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這裏很快就剩下四臺車子十多個人,遠遠的能看見熱氣球不知道從哪裏降落到哪裏。
殷亦桀抱著我上車,讓我繼續睡覺,補覺。
我和別人不大一樣,要睡十個小時以上,那就睡。
鳥兒在,蜂兒纏繞,我睜開眼,落花滿懷,我在殷亦桀懷裏。
落英繽紛,如雪如雲,頭頂上底下,到都是各的花瓣。
我上披著外套,殷亦桀抱著我坐著;爸爸在不遠和幾個人挖坑,賭錢;米飯和張敏,逗狗玩。
沒有別人,很安靜,很舒服。
“醒了?”殷亦桀將我上的花瓣撿走,低頭親了我一下,很輕,像花瓣落下來。
我眨了下眼睛,嗯了一聲,扭頭看爸爸,我說:“爸爸,哥不讓你賭博的。”
爸爸回過頭來,朗聲笑道:“爸爸沒賭博,和大家鬧著玩呢。你要做爸爸小避家了?”
沒賭博就好,我們家的管家,是……張玨。
別的一人分一塊,管事;他管錢,每個月給我一個賬單,布萊恩簽字,我簽字,大家就都有錢花了。
我說:“讓米飯給你管家。”
爸爸丟了牌過來,笑道:“爸爸喜歡你管家哦,米飯管的,你管的多,順便幫爸爸也管家。”
這個,就複雜了,沒聽懂,我下來……坐著影響智力;雖然我智力限製,尋常也懂一些。
殷亦桀牽著我轉一轉,說:“你應該說,讓媽媽給爸爸管家。”
我……不管了,他們大概在說笑,不管不管。
這裏一大片大大大片都是花海,和昨天在熱氣球上看的……我說:“是昨天看到的地方嗎?那個有字兒的地方……都是花兒。”
殷亦桀點頭,說:“休息一天,明天出發,咱們換個地方去玩,好不好?”
我說:“隻要哥同意,就聽你的。爸爸,你也很喜歡玩,和我們一塊嗎?”
爸爸很高興,說:“恩兒忙,讓我陪你。可人,將來記起以前的事了,能不能也這麽對爸爸?”
米飯丟了狗:“爸爸,你就別為難姐了,難道還要給你發個誓?你自己都知道不對,就不能要求姐的。加油吧,努力讓姐看到,不論現在還是將來,都能對你好。”
爸撇,不滿意:“你以前不敢這麽和爸爸說話的,都是和廖亮那丫頭學壞了。”
米飯過來拉著我就走,哼道:“你不做壞事我拿什麽說你?你們兩個,都要好好麵壁思過,悔過從新,要不然……哼哼,哥不在還有我。老爸,別說我狠心哦。”
爸爸和殷亦桀在後麵幹瞪眼,將廖亮怨了很多遍。
廖亮第二天早上才回來……也不能說回來,因為我也是四逛,不知道逛到哪裏了。
這裏有棟小院,背後有個浮雲寺,旁邊有條河,就河,沒別的名字。
廖亮一來狗就接出去了,大,很熱。
我看是沒人理它的緣故。
院子裏有個別致的秋千,扶手上爬滿了藤蔓。
殷亦桀抱著我坐在秋千上打盹兒;米飯和張敏在廚房弄清明果,像包餃子一樣包起來蒸;爸爸和鄭璟仁他們跑浮雲寺燒香去了;銘風一旁看他的小本本,阿果已經走了;狗,就沒人玩。
廖亮跟著狗進來,興衝衝的笑了一下,眼睛有些腫,一笑眼睛都看不清了。
等把東西在屋裏放下出來,米飯和張敏都蹦出來了,拉著在梧桐樹下問長問短。
看樣子事不大順利,的事兒我記得;殷亦桀也有些認真,我能覺出來。
廖亮,不想說,顧左右而言他,但神越來越不自然;倔強中絕對有委屈,越倔強的人越這樣。
殷亦桀扶著我下了秋千,我過去摟著廖亮肩頭,說:“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才是你。”
廖亮忽然哇的一聲,靠在我肩頭就哭起來,很傷心;和當初爸媽見到我的時候很像,哭的,我覺得有些不舒服。
但是廖亮,不舒服了,我想讓高興一點,是明亮高興的。
廖亮在我肩頭一直哭一直哭,哭了很久,很難過。
殷亦桀比了個手勢,我就輕輕的拍著的背。
廖亮愈發哭的酸楚,我能清楚覺到,甚至鼻子也酸酸,想流什麽東西。
“喲,這是怎麽了?大姑娘上花轎啊?”爸爸心很好,燒完香回來了。
米飯忙給他打手勢,跺腳,警告。
爸爸愣了一下神,搖頭,掏出一個東西給我看:“皈依證。”
米飯一把搶過去,瞪著眼看,很好奇的問爸爸:“爸爸,你出家了?!怎麽沒剃頭?”
