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苗苗家裏想辦法將弄到外省去讀書了,冉樺的店如今很紅火。
大家都好,為什麽,我要被監護人拋棄呢?我真的好想他啊。我問問他:
“你不監護我,似乎有些不負責任,我是不是可以考慮……”
殷亦桀氣呼呼,口氣不善,冷冷的笑:
“怎麽,想做什麽?嗯?”
冷,SO冷,似窗戶沒關好。
我到客廳,出臺,關窗去。
窗戶外似有冷雨在飄,也有點兒像雪粒。
我看看,窗戶關好著呢,屋裏的空調,26度。
嗚嗚,我低頭,怕怕,趕認罪:
“也沒想什麽,就是……你吃了沒?最近還忙得沒時間睡覺嗎?”
前幾天在一旁聽到舒服打電話,就說殷亦桀經常夜無眠。
白天理那邊的事,夜裏理這邊的事。
唉,我又何嚐不知。
這邊,著呢;外邊,著呢,難啊!
電話,靜了。
殷亦桀近乎無聲的歎息,笑:
“可兒真乖,我沒事。現在相對淡季,馬上又是年底,要將明年的單子拉過來,以後就順多了。在家還好嗎?期中考試不錯,回來給你獎勵”。
都快期末考試了,還惦記期中考試,我翹了下,懶得和他計較。
殷亦桀隻關心最新的國家政策和國際走勢,還有他N多廠子事,我一個期中考試算什麽。
他能想起來,我就夠激的了。
笑笑,我說:
“在家千日好,出門一時難,我沒事的,你,自己多注意”。
殷亦桀笑,隔著不知道的距離,我都能覺到他的喜悅。
汗,我當然不知道距離。
如果不查,殷亦桀可能站在門外,也可能在地球背麵。
而且,站在地球背麵,我到他的距離,是通過地殼的直線距離呢,還是繞地球直線距離;
又或者是坐飛機的距離,還是坐船的距離。
殷亦桀笑說:
“可兒在家,我養家很榮幸啊。忙完就回來,你,要喂我哦……”
呃,養家糊口的男人,好吧,上的便宜,我懶得計較便是。
我之所以不計較,是因為,嗬……
躺在臺沙發上,曬著暖暖的冬日,我,有些打盹。
一個人,打盹是最幸福的事。
等待,打盹是最的夢。
不過,我從未夢見他。
嗬,也許,我們還沒有到夢見的地步;也可能,我並沒有那麽想他;或許是,夢見了,但很深,醒來,就忘了。
半瞇著眼睛,我,懶得計較。
舒服給我添了牛木瓜,靜靜的走開。
這個,我也懶得管。
舒服安靜,我也,比他安靜。
殷亦桀不在家,我們家,安靜的連風兒都小心翼翼的;,也有打盹的。
不過,我很喜歡。
這種特有的默契與恬靜,十分難得。
在學校嘈雜一日,難得回來清閑點,我又怎麽會拒絕?而且,稍微閑一點兒,我還能靜靜的想想他,偶爾聽到樓下飄渺的車聲,我可以站起來,趴到窗臺上看看,是不是,他回來了。
不過到窗口見的累計次數越多,頻率便越減。
如今,我隻安靜的躺著,等著。
“妝小姐,昨天剛送來一些服,要不要試一下?”
舒服忽然過來,安靜的問我。
今年冬天,我就像澆了水似的,個子長得快,去年好多服都偏。
我覺得,應該是在這裏養了一年多的緣故,將我以前的瘦和擔憂都喂飽,自然就長了。
如此一來,就可惜了那些服,許多都沒穿過二回,就穿不了。
也累壞了舒服,經常的惦記,比如,近幾天可能會下雪,他得給我備些大披風之類的,免得上學著涼了。
我趕站起來,去試服。
其實舒服眼蠻毒,一般的都不錯。
不過他似乎另有要求,比如不能讓我將就,而要穿出那件服的好,讓服來就人,而不是人湊合服,因此,有些服就得試試。
雖然結果表明大多都不錯。
今天的幾套也一樣,除了一件羊衫,別的都很合。
另有二套,新舊放一塊就能看出,尺寸不同。
我拿起來看看,以前的是A,現在是B。
呃,汗!
