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隨便洗了個澡暖了下,就下了樓,我哥和袁芳還沒有回來,我就開門往外面瞅了一眼。
雨勢還有些大,正猶豫要不要再給他們送一把傘過去,就看到兩道影,并肩從遠走了過來。
是我哥和袁芳。
因為我們家的傘都是單人的那種,所以我哥拿過去的那把本不夠兩個年人一起遮雨。不過他很有紳士風度的把大部分傘都移到了袁芳的頭上,自己卻淋了大半個。
袁芳手里提著一個超市專用的袋子,兩人進了門換鞋,我哥便去樓上洗澡換服去了。
袁芳把袋子放到茶幾上,然后就去倒了杯熱水喝,我發現臉紅撲撲的,就問,“你冷嗎?臉都凍紅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愣了下,然后有些別扭的道。
難道因為我哥哥?呃……但是覺還是不可能啊。
我哥洗了澡就下來了,頭都沒吹干,就一邊著頭發,一邊進了廚房,說是看看有沒有燉好。
我和袁芳都趕跟了進去(專業蹭吃),圍在在旁邊看有沒有燉好。
我哥問袁芳,“你買的佐料呢?”
“在外面。”說完趕往外面去拿佐料。
三個人在廚房里又等了小半會兒,終于燉好了,我和袁芳早已饞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,我哥笑著說:“兩個小吃貨別眼饞了,來碗過來。”
我跟袁芳秒速移,很快拿了碗來,跟久的乞丐似的,朝我哥做出討要的作,我哥自然做好施粥人,一人碗里舀了一大勺,我跟袁芳高興的拿起筷子吃。
“你吃嗎?”袁芳夾起一塊,遞到我哥邊。
我哥睇給了我一個“自家妹妹就是個白眼狼”的眼神,然后偏頭咬住了袁芳湊到他邊的,嚼了起來。
哎呀,不是我不你啊我的哥,只是食當前食令智昏,一時考慮不周罷了,下次我一定會記住先給你的。
我哥轉頭問我,“你們家有沒有保溫盒?”
“有啊。”我想也沒想的就跑去找了出來給他,這個還是我住院的時候傅言給我帶湯我留下來的。
我哥盛了幾塊和半保溫盒的湯道:“待會兒雨停了,你去醫院給江灝送去。”
“……”怎麼吃什麼都忘不了他啊。
我的哥你是來出差的還是來助我攻下他的?要是你知道他又跟齊婧不清不楚的了,還會支持我和幫助我奪下他嗎?
之后我哥有事出了門,我和袁芳躺在我床上,打的打游戲,看的看漫畫,總之睡得四仰八叉。
“落落,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哥失過是吧?”袁芳突然撐起上半,做出個人臥榻的姿勢問我。
我一邊翻看著漫畫書,一邊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不過那都是他初中的時候的事了。
“初中……你哥得早啊。”
“我們家孩子都得早。”我隨意回了一句,回完我自己倒是愣了一下。
我這不是在揭自己的短嗎?
不過袁芳并沒有注意到我的緒,還在問我哥的事,“唔……那那個孩子是怎麼樣的?”
