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初月,天氣正式慢慢步炎熱,我拉著行李箱,再次離開了國土,和袁芳還有我哥去了國。
當然,他們是去深造的,而我是去玩的,不想再被丟棄,不想再一個人,所以我選擇了和他們一起離開。
面對依舊聽不懂的語言,不再選擇無視,而是開始認真學起了英語,雖然不一定有用,但至我出門打的買菜,都不會再有任何障礙。
不用別人天天陪同,也讓我哥和袁芳出去忙的時候,不會因為顧及我而擔憂。
袁芳買了小排骨外賣回來,最近看到油膩的食我總是覺得惡心,毫無食,反倒比較喜歡吃水果,老是被袁芳笑罵我減的意志堅定。
我心虛的沒有反駁,只當自己也是為了減,然后又削了一個蘋果。
我哥平時上班都比較忙,袁芳倒是閑的,回校讀研了,三不五時的就翹課,而我在為新的漫畫而寫文案和存稿。
可是畫了幾筆就忽然覺得惡心,跑去衛生間吐得袁芳十分的擔心。
不停的在旁邊給我拍背,“你最近是怎麼了,怎麼老吐,是不是胃不舒服?”
我想這個事可能本無法瞞太久,所以便只好告訴,“芳芳,我懷孕了。”
驚得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然后不確定的又問了我一遍,你說什麼?
“我懷孕了。”
……
又是一年春至,我哥和袁芳準備回國舉行婚禮,我也跟著回了國,A市已變了新的面貌,可都是往好的方向變,倒是沒有什麼讓人舍不得的。
“Betty,I''llhelpyou.(貝,我幫你。)”
手上的行李被人搶了過去,我轉看著后這個袁芳認的黃頭發,藍眼睛的人干弟弟,鬧心的說:“Darcy,thisisn''theavy.Icantakeitmyself.(達爾西,這個不重,我可以自己拿的。)”
袁芳拉了我一把,抱住我的胳膊說:“唉喲,你就讓他拿吧,算是全了他的紳士風度,我們落落的手是用來畫畫的,怎麼可以做這些活呢?”
“……要不要說得那麼夸張,你們這麼慣著我,總有一天我會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。”
“沒事,就算拉了屎,沒辦法自己,我也可以讓達爾西幫你的。”
“你惡不惡心喲!”
其實,我知道,他們只是因為我子這段時間來不太好的原因,而特別的照顧著我而已。
我們剛出機場,就在外面看到了我爸媽妹妹和袁芳的爸媽,不由責備,“那麼冷的天你干嘛不在里面或者坐車里等啊?”
“哪里冷了?外面空氣好著呢!”我媽回了一句。然后袁父袁母也跟著附和,我還能說啥呢?
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去餐廳包了個包間,一起吃了一頓飯,對于袁家會和我家為親家這事兒,想想其實還神奇的。
我以前也沒想過我最好的朋友有一天竟然會嫁給我的哥哥的。
我爸媽普通話不太好,說話總是帶著方言口音,時不時還總是說家鄉話,達爾西雖然也能聽得懂幾句中文,但是換方言了,他聽著就跟我們聽著外國人說話一樣,一臉的懵,不知云里霧里。
他說話我爸媽自然也是聽不懂的,還得袁芳和我哥跟他們翻譯,至于為什麼不是我翻譯……
答案很簡單,我的英語目前學得也不咋樣,還是有很多話我聽不懂的,當然若是寫出來,我或許還能拼出意思來。
我爸媽沒太見過真的外國人,對達爾西很是好奇,見他總是和我說話和幫我夾菜,便一臉的狐疑。
愁眉不展的在我倆臉上瞟來瞟去。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歪的。
一年前我回國的時候,在外面飄了幾個月,回到家的時候并沒有告訴他們我在那邊和秦江灝發生的事,只說是暫時回家看看他們,過不久又得回去了。
然后直到知道袁芳和我哥要出國,干脆就借著那次機會跟他們一起去了國,卻騙我爸媽說我是回意大利。
省得在中國待久了他們疑心。
達爾西是袁芳以前在國留學的時候的學弟,和袁芳在學校的時候關系不錯,后來畢業工作后,住的地方竟然就挨在我們住的隔壁,經常過來蹭飯,一來二去我也認識了他。
他非常崇尚會畫畫的人,因為他小時候就非常的喜歡畫畫,但是他的父母也像我們中國大多數父母一樣,覺得畫畫是沒前途的職業,所以就勸他放棄了。
這是他人生的一個大憾。
所以當他知道我是個職業漫畫家的時候,幾乎是把我當偶像看的,雖然他因為不懂中文,所以也看不懂我的漫畫容,但還是央求我送了他一本簽名本。
起初的時候,因為我英語不太好,他跟我說話,我聽得十分的吃力,比如他說:“Betty,eaticecream?“貝,吃冰淇淋嗎?””
