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些也只是秦淮從網上的一些新聞下方的評論中看到的信息,是不是,沒有方落實也沒有方辟謠,但就他們小區這邊,那些被拖走的尸,好像的確沒有見到能領回骨灰的。
對于自家老頭子的離世,張自然是無法接,明明只是去領取個資,怎麼就因為停電被關在了電梯里呢,關那麼一會兒,怎麼人就沒了。不了這份打擊的張差點沒哭暈過去,摟著同樣哭淚人的小孫子一個勁哀嚎:“老頭子走了,咱們家以后怎麼辦啊,我孫孫沒了爺爺,以后要怎麼辦啊!”
張建文之所以強勢,是因為他是這個家里的支柱,無論是經濟還是神,他的兒子張藝從小就是在父親的強勢中長大的,本人溫吞沒什麼主見,孫子倒是因為隔輩的溺不像父親那麼沉默寡言逆來順,但那也只是個被溺長大的十六歲年,能頂什麼事。所以張建文一沒了,張家就等于沒了主心骨,這未來的日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尤其是聽到母親說,白天還有人來敲過門,不知道是不是看他們家只剩一個孤寡老人想要做什麼的時候,張藝更是慌的整個人發暈,一想到現在的況如果無法改善,整個世界沒辦法恢復到從前,他要怎麼扛起這個家,怎麼負擔得起這麼一大家人。想到未來,張藝眼前一陣陣發黑,只覺得這一次,天真的要塌了。
簡初他們回來的時候,張家還哭的抱作一團,徐茗已經吃了一次虧了,自然不會再去當那個爛好心的人,直接無視了他們哭得慘烈的一家子,干脆利落的回了屋。更何況人家一大家子,哪里需要自己這個孤家寡人的去關心。
簡初提前給慕楠發了消息,在門口等了沒一會兒,秦淮就過來開門了,于是將那五包干菜遞給他們:“幸好去得早,晚半個鐘頭就都賣空了。”
秦淮道:“多謝,外面的況怎麼樣?有沒有關于來電的消息?”
簡初搖頭:“沒有,反正一群人都坐在樓下,好多人都在想辦法弄電瓶改裝到線板上,之前麻將室的老板拖了個風扇在外面,不人都坐那兒吹風扇,人越來越多,都坐不開了,人一多就熱,我們就上來了。”
秦淮道:“你們要是有電瓶,我可以幫你們改裝。”
簡初先是驚喜了一下,隨后又嘆了口氣:“那也得先有輛電車才行,算了,還是祈禱來電更實際一些。”
張家那邊的哭聲持續了久,秦淮他們這邊還好,相隔一個走廊的距離,關上鐵門和自家大門,再把電腦聲音稍微開大一點就能掩蓋過去。苦了張家隔壁的兩戶,尤其是住在客廳的簡初和喻子柏。可是被哭聲吵的再煩他們也沒辦法,人家家里有人沒了,正傷心著呢,要是嫌煩就鬧上門,那就太過分了,所以也只能忍著了。
好在他們沒有忍耐太久,來電了。
這一下他們在十七樓都能聽到樓下的歡呼聲,那些原本在外面乘涼的人趕忙回家開空調,簡初他們也忙不迭的打開空調,一邊手機充電一邊打開筆記本,隨便放個啥節目,只要把隔壁的哭聲蓋過去,他們都能好一些。
聽著滴的一聲響,慕楠忍不住嘆:“來電了,沒電的日子也太難了。”
秦淮好笑:“又沒熱著你,這大冰塊的冰都還沒化完呢。”
慕楠:“那也沒有空調舒服,等家里的冷氣上來了,溫度下去了,我們再吃飯,這電一來,我食都上來了。”
秦淮:“想吃什麼?吃現的還是吃我做的?”
慕楠想了想:“吃現的吧,太熱了,做飯更熱。”
秦淮靠在床上翻著慕楠畫的菜譜:“也還好,家里現在沒了,可以把廚房門打開,等下廚房里涼快了,炒兩個菜也沒多麻煩,想吃什麼?”
