡喜。可若是一方有意聯姻,一方別有打算,那麼另一方買通小姐邊小廝、丫鬟,使用下作手段,令一方不得不為了小姐名譽妥協,從而聯姻的例子,乃至設計強行圓房的也不是沒有。
沈長思見過太多骯臟的算計,對于這次謝云微會把他綁去,他會遭遇什麼,自是不會做樂觀的設想。
在野心面前,親生兒子又算得了什麼,何況,沈越同謝云微的兒子不止一個。
余別恨聽出了沈長思的言外之意,微微皺了皺眉。
他心知,如果是以世俗的條件去衡量,沈越、謝云微夫妻兩人對長思選擇他這件事不滿是理之中的事。他原先以為謝云微綁走長思,是因為反對長思跟他在一起這件事。派保鏢過來企圖強行把人帶走,已經還是很過激的行為了,只是沈越、謝云微夫妻二人似乎比他以為地要更為沒有底線。
…
吃過早餐,沈長思讓余別恨陪他去一趟小區的業,要監控。
沒有遇見什麼監控壞了或者是剛好是監控這麼巧合的事,沈長思很順利地看見了監控。
監控清楚地記錄下他那輛賓利車,以及那名下車為他開門的保鏢忽然對他手,包括后面車上又下來三個人企圖綁他上車的畫面。
監控畫面看得業是直冒冷汗。在他們小區出了這樣的事,而他們卻沒能及時發現自然是嚴重的失職。
在發現余別恨跟沈長思兩人竟然沒有追究的打算時,業自是松了口氣,只是在長思提出要把監控畫面給拷貝走時,便又變得支支吾吾,并不十分想給。
“請放心。我們拷貝走這個監控,不會放到社網絡上。當然,如果需要報警才能拿到監控,我們也可以現在就報警。”
余別恨看出業一方的顧慮,他語氣溫和卻也不失強地道。
業的負責人臉不大好看。報警?報警跟事鬧大有什麼區別?
“你們……你們,真的不會放到微博或者短視頻平臺上嗎?”
現在的社實在太發達,這種事一被上傳到網上,肯定會引起大范圍的討論,對他們小區的影響肯定不大好。
沈長思笑了笑,慢條斯理地道:“現在我們暫時是沒有這個打算,不過你們要是再推三阻四,可就不好說了。”
業見過形形的業主,大都練就一會看人說話的本事。負責人自是看出來了,這兩位都是不好惹的主。尤其是臉上帶著笑,長得特好看的這一位,更不好惹。
最后,怕沈長思跟余別恨會當場報警,業管理人員還是不不愿地把視頻給他們了。
給他們時,還小聲地央求,希他們千萬不要上傳到網上,并且在兩人走時,塞了兩箱柑橘給兩人帶回去。
…
沈長思拿到視頻,并沒有急著聯系謝云微或者是沈越兩人。
他該午睡午睡,晚上該跟余別恨出去看元宵的燈展就出去看燈展,半點沒有被白天的事影響了自己的興致。
元宵人節人多,街上全是人,不過也著實是熱鬧。
沈長思當了這麼久的現代人,這還是頭一回逛夜市。他看什麼都覺得新鮮,只是覺得這燈展的燈,到底不若寧安城元宵的燈致,還不若食對他的吸引力大。
回去時,沈長思跟余別恨兩人一手拎了一盞走馬燈。
燈是余別恨看上的,沈長思掃碼付的錢。
事實上,如果不是余別恨攔著,他們車子的后備箱很有可能都會放滿了燈。因為幾乎只要是余別恨停在原地,多看了幾眼的燈,沈長思就要掃碼付款,每次都被余別恨給攔下了。
余別恨哭笑不得。他原先擔心,明天是賢德皇后的忌日,長思心可能會有所影響,現在看來,是他多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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