我誤會了他問我吃不吃吃飯,然后回他,“Iwanttoaddsausage.(我要加香腸)”
鬧了很多的笑話,也出過不嗅。
不過也拜他所賜,我的英語口語水平提高了不,因為有不會的單詞,我不用聽機械發音,讓他讀給我聽一下就好了,而且快慢隨意切換。
我爸媽問我為什麼是和我哥還有袁芳一起回來的,而不是和秦江灝一起回來。知知底的袁芳就趕幫我說話,“江灝太忙了沒空,是我讓落落過來國和我一起坐飛機回來的,不然一個人坐那麼遠的飛機回來,我們多不放心啊。”
我媽聽了準媳婦的話,便沒再挑刺了。
想當初我從意大利回國,然后浪夠了回家得知我哥和袁芳在一起了的消息的時候,我媽在我面前可得瑟了,一個勁的說自己該去算命的,這眼神多準啊,說了我哥和袁芳很配的,看吧,在一起了吧。
我都懶得吐槽當初看到我哥同事的時候,也是一樣的說辭。
我哥和袁芳的訂婚日期定在四月二十七,也就是農歷的四月初二,然后正好后一天28宜結婚,所以是挑好了第一天訂完婚,第二天就開始準備結婚。我哥和袁芳都特別無奈,這幾老是多怕他們反悔不嫁不娶啊,這給著急的。
我倒是很能理解四個老人家的心,畢竟那兩個人啊,真的是讓他們愁壞了,好不容易兒開竅了,竟然有對象要結婚了,未免夜長夢多,怕是自己的幻想,當然會不得他們趕把婚事了了的。
回國的第二天,我去了一趟C市的墓園,買了許多紙錢和小菜,然后給秦姨掃墓。
或許是因為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聲媽就從此天人永隔了的原因吧,我至今都還著秦姨。
“秦姨,今天是我和江灝的離婚紀念日您還記不記得?您那天還夸我漂亮來著,說我最配您的灝兒了。”
“秦姨啊,我和江灝的事您在天上肯定看得比我們自己還清楚吧,我跟他都一年多沒有見面了,也不知道他怎麼樣。”
“秦姨,別人都覺得我該怪他怨他,可是啊,我就是沒辦法法怪他怨他,連別人責怪他我都不許,自己又哪里舍得?”
“秦姨,我其實很想他,可是我不能阻礙他的前程,他有許多比兒長還重要的事要做,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,但是不希他覺得虧欠我顧及我而活得更累,所以啊,我選擇了主離開。這樣狠心無的人變了我,或許他會輕松許多。”
“秦姨,我可以您聲媽嗎?您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兒?如果不能做您的媳婦,那我做您的兒怎麼樣?”
天空忽然飄起了雨,我抬頭看了一眼,然后笑了笑,“每次來看您都會下雨,好奇怪啊,媽,是不是您又在哭了?在那邊也要保重啊。”
沐浴在雨里,然后提著裝著冷飯冷菜的口袋下了山,將袋子扔進垃圾桶里,然后打了出租車離開。
四月二十七,我哥和袁芳的訂婚宴設在了C市的某五星級酒店,因為袁家有很多不斐的關系,所以來了很多C市包括其他市的名人,最讓我意外的是——齊安國竟然也出席了。
兩年前的許多畫面從腦海里一一閃過,我看著對面那個與人談笑風生,一臉正直清廉的男人,眼里閃過一抹厭惡。
秦江灝公司負債倒閉的事雖然只一句話信錯人,簽錯字就能解釋得通,但是這其中怎麼可能會只那麼簡單?
若真那麼簡單,秦江灝為什麼不報案,為什麼不找出杜云同,為什麼什麼也不做的忍氣吞聲的就出國?
恐怕是因為知道做什麼都沒用,都于事無補了,所以才干脆什麼都不做,所以才有了他跟歐先生說話時的那一句,“異樣天開”吧。
我正在愣神,袁芳突然跑了過來把我拉到了一旁,遠離周圍的嘈雜說:“落落,秦江灝回來了。”
我怔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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