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白了他一眼,又低下了頭。
他願意怎麽理解就怎麽理解吧,像他這種人,本就不可能跟他說明白人話,他就是自己想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,從來不會用腦子去想,也從來不會聽人去解釋。
文澤走到了我的病床前,把地上的書一本一本撿了起來,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你願意看就看,不願意看就不看,反正你先走也沒有手機,而且你還得在醫院裏邊呆上好一陣子,你那是想每天除了睡覺,就是睡覺,我也可以滿足你的想法。”
文澤說。
這時候,剛才的那個護士領著醫生進來了,那個醫生看了文澤先是很有禮貌地跟文澤打了個招呼,文澤也是一樣地回應了一下。
“醫生你看看,現在怎麽樣?有什麽大礙?”
醫生過來,來到了我的床邊,拿著手電筒,把我的眼皮拉開,然後看了看,接著又看了一下另外的一個眼睛。
“現在,太太的況還算不錯,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,幸好送到醫院比較及時,要不然這條命肯定就是沒有了。”醫生在給我檢查完了之後,把手裏東西收好,然後慢慢地跟文澤訴說著我的況。
“哦,那就好,謝謝醫生了,麻煩你就多費點心,幫我好好再給檢查一下。”文澤一副鬆了口氣的狀態。
“沒事的,就算總不說的話,我們也是要給太太檢查一下的,這次攝的毒藥量實在是太大了,當時送過來的時候,說句實話,雖然我給很多人都看過病,而且基本上都活過來到了,但是,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太太竟然也能活過來,這真的是奇跡啊!”
文澤連連點頭,“還是陳醫生的醫高明,謝謝陳醫生了。”
陳醫生笑了兩下,作為禮貌的回應,然後就走了。
我坐了起來,護士看我要起來,就過來扶我,然後在我的後墊了一個墊子,讓我能舒服一些。
“護士小姐,你先出去吧,我有幾句話要說,等我需要的時候你再進來吧。”文澤立在窗戶那邊,兩隻手房子自己的子兜裏邊,然後對著那個護士說。
護士聽了之後,點點頭,“好的,先生,太太,如果有哪裏不舒服,或者有什麽事需要我的時候,你就按一下那個按鈴,我就能知道了。”
我抬起頭來,微笑著看著,點點頭,“好的,我明白了,謝謝你這麽照顧。”
“這是我應該的。”護士說完就離開了我的病房。
屋子裏現在隻剩下了我和文澤。
病房裏邊寂靜地好像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,特別的安靜,寂寥。
“你一會讓陳醫生給我安排檢查,是不是擔心我的腎有什麽問題,怕移植給了蘇羽璐之後,影響的健康?”我率先打破了這寂靜的局麵,我揚起腦袋,似笑非笑地看著站在窗臺旁,背著的文澤。
“好心當做驢肝肺,你要是不怕死,我們就不檢查了。”文澤不冷不淡地說道。
“哈哈,你能有好心?”我反問道,“我的藥除了你還能有誰手腳?文澤,你不會想說是我自己往裏邊下藥的?那藥可一直都是在你手裏,是你遞給我,讓我吃了的,我還以為是避孕藥,沒想到還真是胃藥,而且還是加了毒藥的胃藥。
文澤,你是不是沒有想到藥效會這麽快,你是不是原本打算著讓我先吃了藥,然後等你離開家門半天之後,我再毒發作,然後死了就和你沒有什麽關係了,可惜,你這麽恨我,放了這麽多的量,讓我提前發作,你害怕擔責任,所以才把我送到了醫院。文澤,我沒猜錯吧!”
“冷芷薇,你不要總是把人想的那麽壞!蘇羽璐就不會像你這樣,總是把人當壞人,你們是表姐妹,可是卻差了這麽多,不管你怎麽對,從來沒有說過你的一句壞話,而且總是在維護著你。”文澤大聲辯解著。
“而且,”文澤接著說,“如果你要是也像這麽善良的話,我就不會這麽為難,冷芷薇,你知道我的心思嗎?”
“是啊,我們的格差了這麽多。”我重複著他的話。
“對了,我都忘記了,文澤,我知道了,你為什麽救我,你是想到我的腎不能有問題,要不然手就沒有辦法進行了,不過,蘇羽璐好像也用不上我的腎。”我笑著說道。
“什麽用不上你的腎?”文澤的表一驚。
看著文澤的表,我有點奇怪,難道他也知道蘇羽璐就沒有病,就是想單純地害我?他一定是知道了,但是他以為我不知道,不然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一個表。
我心裏想著。
但是這個時候,文澤確實是藏著一件事,但是他並不知道蘇羽璐實際上沒有病的事,他一直都自認為很對不起蘇羽璐,所以他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蘇羽璐。
他隻是背地裏做了些事,他以為我知道了他都做了什麽。
這些事是多年以後我再次與他相遇的時候,才知道的。
文澤抬起頭看著我,我也抬著頭看著他。
有的時候就是因為一句話,我們大家都以為別人知道,都沒有解釋,但是彼此的想法卻是不一樣的,就導致了一切一切的誤會,一切一切的孽緣。
文澤看了一下手表的時間,他跟我說:“你就呆在這個醫院裏邊哪都不可以去,除了剛才那個醫生還有護士以外,誰過來找你你都不可以跟著他們離開,你記住了嗎?”
我沒有回答他。
“好,你不說沒關係,我就當你是答應了,我晚上過來看你,你要是敢在我離開的期間跑掉,我是不會放過你的,還有柳天啟。”
文澤說完就離開了。
在文澤剛走不到一會的功夫,文一出現在了我的病房。
似乎不是很喜悅地出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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