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皇帝和龍淵也陸陸續續的離開。

大殿上隻剩下鍾黎和龍煜還坐在原位。

氣氛突然莫名的冷了下來，四下無聲，隻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聲。

“王爺為何不走？”鍾黎起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，“回府吧。”

“今後你便不用回本王的府中了。”

龍煜抬著冷漠的眼看，“回你自己的醫府，這可不是你一直期的？”

鍾黎默不作聲，心下卻得厲害。

眼下龍煜這尖銳的態度太顯然，就是認定了此事是預謀的。

“八王爺......”

鍾黎張了張，但卻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麽。

龍煜不是癡也不是傻，就算現在解釋再多，也沒法洗清上的嫌疑。

“為何？”

龍煜起，居高臨下的看著，眼中滿是尖銳的寒意，“為何背叛本王？”

鍾黎微微後退一步，眼中帶著一倉皇，“下並未......”

“你不必狡辯！”龍煜高聲打斷，聲線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激，“本王難道看不出來嗎？你還要說什麽？說這一切都是冷無風設計的，與你無關？你想讓本王信你的鬼話，也該找個好一些的借口！”

他一步靠近鍾黎，雙手住的肩頭，俯盯著的雙眸，一字一字的告訴，“你隻要說出一個讓本王接的理由，本王便原諒你。”

他的心裏其實比鍾黎更希能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，他比鍾黎更希自己能夠原諒。

鍾黎張了張，還是一個理由都說不上來。

能說什麽？

還能說什麽？

就是在報複他，就隻是單純的報複他罷了！

“好！”龍煜突然鬆開手，順勢推了一把，“你知不知道本王最恨什麽？”

鍾黎跌坐在地，抬著眼看他，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樣俯視的存在。

現在龍煜的臉上冷漠又淩厲的緒，就如同在被迫嫁給十三王那夜，一模一樣。

龍煜從來不會這般的眼神看為鍾醫的，隻會一臉寵溺的聲聲喚“淩兒”。

在這個瞬間突的在心底有些後悔。

若是不曾設計報複龍煜，或許龍煜就真的就像從前一般寵一輩子。

可深仇大恨果真可以不報嗎！

絕不可能！

“王爺可不是想知道下為何背叛你？”鍾黎扯著一臉的涼意，不急不緩的從地上起，“王爺可記得鍾府庶出的二小姐？”

龍煜盯著，沒有回複半個字。

鍾黎怕了拍上的灰塵，聲線裏沒有半點的，“那鍾府二小姐便是下的心上人。我們同姓鍾，所以一見如故。但你非是要迫嫁於十三王！”

“不要說了！”

“不！我就是要說！”鍾黎直視他，提高了聲調，“你不旦嫁於十三王，害新婚當夜被丟在府門前，盡屈辱。隨後你還掘了生母的墳！王爺為何這般殘忍！”

龍煜怔住看著三秒，隨即突然笑了，臉上帶著驚和悲涼，“所以，你打從一開始待在本王邊，就是為了給報仇？”

“對！”

鍾黎滿目的決然，“下就是為了報仇才待在你的邊，一開始目的是此，如今目的也是如此。今日這場鬧劇便是由我一人策劃，那山賊和冷無風都是我的人！”

“閉！”

龍煜掐住了的脖子，冷的緒爬上了他的臉，“本王讓你別說了！”

“怎麽？”鍾黎扯著一臉的冷笑，“王爺不願接這般的事實？王爺難道以為下是真心為你謀皇位嗎？別做夢了！”

今日不怕惹惱龍煜，大不了便是一死。

但若是委曲求全，跪地求饒，龍煜就算是心也不會放過，最終定然會活著折磨。

若是要生不如死，倒不如死得痛快！

“鍾淩！”

龍煜的嘶吼一聲，連帶著聲線都在抖，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。

“你說鍾府二小姐是你的心上人？本王殺了，於是你便進宮尋仇？”

說完這話，連他自己都笑了。

難道不可笑嗎？

在他認識鍾黎之後，上分明有那麽多的破綻，但他始終沒有懷疑過鍾黎一分一毫。

之前在鍾府二小姐婚之時，鍾黎憑空消失了三日。

後來突然現，又說冷無風把鍾府二小姐送到的府上救治。

再後來，鍾淩同鍾府的丫鬟春香私下會麵。

這般多的破綻和疑點，他竟然一次都沒懷疑過鍾黎接近他的目的。

他是被迷了心竅，以至於在麵對鍾黎時，完全失了理智和判斷力。

“咳咳咳......”

鍾黎被他掐的十分難，連連用手扯住他的手腕。

若是說眼下龍煜便會出手殺了，也有極大的可能。

記得皇後曾囑咐過，不要背叛龍煜。

也看得出來，龍煜最恨別人的背叛，更況且是他這般信任的人在後暗算他。

龍煜冷著眼，揮開手，“滾！別讓本王看見你！”

鍾黎大口了幾口氣，抬著平靜的眼看他，“你不殺我？”

“殺你？”

龍煜的眼中閃過一悲涼，臉上卻滿是不屑，“殺你髒了本王的手！”

鍾黎皺起眉，心裏頓時被異樣的緒填滿。

龍煜殺人無數，僅僅隻是八王府中就已經死了七個王妃，如今卻說殺了會髒了自己的手。

他分明就是不忍心殺。

龍煜撇過臉，看不清臉上的任何緒，隻是聲線低沉，“還不滾！”

鍾黎最後看他一眼，決然的轉出了長生殿的大門。

門外的幾個太監宮見出來，頓時麵麵相覷，隨即驚恐的低頭，不敢抬頭看一眼。

以這長生殿的麵積，站在大殿外的這些宮太監自然是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容，但卻能知道和龍煜這是在爭吵。

他們打從宮中聽到“鍾醫”這號人開始，鍾黎就是被八王爺護在後的，平日裏八王爺又何時這般大聲的對鍾黎說過話。

第二日一早，鍾黎同龍煜在長生殿爭吵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皇宮。

至於他們爭吵的緣由，各說各的，有千百種不一樣的說法。

有人說是鍾醫上了別的子，八王爺發怒。

又有人說是八王爺求，鍾醫拒絕，於是八王爺發怒。

但不管是什麽樣的說法，所有人都猜得出，這回皇宮中怕是又要變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