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我進來的時候還是為了質問他陸氏的過去,當時都沒顧得上好好參觀這個地方,這次來意不同,心境也變了,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,隨意擺弄著手腳。
他坐在我的旁,抬手將我垂落在肩頭的長發到了背後,即使是在這種私的地方,他的坐姿還是一如既往地一本正經,果然想他這種人,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。
“宋氏的狀況你應該也知道吧,資金短缺,客戶大量流失,找不到投資商,價也是一直在跌,樓盤的銷售狀況不容樂觀,要想把這種局麵救活,皮子還真不行。”我搖了搖頭,在邊長歎了一聲,腦子又變了一團漿糊,找不到半點頭緒。
再這樣下去,就算爺爺還在,都無力回天,我雖然在商業上有點兒腦子,可爸爸一直不讓我手公司的事,我沒有足夠的經驗,在公司初來乍到,更沒有說服力,一艘在風雨飄搖中浮沉的破船,怎麽樣能把它劃到岸邊?這不隻需要勇氣,更多的還是能力。
“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讓價上去,隻要價回升,無論宋氏真正的財務狀況如何,都能平息外界的猜疑,你約在宋氏資曆最老,最有說服力的董事出來,不管威還是利,讓他勸說其他東融資,把你手上的一些散和你家人手裏宋氏的權拋售出去,價格不能低於市價的百分之十,有了錢,接下來就好辦了。”
他果然是一針見,幾句話就說中了問題的源所在,隻要資金鏈不斷,那一些麵臨停工的項目就能繼續下去,假以時日項目盈利,公司的狀況就穩定了。
“那我查出的,公司部虧空的錢呢?不追究了嗎?”我心裏還惦記著這個,這不是一筆小數目,要不然公司現在也不至於捉襟見肘,說不定還能撐好一段時間。
“那些錢想必要麽是宋董,要麽是宋安挪用了,如果錢還能收回來,也不至於去向不明,所以你就算再追究,他們也拿不出錢來補上,也許還會趁機反咬你一口,所以這件事先放一放,解決公司的危機才是當務之急。”
白涉深氣定神閑,端起了麵前的咖啡,輕輕抿了一小口,他好像比我還要更加了解宋氏,我斷定,宋氏部一定有他安的眼線,而且職位還不低,否則他不可能這麽自信。
“白涉深,你老實告訴我,你在宋氏安了多人?”我慢慢湊了過去,把他手裏的咖啡奪了過來,棕的咖啡濺落,滴在了下的真皮沙發上。
“不多,也就三四個吧。”他毫不避諱,作勢想了想,微微笑道。
“你太過分了,憑什麽探聽我們宋氏的部機?趕把你的人撤走,否則要是讓我查出來了,我一定把他們打包全送給。”
我揪著他的前的衫,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,秀眉蹙,目兇狠,像隻炸的貓,呲牙咧地虛張聲勢。
“這也算機?你們的那群董事裏,可沒有我的人,我不過就是大致了解一下宋氏的經營狀況罷了,看看有什麽能幫到你的,你竟然這麽對我,算我剛才教你的那些都喂狗了!”
他微微側過了臉,神之間帶著幾分傲和委屈,我慢慢鬆開了手,他前的衫被我抓出了一層深深的褶皺,我想手把它平,卻怎麽都不能讓它恢複原樣,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。
“算我反應過度了,我給你道歉,你就再教我點兒吧。”我伏在他的肩頭,臉上漾起了笑意,輕輕搖晃著他,眼角眉梢間帶著幾分嫵,卻又不失純,碎發有些淩地散落在鬢邊,恰到好地修飾了我的眉眼。
他的十指進了我的長發之中,稍一用力,就將我在了下,他上淡淡的煙草味湧了我的鼻腔,溫熱的指腹劃過了我的側臉,將我鬢邊垂落的碎發全都到了腦後,我的麵容沒有毫遮擋,得愈發張揚放肆。
“先學費。”他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尖,邊的笑意愈發邪魅,劍眉輕挑,臉上帶著幾分氣,可卻沒有半點輕浮,他徑直吻住了我的,雙手在我的腰間遊走著,果然他在這種事上毫不注重場所。
一番糾纏之後,他才總算放開了我,我躺在沙發上換了許久,才漸漸緩過了勁,穿好服坐了起來,心裏還在想著正事。
“學費了,你快教我。”我用腳尖踢著他,他卻手將我一把扯到了懷裏,我的額頭撞在他的膛,我忍不擰了秀眉,在邊悶哼了一聲。
“小心你邊的那個書。”他溫地著我頭頂的長發,萬千青散落在他的十指間,他低頭輕輕嗅了嗅,雖然說得雲淡風輕,可言語中的肅穆卻聽得見。
“小陳,是我爸和吳倩的人?”我抬起頭,疑地著他,今天才第一天,我也沒看出什麽來,沒想到他比我清楚得多。
“準確地說是吳倩們母子的人,你自己在公司小心點兒,有事就給我打電話,別自己一個人撐。”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頭頂,大手拂過我的肩胛,目沉靜如深潭,卻又藏著萬丈洶湧,有時候我就喜歡他上的這種矛盾,平靜與激烈完融合,讓人完全猜不他的悲喜。
“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啊,什麽都能搞定。”我白了他一眼,在邊小聲嘟囔了一句,心裏卻泛起了暖意,角輕揚,臉上泛著一淺笑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他輕掐著我的下,溫熱的指腹在我的邊挲著,劍眉輕揚,臉上帶著無與倫比的張狂和傲氣,好像所有的難題都不在他的眼中,肆意猖狂得讓人莫名嫉妒,卻又完全無法反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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