爸爸一把將皈依證搶回來,依舊給我看,哼道:“我這是俗家弟子,不出家,居士。”他和我嗎嘻哈慣了,或者坐牢時間久了,那種老大的氣息,很淡。
我抱著廖亮看爸爸皈依證,法號:無為?!清淨無為?清靜無為?一字之差一佛一道大不相同。
我說:“爸爸,你信佛還是信道?這個大師很強悍。”
米飯拍手笑道:“居士……爸爸你很新耶。李白青蓮居士,白居易香山居士,李清照六安居士,唐伯虎六如居士,蘇軾東坡居士,東坡……歐修六一居士……”
廖亮大笑:“老大你提前過六一節嗎?五一還沒到呢。哈哈……”
所有人愕然,一哭一笑,不需要有轉換的……度,或者空間嗎?醞釀緒也需要時間的吧。
廖亮抬頭,我看,看我,捂著我的臉,左邊胳膊一抬……抹淚;右邊胳膊一抬……抹淚,大笑:
“去他媽的分手!又不是永別,我哭個屁啊!他媽的人,竟然敢要我的房子,哼!”
開了個頭,廖亮又火了。
我們都安靜的聽將原由,廖亮咬牙切齒憤恨道:“我車子送他是念在舊的份兒上,我高興!竟然慫恿他媽的臭男人懷疑我品行不正已經失因此騙他結婚,說我幾個朋友都是這樣的,我他媽的!妝可人,我總算理解你當年的心了,被人冤枉,真的不好!苗苗十年前的事,竟然翻出來說,還說……”
廖亮咬牙,臉紅,說不出口。
米飯趕轟人,將男生都轟走,生好說話,好聽幕。
我說:“過去的事,理他做什麽。他欺負你,我去教訓他。”
廖亮用力的拍我肩頭,道:“不用!我不會輸給他的!TMD,竟然敢說我就算現在和我男朋友上床!廖亮越說越激,臉通紅,惡狠狠的咒罵,髒話連篇,咬牙切齒,很爽快。
我靜靜的等說的差不多了,才說:“那個的不好,男的也不好,回頭和他好好談談。銘風,約他。”
殷亦桀過來,把我拉開,示意廖亮坐下,說道:“你男朋友我看還可以,估計被搞糊塗了,是個糊塗人。這樣吧,這事兒給我,回頭還給你一個可靠的男人,怎麽樣?”
廖亮恨道:“離了他我還能活!媽的!不要他!房子不給他,車子也不給他!老大是混黑社會的那又怎樣?他能出什麽料來!我格懶散但從不多,你們放心,我沒在外頭胡說;再說了,你們的事兒我也不清楚,我都不出什麽料,他蹦躂個鳥啊!沒腦子的混球!”
銘風從哪裏鑽出來,給我使眼,讓我稍安勿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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