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管怎麽說,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查出真相,縱然霾布,我也還是要將霾驅散,直至到最後的真相。
思考了許久,我最後還是決定去找許諾幫忙。
畢竟他是一直在和我一起調查的人,比起中途再找其他人幫忙,和他一起顯然要方便許多,而且,他的人脈也是我選擇他的一個重要原因。
這樣想著,我拿出手機,翻到他的號碼,猶豫了一下,最終按下了撥號鍵。
值得慶幸的是,短短幾秒鍾許諾就接通了電話,他一貫溫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,“喂?”
“喂?許諾。”我的手無意識地攥了手機,“是這樣,我想再請你幫一次忙,能再麻煩一下你的朋友嗎?”
原本還沒覺得什麽,直到說出這句話,我才覺得自己有些得寸進尺。話剛說出口,我就想咬斷了自己的舌頭,恨不得將之前的話收回去。
出乎意料的是,那邊的許諾沉默了一陣子,正當我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,他的聲音就傳進了我的耳朵裏麵。
“抱歉,蘇荷。”
我愣了一下,還沒說話,那邊許諾就繼續開口了,“我朋友他已經把所有能提供的消息都告訴你了,其他的我恐怕也幫不上忙了。”
他的聲音聽上去很為難,還帶著些歉意。
縱然拒絕是意想之中的事,但是真的聽到的時候,還是有些難過。但是不管怎麽說,許諾的確幫了我很多忙,我總不能怪罪於他。
即使對麵看不見,我也仍舊是苦笑著搖頭,“明明是我找你幫忙,你道個什麽歉?許諾,你幫我很多了,謝謝你。”
閑聊了幾句之後,我就掛斷了電話,然後鬆了一口氣,這種明明很失落,但是還要佯裝輕鬆的覺可真是不好。
掛斷電話之後,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境有多麽孤立無援。
在此之前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想要幫忙的陸清遠,而現在,唯一可能給我幫助的人卻告訴我說沒有辦法。可以說,現在我離真相就此止了。
雖然心有不甘,但是如今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。我很清楚如果我找上陸清遠的話,他肯定會一口答應,隻是我心裏總有些不太願。
多想無益,我搖了搖頭,將所有一切拋到腦後,專注於眼前的事。
下班之後,我提著包剛要離開,就見到陸清遠遠遠朝我走過來。
“有事?”我站在原地,挑了挑眉,示意他說話。
他朝我走過來,站在我麵前。
接著,我就聽到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,“等會和我一起回去。”
我點點頭,算是答應了。對此我倒是沒有什麽異議,反正都住在一起,能省去車費我自然是不介意。
他的臉似乎一下子變得舒暢起來,然後背轉過,朝門外走去,我邁開步子跟了上去,一路跟著走到停車場。
上了車之後我玩了會手機,又覺太無聊,便將手機放回了包裏。
我托腮看向窗外,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,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,才發現現在我們所在的這條路,並不是回別墅的路。
我皺了皺眉,狐疑地看向一臉正常的陸清遠,問道:“我們這是要去哪?”
他目不斜視,“郊外的別墅。”
為什麽要去郊外?在他說出口的那一瞬間,這個問題就浮現在我的腦海裏麵,但是這個問題,我怎麽都沒問出口。
陸清遠的想法是我不能理解的,他想要做什麽隨他去好了,反正我現在說起來也算是他的人,他車都開到這了,我還能喊他開回去不?
做足了心理準備,我對於他帶我到郊外別墅這件事也沒有了多大的抵。看著窗外不斷跳躍而過的景象,我索閉上了眼睛,開始安神。
過了一陣,我才覺有人輕輕晃了我一下,我睜開眼,陸清遠的臉在我麵前放大,見我醒來,他又退到車外。
“到了。”
他的話剛說完,我就從車裏出來了。他帶著我往別墅裏麵走去。
因為是在郊外,這棟別墅周圍沒有什麽人,而且也沒有什麽亮,顯得很冷清。我開口詢問陸清遠,“這兒沒人?”
“現在沒有,以後會有的。”他回頭看了我一眼,將別墅的燈打開。
我總覺得他這話裏有一些別的意思,但我還來不及想清楚,他的聲音就向我砸來,“你以後就住在這裏,這幾天也不用上班。”
我一下子怔愣在原地,翕著,半天沒有說話。
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?是想讓我放棄工作,一直待在這裏,做他圈養在籠子裏麵的金雀嗎?
可是,他不是答應我讓我做自己的工作嗎?他這是要反悔?
過了好久,我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你再說一遍?”
“怎麽了?”他似乎有些不解,“你不願意?”
何止是不願意?我現在恨不得趕快逃離此,如果他非要限製我的自由,我還不如離開他。
“陸清遠,你到底想做什麽?”我的聲音陡然提高,“你說過讓我待在那邊的,你怎麽能食言!”
他依舊皺著眉,似乎不太能理解我為何這樣。
“你是我的人,你在哪不應該聽我的話嗎?”
他這句話一冒出來,我的怒火一下子就竄高了起來,但很快,我就冷靜了下來。
縱然再不高興,我也不得不承認,我現在還是他的人,他是我現在唯一的依靠,他說什麽,我就得聽什麽。
意識到這一點之後,我覺得我有點悲涼。
良久,我才妥協地說了一句,“行吧,你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
他聽到我這一句,顯然是察覺到我的敷衍,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說,隻是帶著我來到房間裏麵,代了我一些事之後,就匆匆離開。
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,陸清遠已經離開了,他沒有醒我,顯然也是不想帶我一起走。
在郊外,和許諾顯然書很難天天見麵的,這也為我查清份的真相帶來了一定的麻煩。可是還好我們的電話聯係並沒有因此中斷。
“你不用擔心,我現在在托人幫你調查。”在掛斷電話之前,許諾跟我說了這麽一句話。
我的心裏瞬間有一道暖流經過,明明是這麽麻煩的一件事,可是許諾卻義不容辭地幫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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