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名“小山先生”應該就是一名自由向導,不然不會這個年紀還沒有被發現。現在不知出于何種原因,他被藍瑟的人捕獲了,但他們但并沒有把他給向導學校,而是關了起來,甚至還在為他高相容度的異能者。
他們想干什麼?音波在電梯里飛快地思忖著,驀然想到特工組此行的任務——他們在尋找一個向導胚胎干擾方面的研究機構!
向導生出向導的概率是普通人的很多倍,相容度越高概率越高,那名向導是個男人,和他高度相容,而他是一名可以生育的男-!
一切都有了答案,確實如那名白大褂所說,他的運氣好極了,走在街上拉郎配,僅憑一腔鼻就了種馬候選人。
電梯一路下行,很快就到達了地下五層,音波在兩名衛兵的引導下沿著狹長的走廊走了大約十米,來到了一個禿禿的房間。這里大概是個會客室,擺著椅子和桌子,頭頂的天花板泛著蒼白的冷,讓人很不舒服。
衛兵離開,反鎖房門,會客室只剩下他一個人,音波一臉惶恐地在原地站了一會,才小心翼翼坐到了椅子上,一切都表現得像個忐忑的平民。他注意到房間四角都有監控,一定有人在另一個地方注視著他的一舉一。
枯燥的等待,沒有人來問詢,也沒有人來向他解釋什麼,甚至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。音波等了一個多小時,開始表現得煩躁起來,隔一會就敲敲門,喊兩句:“有人嗎?”、“放我出去”、“我要打電話!”……之類的話,但一直沒有人來理他。
就這麼一直等了四個多小時,門才開了,那名把他帶進來的白大褂笑地走了進來,道:“啊,讓你久等了。”
音波霍地站起來,暴躁道:“你們到底要干什麼?你們把我關在這里是犯法的!我要見我老板,我要見尤里準將,你們等著瞧吧,我回頭一準把你們告個底兒朝天!你們非法監平民,還窩藏向導!”
“噢,別激我的先生,按條例在軍隊駐地我們可以請任何平民協助調查,四十八小時以的問詢都是合法的。”白大褂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會告他們,對尤里準將也沒什麼忌憚,他微笑著坐在音波對面的椅子上,敲了敲桌子,道,“至于窩藏向導的問題,來吧,我們談談,我想你聽了我的話一定會激我們的做法。”眨眨眼,意味深長地道,“我說過,我會給你好運氣。”
音波將信將疑坐了下來,問:“你想談什麼?你們把我關在地底下,還想跟我談什麼?!”
“這里不是普通的地底下,而是塔爾塔羅斯研究所。”白大褂道,“我是這里的研究員,你可以我海因奎博士。”
音波一愣:“研究所,這里不是普通駐地嗎?”
海因奎搖頭:“這里可不是普通的駐地,這里是第二集團軍基地。有些機抱歉我不能告訴你,你可以知道的是,我們現在有一個研究項目需要你的幫助。”
來了!音波依舊是狐疑的表:“什麼研究項目?我什麼都不懂,我只是個普通助理而已。”
“噢,你什麼都不需要懂,只要配合我們的研究就行了。”海因奎道,“事是這樣的,你之前見到的那名向導,小山一先生,是一名自由向導,他自愿協助我們進行一項基因干擾方面的研究,但這項研究還需要一個和他高度相容的異能者。”
“我嗎?”音波指著自己的鼻子問。
“嗯哼。”海因奎點頭,“小山一先生是一名變龍向導,質有些特殊,相容者非常難找,我們已經幫他了幾個月了,始終沒找到能讓他散發信息素的對象,還好今天遇到了你,不然我們就得帶他去其他駐地了。”說著又流出了那種相看牲口的表,眼睛發綠,“你太幸運了,年輕人,整個塔爾塔羅斯你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控制不住發的人。本來我們還憾你是個男人,結果你是名男-,這下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。”
“等等。”音波抬了下手,道:“男-怎麼了?你們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他生個孩子吧?”
“啊哈,你真是聰明。”海因奎拍拍手,道,“正是這樣,我的先生,我們有一種最新研究的藥品要進行臨床試驗,需要一對高相容度的異能者·向導配對,對孕者進行胚胎基因干擾,觀察藥的療效。小山一先生已經同意和你在一起了,你怎麼看?”
所有的猜想都被印證,音波仍舊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他們居然想讓他給一個陌生男人生孩子。
而且對方是個向導!
