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燕宵沒有跟上去，這是沈悠若的私事，如果有什麽不能解決的，一定會來找自己，眼下們姐妹二人才相遇，有什麽事自然要一起說個痛快，自己在一旁，反而會影響們兩人心底的說話。

“陛下……”太監走過來，楚燕宵揮了揮手，“回書房吧，今早收到的奏折還沒有看完，午膳送些最好的到皇後殿中，我也就在書房用了。”他吩咐著，快步離開了花園，往書房去了。

沈悠若拉著沈菁羅往自己寢殿走著，命人安排了浴桶來，給沈蘿菁添了熱水讓先輕清洗清洗。

“阿姐，你陪我，我不要一個人。”沈菁羅拉住打算避開的沈悠若，臉上還有淚痕，委屈的聲音聽得沈悠若本舍不得拒絕沈菁羅。“好，阿姐陪著你，阿姐像小時候一樣來幫你洗澡。”沈悠若答應下來。

替沈菁羅了裳，才發現上沒有一塊好，已經是被打得遍鱗傷了。“菁羅，這個水會不會太燙了？”沈悠若忍著想哭的衝，本以為沈雲錦不敢對菁羅怎麽手，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狠毒，對菁羅下這麽重的手。

“不燙，阿姐。正好合適呢。”沈菁羅坐進浴桶裏，其實水溫適中，隻是因為上有傷，所以這水溫就有些燙了，但是不想讓沈悠若為自己擔心，便強撐著說這水不燙。沈悠若拿著帕子站在沈菁羅旁，替拭著後背和肩膀。

隻輕輕了一下，沈菁羅雖然沒有出聲，卻忍不住疼痛避開了些。“是不是阿姐手重了？”沈悠若急忙回手，淚水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掉了下來。“沒有，阿姐手不重，菁羅自己不爭氣，沒保護好自己。”菁羅慌了，連忙擺手。

從來沒見姐姐為誰哭過，也從來不惹姐姐哭，卻不知道姐姐什麽時候這麽掉眼淚了，惹得更心疼姐姐了。“阿姐別哭了，菁羅忍著，沒事的。”手要替沈悠若拂去眼淚，卻又出了滿是瘡痍的一雙手。

“沈雲錦這個瘋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啊！”沈悠若心疼的看著沈菁羅，想去菁羅，卻本無從下手，太狠了，沈雲錦真的太狠了，氣得直搖頭，已經哭得不能自己。

“阿姐，菁羅不是故意來招惹阿姐的，菁羅忍不住了，太痛太痛了，菁羅每天都太痛了。”菁羅也哭起來，姐妹二人的難聽得殿外侯著的宮們都忍不住掉了眼淚。

好不容易洗完了澡梳理了頭發，沈悠若又趕宣了太醫來替菁羅看診，開了各種各樣的藥方子出來，就立馬派了宮去拿藥煎著。

午膳一樣一樣的送上來時，菁羅的雙手都已經被草藥包了起來。沈悠若一邊吃著一邊喂著沈菁羅，兩個人本來傷心著，菁羅卻突然笑了出來。

“阿姐你還記得不，我六歲那年被沈雲錦推了一把摔進火坑裏燙壞了手，阿姐也是這樣，寒冬裏拿了碗給我煮了粥，一口一口喂給我吃，我說我想吃雪，你也跑出去用布給我包一塊回來。”沈菁羅回憶著，沈悠若也笑了起來。

“結果我拿進屋你就睡著了，我傻乎乎的把它放在你枕頭邊，後來雪化了了枕頭，又害你著了風寒。”沈悠若接著說著，給沈菁羅喂了一口飯菜。

“我知道阿姐是為我好，不像沈雲錦，從小隻知道欺負我。”沈菁羅依舊是笑著，看了看窗外的翠綠，又喃喃道:“不知道今年什麽時候才是冬天……”

沈悠若也隨著沈菁羅的目看過去，“很快的，日子總是很快就過去了，你看我們，不也一晃就長大了麽。”說著，心下裏已經決定要把沈菁羅留在自己邊。就算不能給沈菁羅一個什麽份，也想把沈菁羅保護起來。

自己從小就疼的妹妹，怎麽可以繼續到沈雲錦的欺。沈雲錦曾經做過的壞事，也一樣一樣的，會替菁羅報仇的。“日子很快的，我也應該能看到冬天，哪怕就看到一次，我也知足。”菁羅笑了笑，模樣有些勉強。

“肯定能看到，別說什麽胡話，從今往後你就和我在一起，我去哪兒我就帶著你去哪兒，咱們姐妹再也不分開了。”沈悠若菁羅的鼻子，這個小丫頭本應該快快樂樂，變這樣，還有自己的原因在裏麵吧。

一想到這些，沈悠若就總是很愧疚，自己和楚燕宵親了以後都沒想到過要把菁羅帶回自己邊，實在是不應該。

“好啊，陪在阿姐邊就好。”沈菁羅笑著，張大了要沈悠若喂飯。沈悠若也開心的喂著，和一起吃著。時好像又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，們倆共分一碗粥的時候。

用過了午膳，殿前正好曬過來了太，沈悠若便拉著菁羅一起坐到殿前臺階上。菁羅像以前一樣把腦袋放在沈悠若上，沈悠若也像以前一樣替梳理著頭發。“菁羅，你跟阿姐講講，都對你做過些什麽好嗎？”

不是故意要提起菁羅的痛苦，隻是想把這些賬都算清楚，隻要是沈雲錦菁羅的，都算在自己的仇恨裏，勢必會向沈雲錦討回來。

“阿姐……”

“沒事，菁羅要是不想提咱們就不提了。”

隻阿姐兩個字，從菁羅裏喊出來，無論什麽況，必定喊得心。“不是的阿姐，隻是不知道怎麽說……”菁羅仰頭，一臉認真的看著沈悠若。

“經常不給我飯吃，下人們有時看不過去了給我點吃的，被知道了就被暴打然後丟出去。長久以後，誰也不敢給我吃的了。至於上這些傷，不開心了就拳打腳踢，打累了就用棒，這兩雙手，被著進了裝滿蜈蚣的壇子裏，被咬了幾次，就開始潰爛了。”

……

種種事，從菁羅裏說出來，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，語氣平淡，可沈悠若知道，這種平淡，隻不過是經曆得太多了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