慕楠在腦子里拉著空間現有的食材:“我想吃杭椒炒小黃牛,酸辣土豆,蔬菜的話你想吃包心菜還是嗆生菜?那就直接從空間里面拿吧。”
秦淮點了點頭:“吃生菜吧,你把菜拿出來,我把杭椒洗一洗切好。”
慕楠把菜從空間里取出來之后,順便把放著冰塊的充氣泳池收進了空間,秦淮拿著菜進了廚房,廚房里有一桶干凈的水,就是備著洗菜的。慕楠見秦淮開始做飯了,也沒閑著,先將幾個用了電的蓄電池充上電,想著待會兒總是要沖澡的,慕楠便到隔壁去將那些土盆子收起來了。
雖然無論是養還是種菜,都半路夭折了,但慕楠其實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,像他這種沒養過沒種過菜的,以前氣候正常的時候都未必能養活,畢竟他是個連仙人掌都能養死的人,所以也沒打算一次就能。反正土和種子空間里都有,到時候再慢慢嘗試吧,至近幾年他們不需要為生計口糧發愁就是了。
第43章
這停了一天一夜的電,讓不抱怨如今日子過不下去的人會到日子還能過的更艱難,于是連抱怨聲都小了,一個個只祈求這種白天停電的日子別再發生了,還有不人已經等著他們這邊的供冷點開放了,之前還在猶豫不決,這停電一次之后便決定到時候不管怎麼樣都要拖家帶口的住進去,飯可以吃兩口,但這熱度真的是扛不住了。
不知道是供冷點可以資抵用現金的刺激,還是這種看不到明天的生活讓人過于崩潰,城市中的犯罪行為越來越多了。有些膽子不那麼大的,集結著一些‘志同道合’的人專門去盯那些關了門的店面,最開始他們的目標是餐飲店,想著那些店里要是能找到一些耐存放的米面糧油那也是賺了,不過撬了好幾家餐飲店的鎖,卻全都撲了空。里面除了帶不走的座椅板凳之外,連胡椒醬油這種調料都找不到一瓶,估計是老板走的時候能帶走的都帶走了。
后來發現這種店里真的是找不到半點能口的東西,于是那些人又開始去撬一些日用品店的門,像是一些賣服的,賣鞋子的,日用雜貨的,這些倒是讓不人收獲滿滿,畢竟都是一些不能吃的,有些店家想要回收一點資金,剛開始熱的時候,能保本賣掉的基本都清倉了,后來熱起來,幾乎所有人的目都放在食和水上,價都貴上天了,也沒幾個人在那時候把錢放在幾百上千一件的服鞋子上,所以貨就積下來了。想著這種東西又不用擔心高溫放不住,于是就干脆鎖在店面的倉庫里,于是就便宜了現在的撬門賊。
對比起來,這些撬店門的還算是有點良知,道德約束力和人尚在,只求財不要命。另外一種室搶劫型的,就真的是泯滅了人,一些盯梢闖空門了別人家中積攢的食就走的,好歹沒要命,但有一波人那是盯梢就等著家里有人,室搶劫不說,還殺人泄憤。
那些真正有錢的,住在高檔小區的,以這些人目前的能力還不了,所以這些人便將目放在住在普通居民區,一些基層干部家,一些稍微有點錢但不到大富大貴的個戶家,甚至在高溫諸多商場關門后,還能在國家把持的商超里工作的小領班或者員工家,這些人都是那些喪心病狂暴徒的目標。
或許一開始他們的目標也是求財求,因為他們盯上的那些人,都比普通人要多一些積攢資的渠道。可是后來日子越來越艱難,他們干的事越來越猖狂,直至突破了為人的底線,從求財,到以殺人取樂,這些人甚至給自己的團伙取名末日暴徒。
就如同上一世差不多這個時候出來的新聞,有一伙人開始肆無忌憚的作案,晚上就潛伏在樓棟里,趁著白天別人睡覺的時候,就悄悄的撬鎖進門,這些人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屋主抹脖子,有些人睡夢中甚至都沒反應過來,就被一刀割。有些警覺的自然避免不了一場打斗,可是那些破門而的一個個都帶著刀,區別無非是沒有掙扎的死,和被狠狠捅幾刀痛苦的死。
這打斗的時候難免會驚一些隔壁左右的,現在到都停工停產,外面暴烈的太下也沒有人能出沒,沒有人聲,沒有工業噪音,一片寂靜中隔壁屋子里的聲音自然就很明顯了。有些出于自保,別說開門了,恨不能將家里所有能堵門的都搬過來堵住,生怕搶完隔壁的搶到自家來了,這些自保不敢開門的,多半都沒事,因為人家搶了自己的目標就會帶著東西立刻離開。而有些開門想要幫忙的,不是被砍重傷命懸一線就是直接被砍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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