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皺著眉頭,耐心的聽解釋完,倒是也不複雜,和我們平時的周末作業差不多。相對於填鴨式補課,這個靈活度更大,學生比較喜歡。我個人以為,效率也會更高一些。
不過這麽簡單的一件事,我覺得我自己能堅持下來。至於要不要告訴我的監護人,那就隨便了。不過我可不指他能每天回來對著我,檢查我的學習。
周輕雲在等我答案,我隻好著頭皮問:“上次家長會,他是怎麽知道的?”
我這麽問,當然有我的考慮。除了打聽原因,我還擔心殷亦桀時候知道了,會不饒我。
低下頭,瞄瞄牆上的各班課表還有各項通知,我臉覺得有點兒熱。不知道為什麽,我會考慮到他的。或者,我會害怕他和我算賬。
周輕雲沒管我,自顧解釋道:“上次是他自己打電話來問的。最近有一段時間沒打電話來了,我還擔心是有什麽問題。幸好你的狀況很正常,也沒什麽特殊問題,所以我們也沒主找他。”
也是,我皺著眉頭,也有些犯難。
別的同學都是自己告訴家長什麽時候要開家長會,唯有我這種特例,周輕雲還特意和我通。大概,也知道,我和我的監護人,關係非常特殊。
隻是,我該怎麽和他開口呢?家長會又不是全國人代會,沒那麽重要,難道我要他放下手中的工作,來替我開半天家長會?雖然,這也算他監護職責的一小部分,但我還是開不了口。
我似乎不習慣求什麽,或者求誰,尤其是他。其實,就算別人對我好,我都膽戰心驚。所以......
“擔心什麽呢?”周輕雲似乎看出來了,小心的問我。
我抬頭看看,搖頭,抿著,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。
“他是個不錯的監護人,雖然他自己也還是個頭小夥子,但各方麵表現都很不錯。最近可能是年底,他也忙吧。你不方便的話,就我和他說。”周輕雲站起來,過來拍拍我的肩,示意我回教室,一邊兒說道,“你還是個孩子,別想那麽多,知道嗎?”
好吧,我還是個孩子。馬上就十六歲了,我還是個孩子。實在不知道這是別人可憐我,還是特別疼我。但至周輕雲沒有任何貶義,就先收下吧。
晚上回到家,宋大學送我進門,出去後站在監控下朝我笑笑,說句晚安。我也會和他說晚安,然後他才離開。忽然覺的,宋大學這個人也不錯,看著比我大不了多,但做事很認真,對我也不錯,和舒服有一比。當然,我會把這些都歸到殷亦桀頭上。
洗過澡,坐在書房裏,先深呼吸,把我監護人的影子趕出去,然後開始做作業。
晚自習被周輕雲出去說道半天,耽誤了一些。而且快期末考試,作業比較多。就算我學得很好,把那些寫完也得好一會兒功夫。
不過,我還是最幸福的一個。通常況下,我每天都能十點左右睡覺,早上睡到六點半。吃好睡好好學習好,不錯吧?但是我同學就不行了,就拿趙昀來說,聽他說,他每晚不到十二點作業都做不完,早上還得起來背語文、讀英語。
我很奇怪,一樣多的作業,他為什麽就那麽費勁兒?而且學習還沒我好。
不過有人說孩開竅早,男孩開竅晚。也許到高三的時候,他就比我好了。
有可能,我還是別想以後的事兒了。早早做完作業洗洗睡,這才是眼下的第一正經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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