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素問覺到太子的變化,悄悄的吐了一口氣,蕭大姑娘這哄人的功夫真不是蓋的,看來這一次的烏寒山是不用去了,可一想到蕭大姑娘這樣折騰,那座山隻怕一直都會在自己頭頂,又開始鬱悶起來了。
“殿下的人……我可以用?”蕭嬈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,南宮君安看著懷疑的眼神,沒好氣地指了指跪趴在地上裝死的素問說道:“這位你不是用的好的嗎?”
蕭嬈心虛地低著頭,南宮君安瞪了一眼素問,說了聲“滾”素問高興的就地一滾便出了亭子,閃出了後院。
蕭嬈見素問沒有罰,不由得高興得笑了起來開口說道:“謝殿下!”南宮君安抓住雙手,一把將拉懷中說道:“小狐貍,這北城以後就別去了,裏麵牽扯的勢力太多,一不小心,孤都救不了你!”
太子語重心長,蕭嬈才有些後怕,打人的時候沒有覺得有什麽,可現在才想起來,人家好歹也是世子,看殿下說話的語氣,這次可能真的嚴重了。
蕭嬈正準備開口說要承擔責任時,有暗衛匆匆來報,說是韓王讓人抬著世子怒氣衝衝地殺過來了。
蕭嬈怯怯地看了一眼南宮君安,南宮君安直接拉著他手往外走去,邊走邊道:“從現在開始,你不許開口說一句話,所有的事都由孤解決”
蕭嬈不敢出聲,隻得點了點頭,南宮君安拖著來到了大廳,直接在主位上坐下,素問早換回了裝,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櫃臺邊整理著草藥。
南宮君安就是坐下後,依然拉著蕭嬈的手不放,一幅深不倦的模樣,可此刻蕭嬈還是書生裝扮,這畫卷看起來就有一些不是很和諧了,可咱們的太子殿下就不在乎這些。
“素問,快把打傷我兒的兇手出來!否則本王拆了你的素宅!”年約四十左右的韓王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,後跟著一大群人,那位被蕭嬈和素問打傷了的世子,此刻正全都裹著紗布躺在擔架之上,被抬著走進了大廳。
“誰想要拆素宅!”南宮君安冷冷說道,手中端起茶盞,抬眸著韓王。
“太子殿下!”韓王先是嚇得居然往後退了一步,他乃是先帝十一子,正經的親王份,可麵對現在的太子南宮君安,即使他是皇叔,也是有君臣之分,連忙抱拳施禮請安“給太子殿下請安!”
然後所有人都跟著齊齊的跪了下來,南宮君安淡淡說道:“韓王叔就不用多禮了!你是長輩,孤得敬著,但素問好歹是我東宮的醫!孤一片好心讓他在這裏設置醫館,懸壺濟世澤被眾人,韓王叔一來就要拆館,是孤那裏惹了你不高興了!”
韓王連說不敢,不過就是一個醫的小小宅子,被太子這麽一說倒了醫館了,韓王知道素問是東宮的人,可卻從未想過,太子殿下居然會坐在這裏等著自己上門問責,心裏生了怯意,正準備說兩句好聽的話,退出去時,耳邊卻傳來了世子斷斷續續的聲音。
“父王……兒子好痛……全都疼……你可一定要為兒子做主呀!”
韓王聽得心都跟著痛了起來,南宮家這一代男丁稀,上到皇帝下到各府王爺,都把兒子當眼珠子來寵,護短的本事一個比一個練。
韓王蹲下輕輕拍了拍世子的手安說道:“飛兒莫怕,這個公道父王一定給你討!”見世子微微點頭,韓王這才站了起來對南宮君安抱拳說道:“回太子殿下,臣不敢拆素神醫的醫館,但臣確實有氣,今日犬子去北城遊玩!被人莫名其妙的給打了一頓,那打人的自稱是神醫府上的!臣此番前來,就是想請素神醫,出打人兇手,還我兒一個公道!”
“什麽人膽子這麽大,居然敢打世子了,素問,去把宅中的人全部來,那韓王叔好好認認,是誰打了咱們的世子殿下!”南宮君安說道。
素問剛應諾,韓王府的一名侍衛就指著蕭嬈說道:“是他……就是他打傷世子的!”
南宮君安臉一沉,冷冷地著韓王,韓王本能的腳下一,好在後麵的人及時扶住,沒有摔在地上,開口戰戰兢兢的說道:“太子殿下,打人是不對的,還請您將兇手正法!”
“哦!韓王叔為什麽不好好問下一問!你家的世子為什麽會挨打!韓王叔難道真不知道他在外麵幹了些什麽事?”南宮君安冷冷說道。
韓王世子被送回去之後,滿都是傷,韓王嚇得隻顧著救人,等把傷口全部清理好之後,便一心想要幫兒子報仇,所以也隻問了侍衛打世子的人是誰,一聽說是素宅的,韓王想也不想,就帶著人衝了過來,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太子。
被太子這麽一問,也就當場愣了,轉向那兩名侍衛,那兩名侍衛相互看了一眼,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們跪著幹嘛呀?倒是說呀!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”韓王急著問道。
“你讓他們說,他們哪有臉說,素問,你來告訴王爺,世子爺到底做了什麽好事?”南宮君安沒好氣地開口。
素問應了聲諾,走到韓王麵前拂腰施禮說道:“回王爺,打了世子的正是素問,今日素問去北城找恒世子,途中遇到了飛世子,飛世子當街搶擼仕子,素問一時義憤填膺,想要上前勸阻,可飛世子居然用言語侮辱我家太子殿下,素問一時忍耐不住!便了手!”
“你……!”韓王將目滿是詢問地移向那兩名侍衛,兩名侍衛同時點頭,韓王狠狠的瞪著素問一眼,對南宮君安說道:“王叔府中還是有事!先行告退了!”
帶著大部隊,浩浩的撤了出去,素問做了一個恭送的樣子,口中喊道:“王爺要是信得過奴婢的話,世子的傷可以由奴婢醫冶,藥費分文不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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