“過了那麼多年了,誰還記得長啥樣啊。”
“我是說那個生的格。”
“我不太清楚,沒有直接和接過,不過我不喜歡。每次遇到,都跟不同的男生親卿卿我我的在一起,不明白我哥當初怎麼就看上那麼一個人的。”
關于我哥的那段,我其實知道的不多,大部分都是在他同學的里里聽到,或許他自己告訴我的。
那個生當時是他們的班花,青春期的男孩子對于長得好看的姑娘自然都會心生慕,然后也不知道怎麼地我哥就跟人家姑娘好上了。
那時候我還在讀小學,沒有見過那個生,關于的一切都是我哥跟我講的,還把的照片給我看過。
跟我說那個生幫他充過話費,他生日的時候,那個生還送了他一塊表,那時候的他啊,每次提起那個生都會很高興開心。
他本來是個話不多的人,但每次提起那個生的時候,他都會變話嘮,一直在跟我們講關于的事。
但好景不長,在他初三寒假那年的某個晚上,那個生給他電話,說回家遲了沒有車了(那時候還沒有滿大街跑的出租車,滴滴也沒流行,基本是私家車載客),正好在我們小區不遠的地方,讓我哥去接。
我哥便拿著手電筒去接了(那時候路上還沒路燈),之后他把自己的床從被子到床單全換了新的給那個生睡,而他自己則是睡的沙發。
第二天天不亮,那個生就起床讓我哥送去縣上坐車回家,我哥便騎了我爸的托車去送,但因為天氣冷,車騎到半天,他手僵得麻木,一個不穩車載了出去,他為了護住那個生自己摔了一的傷,車也摔壞了。
但他還是堅持把生送到縣上,然后又把自己上的所有錢掏出來給生坐車,自己走路回家。
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流著,被我爸媽罵了一頓,他卻沒有一點后悔的樣子。
之后的幾天他再也沒有聯系上生,過不了多久,我就聽說他們分手了,那段時間,我哥特別的消沉,有時候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發呆,呆了半天,眼睛里閃了淚花。
消沉了半個月,他才又振作起來,然后主提出跟我爸一起去接工地上的活干,自己賺了幾百塊錢,然后買了一套服讓他們班一個同學帶給了那個生。
說他們在一起的時候,那個生給他充了好幾次話費,還給他買了生日禮,他什麼都沒有給過,那套服算是分手禮。
之后他便轉了學,復讀了一年的初三,升高中的時候,那個生又添加了他的QQ,問他,還在等他,問我哥還要不要。
我哥回了他一句:過去的就過去了,他對已經沒有那個覺了。
其實,我還有一件事從來沒有告訴我哥過。就是他轉學的那年,我剛升初中,即使從來沒有當面見過那個生,但因為看過的照片,所以當在路上見到的時候,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,之后經常都會遇到。
網吧里,抱著一個男生,很粘人的撒,但那個男生顯然對很冷淡,沒太把當回事。
公園里,和又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生坐在草坪上看書。
廣場上,笑魘如花的騎著自行車和男孩子嬉戲。
我雖然不了解,可卻猜得出當初為何拋棄我哥哥,大概是看我家窮或者怕我哥摔的那一跤或是車會負責吧。
至于為什麼后來又想挽回我哥,我自私的想,大概之后的男朋友里,再沒有一個如我哥那般對真心了吧,不然也不可能一個學期換幾個。
袁芳聽完我哥的這段往事,陷了沉思,久久都沒有在說話,又過了會兒,突然道:“雨停了。”
我淡淡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“你哥不是讓你去給秦江灝送湯的嘛,還躺在這里做什麼?”
這話題是不是轉得太快了?
“他可能已經吃撐得吃不下我送的湯了,何必浪費,待會兒我倆吃了吧。”
“唉?你這態度不對啊!怎麼了,是不是之前你去送的時候,發生了什麼事?”
我便生氣的把之前去醫院看到的事告訴了,袁芳氣憤的道:“那個小賤人,怎麼哪里都有?”
想起上一次見到齊婧的時候,說聯系不上秦江灝,當時我心里還暗暗高興了一把,想著或許是秦江灝不想讓他聯系上他,所以把的號碼拉黑了,還是怎麼的。
今天早上卻又見喂秦江灝吃東西,那是否說明是秦江灝主聯系的呢?
而且,前幾天他還主跟我提了離婚,他曾經跟我說過他難以抉擇,所以如今他是選了齊婧嗎?
袁芳突然爬了起來,拍了我一掌,說:“別發呆了,快穿上服,我們去醫院。”
“去醫院干嘛?”
“還能干嘛,難道你想讓他們倆獨一室,培養嗎?”
我拉住道:“我不想去。”即使我也很想知道他們現在在里面干嘛。
“真的不去?要是他們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事,你可別后悔。”
“醫院里,能發生什麼事啊。”又在嚇我。
“你可別忘了,你給他開的可是VIP單人房。以那個小賤人的德,那麼好的機會,秦江灝又有傷在,要把他圓扁還不是那個小賤人說的算?”
“……”
“到底去還是不去。”
“……不去。”
袁芳低頭湊近我,“你怎麼了?那個說要盡力爭取一次的秦落落去哪了?”
人的心本來就變化得非常快的,我想我就是這種緒變化無常的人,有那麼一瞬間,我想:是否我放手才是對彼此最好的救贖?
他可以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,而我也可以在徹底失去后,不再每天醒來都在怕會失去他的恐慌中徘徊?
可是如果不能再繼續喜歡他了,我要干什麼?喜歡一個人已經了十幾年的習慣,我改得掉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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