作為特工他有很多普通軍人無法擁有的權限,比如公款賭博,公款旅游,公款泡妞,但不包括公款睡向導。向導太稀有了,保護法規定只有上校以上軍才有資格參加向導學校的相親舞會,而且這還只是報名而已,聯邦校以上軍銜的軍有兩萬名,最終能夠得到資格的不到三千名,大家還要拿職務、軍功、基因等條件去排名,排在前面的才能去通古斯。
如果未經排名就標記一名向導,他是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的,輕則流放,重則電刑!他還年輕,他不想死。
但真的要回絕海因奎嗎?
他任務在,好不容易得到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,真要放棄了,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混進研究所嗎?而且他們把這麼多都告訴了他,他要是真回絕了,還能活著出去嗎?
人生啊,太苦了,為什麼左右覺都是個死?
音波抓狂的不行,撓頭撓得金發掉了一地,半天問道:“你們說要做胚胎實驗,那萬一失敗了,會有什麼后果?”
“哦,這是個問題。”海因奎說,表倒是很坦,“實話對你說吧,這種事我不能騙你,如果實驗失敗,你們的孩子可能會是畸形,你的可能也會到影響,不過聽我說年輕人,以你的條件這輩子恐怕都不到向導的邊兒,如果你同意留下來幫我們,將會擁有一名變龍向導,即使沒有孩子,你的人生也已經夠幸運了,不是嗎?而且向導能幫你延長一倍的壽命,足以抵消實驗帶來的傷害,還有什麼比狂躁癥更可怕的呢?”
比狂躁癥更可怕的東西多了去了……不過音波沒有把這話說出來,低頭思忖了很久,久得海因奎都有點不耐煩了,才狠狠咬了咬牙,道:“好,我答應你們,不過我要求和你們簽合同,定時間段,我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你們這里吧,那有向導又有什麼用,跟坐牢也差不多。”
“當然,我們也不可能一個臨床試驗做幾十年,而且我們陸續還會找到更多的志愿者配對。”海因奎說著,打開一個文件夾,遞給他一疊印好的協議書,“這是我們的合約書,你看一看,沒有意見的話就簽個字。”
音波仔細瀏覽了一遍合約,發現里面百出,滿滿當當全是陷阱,幾乎就是把他往坑里埋的節奏。不過對他來說合約長什麼樣都不要,要的是得馬上和金軒聯系,制定下一步計劃,盡快完任務。
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你真是個爽快人。”海因奎笑得像個狐貍,在合約上簽名蓋章,將屬于音波的那份遞給他,“這一份是你的。”
音波接過合同,卷起來在桌上敲了敲,道:“合約規定我要在這里呆五年,我得先跟我的律師聯系一下,讓他保管我的合約,否則出了什麼問題我也無法維權,你說是吧?”
“當然,這是必須的。”海因奎理解地點頭,“你可以聯系你的律師,把合約寄給他。”
“不用,給我老板就行了,他會幫我轉的。”音波說,“我現在可以給他打電話了嗎?我離開酒店已經快六個小時了,他找不到我的話可能會去找尤里準將,說不定還會報警,那就麻煩了。”
“這個沒問題。”海因奎站起來,“跟我來小伙子,我帶你去信息室給他打電話,不過記得你簽過的保協議,這個研究計劃絕對不能給任何人,包括你的親人,明白嗎?”
“明白。”
海因奎帶他乘電梯上到地上二層,將他帶進一間信息室,道:“好了,你可以在這里打電話了。”
“呃,你能回避一下嗎?”音波說。
“當然。”海因奎好不猶豫地點頭,退了出去,還幫他關了房門。音波知道他之所以這麼放心地退出去,是因為這間信息室基本是全明的,到都是監控攝像,他們本不怕他耍什麼手段。
不過他就是要耍手段。音波角浮起一淺笑,啟個人智腦,一邊連接金軒的ID,一邊用藏代碼將之前他用智能眼攝下來的影像統統發給金軒的郵箱。
金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接駁了他的通訊:“你到哪里去了?!我在到找你,已經找了四個小時了,你這個該死的路癡!”
音波苦著臉道:“老板,我出事了!”
“搞什麼?”金軒暴躁地,“你又捅了什麼簍子?”
“我迷了路,被軍方抓住了,現在被關在一個的地方。”音波按保協議沒有他所在的地點,甚至沒有提起“研究所”之類的字眼,“他們說我違反了這里的條例,要把我抓起來!”
“你到底干什麼了,他們要把你抓起來?”金軒在那頭完全是一副上司對待下屬的口吻,“還有一天我們就要和尤里準將洽談了,你在我霉頭嗎?”
“我、我不小心及了他們的絕文件,現在必須留在這里,等待保期過后才能離開塔爾塔羅斯。”
“幾天?”
“……五年。”
“……”那頭沉默了數秒,然后是金軒的怒吼,“你這個白癡!你死在里面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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