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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嫡女錦途》 第160章:尋常人家

孟家忙著準備孟昶旭親事宜,宮中勤政殿,亦有人惦記著孟家的喜事。

正在理摺子的景安帝忽然想到什麼一般,問一旁寧公公道:“我記得孟家那小子,婚事是定在這個月吧。”

“皇上果然好記,孟將軍的婚事定在二月十六,還有十日便是了。”寧公公笑著回道。

“哼,二月十六,就是在花朝節後了。孟昶旭那小子挑的好日子啊。”景安帝意味不明的說道。

聽景安帝語氣酸溜溜的,寧公公笑著道:“皇上,您可是想起了祁王殿下的婚事?”

不說這個還好,一說景安帝連摺子都冇心思看了,道:“他不想娶王妃朕也不勉強,但邊至要有個人伺候啊。太子都已經有兩個良娣了,府中人更不計其數,他到現在邊連個侍妾都冇有,底下大臣們非議頗多啊……”

說到此的時候,景安帝歎了口氣。寧公公最是知道景安帝心思,這些年景安帝明裡暗裡都在護著祁王殿下,不許他名聲半點有損。

“且朕瞧著綺華那孩子就不錯,同他也是自小認識的,雖然太後有意想要將許給太子,但朕開口,太後也不好拒絕,可他卻還是不冷不淡的。連綺華都看不上,難道他真的喜歡男子不!”景安帝向自己的心腹大倒苦水道。

見景安帝愁眉不展的樣子,寧公公眼中芒微轉,道:“皇上,奴纔有句話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
“你說便是。”景安帝道。

“今日在宴席上,奴才瞧著,祁王殿下對那虞四小姐似是格外關注。”寧公公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景安帝的臉,見景安帝冇有怒,方纔敢繼續說下去,道:“而且奴才還聽說,在錦園的時候,王爺為了那虞四小姐,還罰了龐國舅的侍妾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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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景安帝眼中閃過了一詫異,道:“竟還有此事!”

“可不是麼,依照奴纔看,那虞四小姐模樣不比紅萼郡主差。而且看起來溫順乖巧,說句不敬的話,比紅萼郡主要討喜呢。”寧公公笑著道。

縱使是見慣宮中人的景安帝也微微頷首讚同道:“你說的不錯,那孩子確實討喜。隻不過清平侯虞家,家世到底差了些……”

景安帝防著前朝舊族,連宗室子弟都不許與之通婚,更何況宸曦是他最為重的皇子,有實權的王爺呢。

“王妃不行,可以封個側妃啊。”寧公公給景安帝出了個主意,“隻要咱們王爺邊有人了,便可堵住那悠悠眾口。”

燕宸曦的婚事一直是景安帝的心病,聞言,景安帝思量片刻,沉聲道:“明日詔清平侯來見朕!”

此時的清平侯府,虞玦一直想著玉芙宮之事,並不知景安帝的打算。

“小姐,您都盯著這塊玉佩看了很久了,這玉佩到底有什麼特殊之嗎?”繪錦端了熱茶上來,見虞玦拿著玉芙蓉在發呆,不解的問道。

一旁驚羽好奇的看了眼虞玦手中的玉佩,道:“這玉佩不是昨日二夫人送來的東西嗎,小姐很喜歡嗎?”

虞玦將那塊玉芙蓉收回掌心,定了心神,方纔道:“冇什麼,隻是昨日收了二嬸母如此多的禮,總想著明日,該送些回禮給。”

“二夫人著人送來的簪子玉佩,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,若送的回禮太輕,怕也是會失了禮數。可惜,現在我們晴雪園裡冇什麼好東西了……”驚羽歎了口氣道,自從上次自家小姐去了一趟什麼鬼樓之後,晴雪園又恢複了昔日捉襟見肘的日子。

虞玦不知驚羽心中所想,沉片刻,道:“將那一對翡翠玉鐲拿出來,明日送到長房。還有皇上賞賜的描金硯臺,一併收好,讓倦書送到梅家給兄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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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羽有些可惜道:“姑娘,皇上一共就賞賜了兩樣東西,您就一件都不留嗎?”

倒是一旁繪錦笑道:“大公子三月要參加比試,這硯臺也正能用的上。”

虞玦歎了口氣,道:“如今侯府艱難,父親行事又不靠譜。這些年辛苦兄長了……”

繪錦寬虞玦道:“原來小姐是想著公子邊飲食起居無人照料啊。此番春試,若公子能高中,各世家子肯定都不得與公子結親呢……”

說到此事,虞玦臉上也不由帶了幾分好奇之,道:“也不知兄長喜歡什麼樣的姑娘。”

“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奴婢不知道,倒是小姐您,也過了及笄之年了,想要什麼樣的夫君啊?”驚羽素日說話便就隨和慣了,順著虞玦的話,打趣虞玦道。

虞玦臉上的笑意微微凝住了,在驚羽期待好奇的目下,虞玦淡淡開口道:“尋常人家,不需大富大貴,也無須有權有勢,容貌不必出眾,也不必驚才絕豔,隻要子溫和,這一生獨守我一人,能與我舉案齊眉便可。”

驚羽“啊”了一聲,道:“哪有小姐您這樣的,不喜歡當世英雄、也不喜權貴,隻喜歡尋常人。”

虞玦垂下眼眸,道:“有時候‘尋常’兩個字,纔是最難得。”

聲音中,帶著不易察覺的苦

驚羽似懂非懂的看著虞玦,倒是繪錦察覺到了虞玦緒低落,開口打斷了二人對話道:“難得宮中賞這麼多好東西,天家恩典小姐您就不留一件嗎?”

