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化硝苦這張臉，蘇阮卻心好了許多：“現在的千金樓，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。不利於為殿下收集報，打探朝中之事。唯有來的客人都是達貴人，但這些人多數不敢明正大的賭，不如撤了大堂的散桌，將銀兩換為籌碼，押寶也換書畫。在百玉閣拍賣，千金樓下注，賭哪樣東西賣價最高，哪樣最低、風掌櫃可明白我的意思？”

初時的鬱悶過後，風化硝認真的聽了蘇阮的建議，細細想來倒是一個很不錯的法子。想來大殿下也是為了收集朝中報才開了閭院和賭坊，但這些年一直謹慎微，兩個鋪子又都不敢有什麽大作，所以一直沒什麽進展。

“主子的意思屬下明白，隻是，貿然撤了散桌，恐怕原先的客人都會有所不滿。”風化硝心的建議道。

蘇阮瞟了他一眼，涼涼道：“那就得看風掌櫃的本事了，希你不要讓我失，更不要讓殿下失。”

這句話讓風化硝誤以為是穆宇宸也有此意，忙道：“是，是，屬下定不負主子的期。”

蘇阮笑了：“那就好，今日麻煩風掌櫃跑一趟了，二月二龍抬頭，是個好日子，到時我希風掌櫃新的千金樓已經開張。”

言下之意就是，二月二之前，一切都要做好。

風化硝頓時覺得有了些前所未有的力，但心中卻有些不清的激昂：“是，謹遵主子的命令！”

送走風化硝後，蘇阮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：“其實這人聰明有餘，能力不足，但好歹對穆宇宸忠心。”

常山道：“是啊，風掌櫃跟了殿下十年了，一直忠心耿耿，是而他即使嗎，沒什麽建樹，殿下也從沒怪罪過他。”

蘇阮轉回了堂中，語氣帶著一些譏諷：“所以你們殿下婦人之仁。明明就是當之無愧的皇太子，又是嫡出，還被王了這麽多年。”

常山聞言沉默片刻：“殿下他，也有自己的苦衷。”

蘇阮轉看著常山，瞇起了眼：“苦衷？既然有苦衷，有恨，就應該更加力前行，為自己爭取。他好歹出高貴，皇帝又隻有他一個嫡出的皇子，明明倒王很容易，怎麽就沉寂了這麽多年呢？”

常山低聲道：“先皇後宣氏，本就是伶仃一人，雖是族出，但家中無人在朝為，啟元年也就是十年前，聖上登基不久，殿下也才十歲不到，先皇後就被滿門抄斬。雖未禍及先皇後，但到底失了君心。先皇後鬱鬱而終，殿下無人庇佑，又在那個當口得了失語之癥”

蘇阮知道宣氏慘案，但卻不知道穆宇宸曾經的切實經曆，此時一聽驚道：“失語？怎麽會”

“正是。聖上讓先皇後帶著殿下去刑場，看宣氏一族被斬首，殿下了驚嚇，兼之先皇後去世了很大打擊，所以，，患了失語癥。”常山語氣很是沉重，“殿下不話，自然沒法參與朝政，聖上也就，慢慢的不在意了。”

蘇阮冷笑：“帝王之心。”

常山突然抬頭定定的看著蘇阮，懇切道：“所以，希主子多理解殿下，他心善，也並不是有意要爭皇位，隻是想為自己母親和母親的族人，討一個法。”

蘇阮肅聲道：“皇帝昏聵，養了個豺狼在邊也渾然不覺。王得意的太久了，你們殿下心，那我便心狠。皇位，他不想爭也得爭。”

常山卻不太茍同：“其實”

“你不明白，王若是知道穆宇宸並非表麵那樣看上去無用，他就一定會下狠手，穆宇宸不把自己到絕境與王一搏，下場隻有一個死字！”蘇阮厲聲道。

常山默默不語，良久才道：“是啊，王敗寇。殿下登基，王尚有活路，而王登基，殿下恐怕”

蘇阮想了想：“當初宣氏一族，是因為什麽被抄斬？”

常山聽到這個話題眼神中明顯有一些痛意：“謀反。”

蘇阮冷笑：“宣氏一族無人為，何來謀反呢？怕是因為王覺得先皇後宣氏生下穆宇宸，宣氏又是族，擋了他的稱帝路吧。”

常山道：“宣氏沒有人在朝為，卻無人敢輕視了去，甚至比清河謝瑯琊王還要人尊敬。想來王也是想著先下手為強。”

蘇阮冷冷的道：“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，管他是誰，都一樣的。”

沒過幾日，盛京又多了個新鮮事。兵部尚書的弟弟，有名的二世祖，為了個子先前鬧得不回家，直言哥哥同意他娶這子才回去。本來這事鬧得不是很大，誰知尚書夫人，也就是徐溫言的嫂嫂上門想要勸阻弟弟回家，就鬧得更大了。更有言傳那子懷了徐家的種，打定了主意要做徐夫人。

傳言五花八門，什麽樣的話都有。

蘇阮聽著，心裏反而更加的放心了。

果然還沒等年過完了，徐尚書扛不住弟弟這麽個鬧法，接兩人回了府，還承諾年後準備好就迎竹瀝過門。

這個結果讓眾人大跌眼鏡。本以為那姑娘想必有的好看了，一心攀高枝，把個二世祖迷得五迷三道，定會被悄悄理了，誰知人家非但沒事，搖一變，飛上枝頭了。

盛京樂於傳閑話的百姓不明白這徐家怎麽想的，蘇阮卻心中明明白白的。想來徐尚書早都想通了，不定就等著這麽個機會呢。

也不知道王心裏怎麽想。蘇阮不無得意地想。

其實這一會王難得的不淡定了。自從遇到蘇阮，他就一直在這個子上吃虧，也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有沒有的份，反正王被氣得不輕，但依王的格是絕不會表現出來的。

謝文元在府中發了好大的脾氣，直要去徐府問罪，明明雙方得好好的要和自己堂妹定親，現在卻娶了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子過門。

這日，謝文元滿含怨氣的去到書房，王正在寫字，見來淡淡的道：“怎麽了，文元？”

謝文元勉強下火氣耐心道：“王爺，徐家好大的膽子，明明好要徐溫言那子娶我們文姝，現在卻幹出這等事來！”

謝文姝，是謝文元嫡親的堂妹，謝家二老爺的長。謝文元最喜歡的一個妹妹，先前還是王為了拉攏徐尚書的心，提議讓謝文元做主，把謝文姝嫁到徐家。

王巋然不：“徐家好歹也是世家，再鬧下去他們麵上無。再徐二是個紈絝，也配不上文姝，如此也好。”

謝文元被噎的不出話，一口氣不出不進，好不難。王見狀心中厭惡，卻不得不上前親昵的攬住謝文元：“本王一定再為文姝好好地選一門親，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