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玦冷靜了一下,眉心微皺,‘嘶’了一聲,自言自語道:“不過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……”
此時燕宸曦見裡麵的氣氛稍微好了些,方纔敢進來,聽到虞玦自言自語的聲音,道:“彆苑守衛森嚴,若那小子敢夜半與人私會,我早就打斷他的了。”
腆著臉跟過來的柳墨生聽到燕宸曦涼颼颼的語氣,下意識的了自己的,不敢做聲。
孟瑤看都冇看後麵進來的兩個人,可憐的瞧著虞玦,道:“阿玦,你不信我嗎。”
虞玦見孟瑤哭的傷心,心中不知將柳墨生罵了多遍了,又聽這麼說,忙道:“我自是站在你這邊的,但此事確實有蹊蹺。畢竟柳墨生縱使仗著輕功好,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鬼混,但你跟著出去,邊服侍的人都不知道嗎?”
說著,看向孟瑤的丫鬟蓮藕。
蓮藕連忙回道:“這幾日是奴婢當值,晚間的時候小姐睡的很沉,並冇有出門啊。”
那麼這究竟怎麼回事?
孟瑤也在那發怔,虞玦見狀,問道:“瑤瑤,你既說親眼目睹了他們見麵的場景,可記得是在何?在何時?”
“是……是在開滿著花的後山……”
“月之下……”
“後山?月?”虞玦眼中疑越重。
孟瑤用力想了想,不知為何,大腦中一片空白,再細想的時候忽而覺得腦袋一陣刺痛,一聲,抱著腦袋道:“不……我不知道!”
“瑤瑤,你怎麼了?”
眼見如此,柳墨生慌張的問道,上前想要去抱孟瑤,卻彆孟瑤用力的推開了。此時孟瑤在榻上蜷一團,虞玦心中大駭,命人去取銀針來。
虞玦手速飛快的下了好幾針,孟瑤這才安靜下來,就在柳墨生鬆了口氣的時候,忽而見孟瑤吐出了一口黑,接著竟是直接栽了下去!
“瑤瑤!”
柳墨生忙將抱在了懷中,放在了榻上,虞玦已經出手迅速的搭上了孟瑤的脈搏,讓繪錦從箱子裡取了丹藥喂孟瑤服下。
“王妃,瑤瑤這是怎麼了?”
柳墨生微白著一張臉問道,虞玦麵凝重,道:“中毒了。”
“中毒?”
柳墨生一臉疑,虞玦冇答話,而是道:“去把你帶的那盆萱草拿來。”
“啊?”
柳墨生愣了會兒,這裡燕宸曦已經命人去柳墨生院子裡取東西了。須臾之後,那盆引起兩個人爭執的萱草拿了來。
此時眾人驚見,那盆綠的萱草,竟開出了幽藍的花,在月下散發著淡淡的幽香。
虞玦看了眼,冷笑了一聲,道:“果然是這萱草的問題,那日我大意了,竟險些害了瑤瑤!幸好這些時日上一直將我送給的香囊帶著,香囊中有剋製這種毒的草藥,方纔冇造大禍。”
聽到虞玦這般說,燕宸曦反應了過來,道:“你是說孟瑤中的毒,與外麵的那種花是一種?”
虞玦微微頷首。
瞧著虞玦眉宇之間冰冷的神,燕宸曦知道,小姑娘生氣了,後果很嚴重!
他晦的瞧了柳墨生一眼,柳墨生此時麵上神也不好看,心中一個猜測呼之慾出。
“你是說,是趙萱兒?”
柳墨生震撼異常。
年相識,那個如同萱草般麗弱的子……
虞玦看出了他眼底的不敢置信,冷笑了一聲,道:“你哪位趙姑娘究竟與此事有冇有關係,明日一看便知!”
此時虞玦心十分不好,一方麵是在氣柳墨生,一方麵是在氣自己。
十分後悔,若是早些告訴孟瑤萱草的來曆,定不會日日將它帶在邊最終中毒。
聽出了虞玦語氣中的不快,柳墨生不敢再多言,想要將孟瑤抱回院子。
“瑤瑤的毒暫時冇法解,隻有明日去青峰山莊再想辦法,先就讓住在我的院子裡吧。”
柳墨生愣了會兒,燕宸曦眉心微皺,道:“住此,那我呢?”
虞玦淡淡看了他一眼,涼的說道:“你去他的院子住吧。”
祁王殿下!!!
被遷怒的祁王殿下無法,隻能委委屈屈的住進了書房,而柳墨生記掛著孟瑤,一夜未眠。
次日天方纔亮,柳墨生便在外麵候著,燕宸曦在書房中翻來覆去也冇睡好,早早瞧見了柳墨生,問道:“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去?”
柳墨生眼睛通紅,微微頷首,道:“此事當年因我而起,逃避也不是辦法,總該是要做個了結的。”
壽宴安排是在中午,青峰山莊是在廣陵城外,所以虞玦也一早起來,恰好聽到他們的對話,並冇有多說什麼。
眾人一早出發,到了半上午的時候便就到了青峰山莊。
虞玦於山腳下下車,遙遙看去,可見一座建造恢弘的山莊在山頂之上,就在他們下車的時候,另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,馬車上下來的竟是一位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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