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傻丫頭,”賀明逸了我的頭發,“你不就是嗎?”
“我不就是?”我嚐試去理解,“我不就是什麽?”
賀明逸沒有回答我,我知道,他並沒有睡著。
“不要騙我,好嗎?”我乞求著,“我知道我不是賀雪兒!”
賀明逸地抱著我,我知道,我在賀明逸這兒,問不出來我想要的答案!
那一夜,我睡得很煎熬,我怎麽覺得,在賀明逸這兒,一切的覺都是那麽奇怪!賀雪兒,到底是什麽人,為什麽到現在,賀明逸還是堅持著說我就是賀雪兒?難道說,是賀明逸還想繼續欺騙我,繼續把我誆在這個謊言裏麵?
“叮鈴鈴,叮鈴鈴。”
手機來電鈴聲將我吵醒,我厭煩地拿起手機,卻看見了三個字:周迎夏。
我的困意完全消失,接聽:“喂。”
“俏俏,時間差不多了。”周迎夏的聲音比以前滄桑了一些,“你還記得嗎?”
我下意識看了下備忘錄,倔強地說:“我當然記得,比你還記得。”
“我們家再合照一張吧。”周迎夏提出了這次的重點,“肖肖剛好有空。”
我有些吃醋了:“那我要是沒空呢?你怎麽就不問我?”
“俏俏,我等你。”周迎夏沒有循著我的話,“記得一定要來。”
我掛掉電話後,歎了一口氣,覺好累,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麵前,隻會被他們笑話吧。
話說,他們還不知道,我現在是總裁夫人了呢!
隻不過,在沒有搞清楚賀家的況下,這沒什麽值得驕傲的。
“叮鈴鈴,叮鈴鈴。”
來電鈴聲再次響起,我看也沒看直接接聽,“我不是說了我記得嗎,我記得就會去的,你不要催我。”
“啊?”
那邊是個男聲。
我拿過手機看了一下,是何深。
“抱歉,沒睡醒。”我隨口一說。
何深也沒有揪著不放,“嫂子,過幾天要不要出去玩呀?”
我煩死了,“不去。”
“怎麽喝酒不去,玩也不去啊!”何深抱怨著,“嫂子,在家真的會把人悶死的。悶不死也會發黴,我是為了你好呀!”
“你很吵。”我冷冷地說,“過幾天我有計劃了,想出去玩你隨便幾個人陪你出去玩吧。”
何深像是講道理一樣,“這就不對啦!平時晚上無聊我才會找那些人玩,現在這個可是出去玩也,我當然要和嫂子一起去呀。明逸哥對我那麽好,我也要對嫂子好一點啊!”
我仿佛到了一端倪,“不要對你嫂子有不好的想法,不然你哥會廢了你的。你要相信,他有這個能力。”
何深大笑起來,“哈哈哈哈,嫂子別那麽較真好嗎?我再怎麽有需求,也不會找嫂子你呀!”
“好啦,我沒心跟你玩笑。”我坐起子,“過幾天我真有計劃了,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“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呀!”何深忽然問,“嫂子,你不會是要去橘子村吧?”
“你怎麽知道?”我防備起來,橘子村是所在的村子的名字,而且橘子村還是舊稱,在我十歲的時候那裏就改名為居村了,很還有人知道橘子村這個名字。
看來,何深調查我調查得很深呀!
“我怎麽知道可不重要!”何深認真地說,“嫂子,你會去橘子村嗎?”
“我去不去跟你有什麽關係。”我不想回答,“你怎麽知道橘子村的?你到底知道多?什麽酒奴,還是一個偵探呀,悄咪咪了解了那麽多!”
“你會去的,對吧?”何深的語氣裏沒有了剛剛的玩笑。
我不知道怎麽說,我知道我一定會去,可是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,我會去!
“嫂子,我希你去。”
“嘟-嘟-嘟-”
說完,何深先掛掉了電話。
為什麽何深會知道橘子村的事,為什麽何深知道,是這幾天了!
在橘子村,有一個不文的規定,橘子村所有想要祭拜祖先,都得在過世後的一個月簽決定祭拜時間。當然,不簽的人就當是默認不祭拜。
若是不在合適的時間祭拜祖先,被發現的話是要被趕出村子的。是被村長委托負責監督這件事的,盡管現在已經不怎麽有人按著那個規定來,但過世之前說了,要按著這個規定來。要以作則!
爸爸選擇遵循的意願,周迎夏也沒有反對,所以,過兩天就是祭拜的日子了。
過世四年了,幾次祭拜的時候,許肖都沒有出現。就因為這個,我和爸爸吵了好多次,可是就是不來許肖。
如果這次回去,再見不到許肖,我想,又會是一次又一次的爭吵。我不想去吵架。
起床洗漱完,和爺爺一起吃早餐的時候,我提起了這件事。
“爺爺,過兩天我想回家祭拜我。”
爺爺點了點頭,“俏俏有孝心,爺爺知道。”
我繼續說:“爺爺,可以讓明逸陪我去嗎?”
爺爺的筷子“啪”地一聲放在桌子上,“俏俏,明逸不適合那種場合。他的公司還需要他,還是別讓他去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我埋頭吃著,心裏不是很舒服。現在的賀明逸是我的老公,也就是我的孫婿,回去祭拜我,有什麽不適合的嗎?
爺爺看得出我的不開心,就沒有和我多說話,隻是讓我好好準備回家。
到了晚上,賀明逸剛一回家,我就將他拉到房間裏。
“怎麽?”賀明逸一下將我壁咚,“就那麽嗎?”
我才沒心和賀明逸貧,“賀明逸,陪我去祭拜我,好嗎?”
賀明逸的眼神很明顯地閃躲了,“快吃飯去吧,爺爺還在等著呢。”
我見賀明逸轉,一下抓住他,“隻是陪我回家祭拜我,又不是見不該見的人,你至於反應這麽激烈嗎?”
“俏俏,”賀明逸將手搭在我的手上,“公司最近接了大單子,我得督促著。”
“為了我,都不行嗎?”
賀明逸沒有說話,不是在默認,而是在否認。
我鬆開了賀明逸,努力撐起笑容,“吃飯去吧。”
賀明逸遲疑著,還是走下了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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