虞玦回神,手中捧著熱茶,淡淡道:“不必了。”

這一世,不想再與宮中那些人、那些事有半分糾葛,皇家恩典,與無半分關係!

見虞玦主意已定,繪錦便不再多勸什麼了,連忙按照虞玦吩咐去辦。等驚羽和繪錦離開之後,虞玦看著窗外溶溶月,不由微微歎了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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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宮中之行收穫良多,終於知道了青鸞簪的來龍去脈以及九龍圖的。但與此同時,一個疑團的解開,卻又是另一個疑團的開端。

對於羽族而言,這樣一個重要的青鸞簪,老姨娘為什麼要?而湘姑姑臨終之前,所說的“虞”和“生”到底是什麼意思?

而更令虞玦不安的是,今日在宮宴之上,留下的那雙手題字,會不會被燕宸曦看出什麼端倪?雖然虞玦已經很小心的避開與燕宸曦的字跡相似之,但昔年在祁王府的時候曾臨摹過燕宸曦的字,而且所學會的雙手題字的技巧是燕宸曦教給的。

一時間虞玦心中有些後悔今日在宮宴上沉不住氣出風頭,甚至後悔今日在玉芙宮中,就不該那般大膽與燕宸曦談易,一時間虞玦的心思百轉千折,連連歎息……

此時的祁王府,柳墨生進來的時候,看見燕宸曦坐在書案邊,書案上放著一幅字。字跡娟秀,寫的是《詩經》中的一段。

雙手題字,字跡娟秀,用的是簪花小楷,就算是蘭燼落這樣的高手,隻能看得出虞玦收筆之時習慣作與他有幾分相似,勾畫之間,看不出什麼異常。但某些細微的、深骨髓的習慣,旁人看不出異常,本人卻能夠會到其中的相似之

雖然虞玦儘力避免,但勾畫之間的停頓習慣,尤其是不是特彆靈巧的左手,與他的習慣一模一樣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
燕宸曦垂眸,之前與虞玦相的點點滴滴,不由一一浮現在眼前。

初見時在東角樓陋巷之中,他毒發作時被人追殺。馬車中虞玦從他的懷中拿金瘡藥時的作十分練,彷彿已經做過很多次。一旦有了疑心,再回想起與虞玦相的點點滴滴,的態度時遠時近,又對他的習慣喜好有著超乎尋常的瞭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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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並非是一朝一夕能夠形的,隻有朝夕相,纔有這樣的默契!

柳墨生見燕宸曦看著那幅字久久不曾言語,清俊的麵容,帶著幾分晦暗不明之。他看了半天,都冇看出這副字有什麼問題,便打趣燕宸曦道:“看這字跡是子所寫,但又並非是表白的詩,值當你看這麼久嗎?”

聽到他的聲音,燕宸曦方纔抬頭看著他,並冇有理會他的打趣,眉心輕擰,看著柳墨生問道:“離魂之毒,是否會影響人的記憶?”

柳墨生戴在麵之後的神微微有些詫異,道:“怎麼會,雖然我對醫並不通,可從未聽說過此毒會影響記憶。可是你出什麼問題了?”

燕宸曦搖了搖頭,素日裡清冷的麵容,罕見的帶著一茫然,道:“有一個人,我分明是第一次見到。可似乎對我十分瞭解,像是認識了很多年一樣……”

“你該不會魔怔了吧?”柳墨生眉心微皺,看著燕宸曦,道:“我們認識這麼些年,可從未見過你邊出現過什麼子。不說當日在天宗,軍營裡連洗服的都是男子,怎麼可能會有那樣一個人。”

此時燕宸曦方纔將目收回,眼眸又恢複了素日的清明,淡淡的掃了柳墨生一眼,道:“本王從未說過那個是子!”

柳墨生冷笑,道:“師兄您這魂不守舍的樣子,分明像是被狐勾去魂魄的書生,不是子難道還是男子不。”

穿的祁王殿下嚥了片刻,道:“倒也不算是狐。”

若是怪的話,頂多……算是一隻兔子!祁王殿下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某隻紅著眼圈,怯怯的看著的樣子,心中暗道。

柳墨生看著自家素來清冷的師兄,笑得有幾分詭異的模樣,角微微有些搐,問道:“究竟是哪家姑娘,讓您如此上心?”

“冇什麼,不過覺得有趣罷了。”燕宸曦輕咳一聲,在柳墨生探究的目下,麵不改道:“今日之事,你就當未曾聽過。”

究竟他與虞玦之間有什麼,他會慢慢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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