A有點,B略顯鬆,鬆點兒舒服,我收了吧。
不過當著舒服的麵說這個,好別扭啊。
舒服依舊一臉安靜,一樣樣讓我確認,然後讓人去收拾。
穿新,等舊人,窗欞下,花失神……
按說,像殷亦桀這種明顯有傾向的監護人,離得我越遠越好,就像現在,多安全。
可是,我似乎已經中了他的毒,腦子裏時常會出現他的影子,還有他的吻,他的手,他的……
我,有罪。
我想的正是他的那個,我曾經幫過他一次,和他那個也算認識,現在,也有些想念。
不過,除了電話,他就像是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,
哦,對了,還得除了夢中幾個親親,
殷亦桀,我好幾個月沒見到他了。
電話裏,殷亦桀總是極盡溫,極盡一,讓我無法不想他。
現實中,他總是不出現,不出現,讓我無法不想他。
不過,我知道,他很忙。
我,終不過是個被監護的人,殷亦桀既然留了舒服代他監護我,我們之間應該並無更多了。
我,隻需做好自己的事,然後,靜靜的等待長大。
唉……
理是理,是啊!
若是講理,就不是了。
期末考試,考完曆史。
走出教室,我準備給宋大學打電話,讓他來接我……
這整整一個學期,除了舒服接送過幾次,別的大多都是宋大學。
今兒考試,我不知道幾點出來,隻給他說了個大概,現在,當然要通知一下。
殷亦桀雖然不在家,但偶爾也會叮囑我,不論如何,一定要他們二個人接送,別的人,一概不理。
我一向聽話,見了陌生人輕易是不會和他們說話的。
即便是出租車,我一次也沒坐過。
啊,有一次特例,有一回玉閑了,到學校接過我一次,然後請我吃飯,送我回家。
從頭至尾我也沒搞明白,他為何要接我。
興許,他又泛濫,找我抒發抒發,嗬。
“都來米……當地當……”
有人找我。
經過一學期的鍛煉,我,習慣了電話鈴聲。
殷亦桀時間每個準,有時候坐飛機有時候陪客有時候有時差,因此,每次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都比較。
我除了上課等關為靜音,其他時候都開機,等著他。
這會兒給我打電話,也有點兒太巧了吧。
我剛開機呢。
一低頭……汗!
這個號碼,不認識。
13854389438。
接不接呢?直覺的,不願意接。
我極有陌生電話撥進來,即便是殷亦桀周遊世界,也一直用他的手機,就是不想給我添事。
這個陌生電話,會是誰?何意?我一無所知。
我,往小花園踱了幾步。
學校門口有殷亦桀的人我知道,不過,我還是小心為上。
我的命,雖算不得十分金貴,但與自己卻隻有一次。
被人灌一回毒藥,我絕沒興趣試第二回。
稍微有點風吹草,我便要注意。
殷亦桀不在家,如果真有個意外,誰來管我?
殷亦桀,隻有他,才會將我放在心坎上,我,心裏暖了一下,人也鎮定下來。
電話不停的響,好似瘋了,同一個號碼,賊執著。
小花園還有幾個同學,大家都好奇的看我。
竊竊私語,似又躲起來。
那又如何,我接不接電話是我的事,又不是在教室影響大家。
再說了,看我,又有什麽好看的,看了這麽久難道還沒看膩?
“聽說沒,有人被拋棄了”。
有人如是猜測。
“架子比以前還大,當自己是公主呢”。
有人好心的為我下定義。
抬腕看看,殷亦桀不在家,我大方的將一對鐲子都戴出來。
嗬,殷亦桀看見一定不高興。
不過誰戴銀鐲子戴一隻啊,他在家我不過將就而已。
這對銀鐲子,給我帶來更多的力量。
電話繼續響,還是那個號碼。
我覺得有些,好笑。
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執著,還是手機。
如果是固定電話,我尚且能猜測他按的免提撥了號碼放在那裏;這手機,拿著,不嫌累?
嗬,我很閑,替人家心。
“聽說又有新歡了”。
有人極為神的議論。
“就是那個司機嗎?長得還蠻帥的”。
有人如是評價。
偶爾扭頭瞧我一下,似打量我何德何能,竟然能這麽快就有新向。
或者說我哪裏來的膽子,連司機也敢那什麽。
嗬,大家都很閑。
我擔心人家打電話的會不會沒電;人家擔心我勾搭新歡會不會被人教訓。
電話還在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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