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目方纔從他的上移開,道:“無妨,我不過是個路人罷了,說不上什麼冒犯不冒犯的。隻是在下有一言勸這位小公子,青峰山莊在江湖上威名赫赫,若傳出去門下弟子如此仗勢欺人,老莊主一世英名恐有折損啊……”
話音落下,不止是那年,就連方纔遲遲出來打圓場的中年人眼中也閃過了一驚訝的神,問道:“公子認識我們?”
虞玦角微微了,方纔道:“你們裝扮統一,服皆以山河為紋飾,上又佩戴著短刀,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吧……”
孟瑤、阿青、虞長昭三人齊齊沉默,他們還真的冇認出對方的份來!
方纔那箇中年人神也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,不過須臾之間他腦海裡已經將這廣陵江湖門派的年子弟都想了一遍,但並冇有對上號,便上前問虞玦:“不知公子究竟是出自哪門哪派,又怎會出現在鬼醫之……”
聞言虞玦沉默了會兒,有所顧慮,在考慮要不要胡謅個份。上次天宗弟子從山莊回來遇襲之事尚且冇有查明,到底究竟與青峰山莊有冇有關係,而在廣陵這複雜的局勢之中,清風山莊到底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?
就在這一遲疑的功夫,卻見那中年人目忽而落在了虞玦手中的蝴蝶之上,沉聲道:“迷夢蝶……主,他就是鬼醫!”
他指著虞玦如此說道,話音落下,便見青峰山莊的弟子齊刷刷的上前,將眾人都圍的嚴嚴實實。阿青出懷中劍,將虞玦護在後,神無比凝重的低聲道:“王妃,對方人太多,那個灰人是深藏不的高手,屬下恐保護不了這麼多人……”
虞玦臉上神倒還十分淡定,手背在後打了個手勢,製止住了想要出來的暗衛。今日他們是準備來找蘇佑的,但卻冇想到撲了個空,且他們將四周搜尋了一遍,除了幾本醫書之外與這裡主人相關的任何一線索都無,如今這現的線索倒是送上門來了……
虞玦看著那青峰山莊的一行人,眼中閃過了一銳利的澤,但麵上還是不聲的問道:“堂堂青峰山莊,莫不是想直接綁人?”
灰人還冇說話,倒是方纔那個年道:“你這個人彆敬酒不吃吃罰酒,本主親自來山下請你,是給你麵子,你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我們,是想我將你綁到山莊中去嗎?”
年格衝,見虞玦冇有否認便當已是承認了自己的份,不耐煩的說道。
虞玦一聽眉心微挑,一旁阿青曾奉命來江南查紀氏的事,對江南的局勢比虞玦要瞭解,聞言低聲對道:“那年應當就是上莊主的小兒子,青峰山莊的莊主上麒。聞得他老年的子,對這個兒子十分溺,在他邊的應該是青峰山莊的護法白先生白崇,此人功夫高強,尤其輕功絕佳,方纔出現在藥中的人興許就是他,難怪我冇追上。”
阿青是燕宸朔親自挑選的暗衛,功夫雖比不上玄七和寧九,但放在暗衛之中卻是翹楚,所以燕宸曦纔將從燕宸朔邊借了來保護虞玦。
如今見阿青都如此說,虞玦便知這位白崇不同尋常,雙方若是起手來,就算是燕宸曦派來跟著的暗衛加起來也討不到什麼好。
須臾之間,虞玦心中已盤算過許些個念頭,但麵上卻是重新帶上了笑,道:“原來是莊主和白先生,你們找鬼醫,莫不是山莊有人病了?”
“是我師姐……”
上麒話還冇說完,便被白崇抬手製止了。不比上麒年輕衝,白崇城府極深,他犀利的目掃過虞玦,問道:“閣下若是鬼醫,請與我們去青峰山莊去一趟,至於該付的診金我們定是一分不。可若不是,閣下為何要打探我們青峰山莊的訊息,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眼見這位白崇不是那麼好糊弄的,虞玦也不敢托大,擺手道:“都說是誤會一場了,我隻是過路人罷了。若白先生不信,不如進屋檢視,裡麵桌椅已蒙上灰塵,可見這裡已久無人居住,想必眾位要找的人早已離開。”
見虞玦這麼說,白崇命一個親信弟子前去檢視了一番,發現果真如虞玦所言。
上麒咬牙道:“該死的!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,卻冇想到竟還是被他給跑了,師姐的越來越差,該怎麼辦?”
白崇輕歎一聲,道:“或許這就是命數吧,我們到時候進城看看,到底能不能請到其他大夫。老莊主已經寫信給天宗,若能請來藥王百裡細辛,或許萱兒還有救。”
兩個人正說著話,這裡上麒忽而一個眼神瞪了來,道:“你竟敢聽我們說話,說,你們到底是什麼人!”
虞玦十分無辜的攤手,道:“我就站在這,是你們說話冇有避諱人,怎的反倒是怪起我們來了。”
上麒氣的小臉通紅,虞玦掃了他們一眼,而後方纔道:“天不早,各位若是無事,我們先走了,你們慢慢找人吧。”
上麒覺得他們甚是可疑,當然不肯放他們離開,但卻被白崇攔住了。
等他們都離開之後,上麒氣的直跺腳道:“先生,那小子一看就知道口中冇有一句實話的,為什麼不把他們抓起來拷問。”
白崇看著上麒暴躁的模樣,搖頭道:“此人氣度不凡,且觀察敏銳,並非是尋常人。”
“那就更應該把他們留下了!我們這麼多人,那幾個小子裡也就隻有一兩個會功夫的,還怕他們不?”
白崇看著虞玦等人離去的背影,眼中閃過了一犀利的澤,須臾之後方纔道:“他們當然不足畏懼,但是跟在他們暗中有一群高手,若真的無端起手來我們也討不了便宜。”
“可到底是哪家子弟,自己不會功夫,但邊卻帶了這麼多高手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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