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對於這場婚禮,墨修與我的最初目的是不一樣的。
但既然他確實盡心儘力,有些事也在親力親為,我也得尊敬他吧。
當下不再去想風舒會在什麼時候怎麼進,與墨修隨著阿寶和於古月一步步朝前走。
我們原先住的竹屋前麵,這會已經百花盛開,何苦、沉青,以及於心眉帶著山各峰的峰主,都站在竹屋前。
何壽他們各站一邊,都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們。
玄門中人觀禮的,也確實隻是在竹棚下麵觀禮。
墨修握著我的手,一步步的走到竹屋前搭的祭壇。
就在我麵站上去的時候,界碑升起的結界,已經在半空中開始匯聚了。
我瞥了一眼墨修:風舒沒來,證明對於搶你親這種事,已經放下了。
墨修這麼篤定風舒會來,其中也有這麼一個理由吧。
墨修卻隻是朝我抿輕笑,空中的小神蛇,昂首發出一聲龍。
跟著何壽沉喝一聲:「夫妻對拜!」
我聽著愣了一下,墨修卻直接手,對著我後腦了下來。
這拜堂就是老俗套就算了,這樣強行拜堂,前麵的呢?
不過一想,拜天地,我和墨修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。
畢竟我們現在都要翻天覆地了,拜這天地,也沒有什麼意義。
高堂嗎,墨修沒有。
我曾經有……
不知道為什麼,我突然就想到了龍岐旭夫妻,心中蕭索。
但就在我一愣神的時候,墨修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與我相對一拜,額頭幾乎與我一而過。
可就這一拜,結界之中,道道極飄轉,裹著一個什麼,順著極就落了下來。
正好落在祭壇之上!
赫然就是從金駕出山,我等了一路,一直沒有出現的風舒。
隻是這次不隻是一個人,還有著那個從未出現過的玄老。
他一出現,就轉眼看向了何壽。
我往後麵看了看,卻發現並沒有其他人進來。
清水鎮外,也沒有其他的聲音發出來。
我不由的瞥眼看著風舒,們就兩個人嗎?
難道還真的隻是來觀禮?
墨修卻摟著我,朝我耳邊輕聲道:「你在等,也在等你。本來搶親這種事,要卡好點,在最關鍵的時候打斷的,纔有意思。可惜,我沒有給機會。」
風舒這會瞥著我和墨修,臉依舊皎潔,可眼卻複雜的。
看著我和墨修:「就這樣夫妻對拜就算了嗎?」
我對於結婚沒什麼經驗,所以也不知道說什麼。
墨修卻沉聲笑道:「那還要什麼?這天地容不下我們,高堂未有。夫妻之間該做的事,我們都做過了。孩子也生了,神蛇一族的婚盟也結過了。」
「我們舉行一下婚禮,就是本君覺,風家當年在眾玄門前,擺了這麼大的陣仗,確實很隆重很唯。我也想給何悅辦一個,就辦了。」墨修不愧是條蛇,很毒!
殺人誅心!
風舒臉微微發沉,低笑:「上次在風城,風家為你我舉辦的婚禮,觀禮的也是這些人吧。」
轉眼朝著四看去,目冷的掃過所有觀禮的玄門中人。
墨修卻毫不在意的道:「上次有哪裡人,本君沒有在意。但這次應該更多吧,畢竟這次大小玄門都來了呢,還拖家帶口的。」
「墨修!」風舒再好的脾氣,也不由的沉喝了一聲。
而玄老卻低咳一聲,大步朝著何壽走過去:「你就是何壽吧?」
何壽看著他,立馬明白了他的份,形一晃,就站到了我和墨修後。
更甚至很慫的扯著墨修的裾:「墨修,保護我。這隻死烏的殼都留在了華胥之淵,我怕他搶我的殼!」
我扭頭瞪了他一眼:「都是隻死玄了,你怕他做什麼。」
何壽卻朝我眨了眨眼,一臉你不懂的樣子。
我隻得扭頭看向玄老,想開口,但想想今天是個好日子,還是得保持我的風範的。
當下朝風舒笑道:「風家的竹棚應該還是空的,讓小神蛇帶兩位去坐下,吃個飯再走吧。」
風舒氣得夠嗆,而是直接朝墨修道:「那捲蛇紋典籍,我已經解出來了,蛇君不想知道,裡麵最後記載著什麼嗎?」
說著,直接從那宮裝寬大的袖擺之中,出了那捲斑斕蛇紋的典籍,朝墨修晃了晃道:「這後麵的容,包括龍靈之咒因何而來,蛇棺為什麼能遮擋天,日月如何沉升,四大神木如何種植,以及有無之蛇,和天界地界的奧。」
風舒更甚至慢慢的開始展開,輕聲道:「蛇君就不想知道了嗎?」
這卷蛇紋典籍,附著太一的神識,所以墨修在接收了西歸那縷意識之後,並沒有毀掉。
我聽著不由的嗤笑了一聲,推了墨修一把:「你不是想造把沉天斧的嗎?去吧。」
風家用來製衡墨修的,永遠隻有這一個招。
墨修目沉了沉,卻隻是朝風舒道:「你不該來的。」
風舒還愣著,玄老卻輕聲道:「對。風主,你不該來的。」
就在玄老開口的時候,我突然覺不太好。
也就在同時,玄老猛的抬手,手中一道火球,對著風舒就砸去。
他和風舒同來,風舒對他幾乎毫無防備,他突然出手,眼看火球就要擊中了風舒。
我連忙轉手一把將躲在墨修後的何壽往前一拉,擋在我前麵。
而墨修黑索一卷,拉著風舒飛快的瞬間退開。
同時一卷極,就纏住了玄老彈出的火球。
白微龍一聲,一道冰霜噴下來,瞬間就將火球凍住。
就算凍住了,那火球也足有一個籃球大小。
如果剛才砸中風舒,就算不死,也得重傷。
「何悅,關鍵時候,你就拿你大師兄當盾牌!」何壽都化一個殼擋在了我前麵了,昂首對著墨修道:「他們窩裡鬥,你救風主做什麼。」
這會何苦和於心眉、沉青也急急的上前。
於心眉和沉青一左一右,幫我將那裾至十米的婚服給下來。
於心眉還心疼的道:「打架就打架,這可是整卷的白澤圖,送給空幻門,就能當鎮門之寶的。」
我一掉這沉重如枷鎖的婚服,瞬間覺整個人都舒爽了。
而墨修在救下風舒後,手一捲,就將手裡的蛇紋典籍給搶了過來。
直接用瞬移到了我邊,把婚服的裾一甩,直接飄向了空幻門的方向:「生,下次你和沉青婚,也穿這個!」
空幻門立馬轟堂大笑,飛羽門那些人也嘻嘻的笑著,沉青紅了臉,看了我一眼,捧著那件我穿的婚服就跑下去了。
墨修這才對我將那蛇紋典籍一晃,就塞進袖裡:「我就說會來的,風家能套路到我的,就是這個了,肯定會帶來的。」
對於搶東西這件事,墨修自來是很順手的。
風舒卻沒反過神來,不解的看著玄老:「你做什麼?」
玄老隻是瞥眼看著風舒,輕笑道:「風羲讓你一個學習蛇紋,其實就是給你一個保命的資本。」
「可現在,你這資本沒了啊。」玄老瞥眼看著風舒,無奈的搖頭道:「你沒聽到嗎,蛇君跟何家主,都知道你今天會帶著這卷蛇紋典籍而來。」
華胥之淵的策略,對於失去價值的人,從來都不會留的。
無論是當初的阿娜,龍岐旭夫妻,或是風升陵他們,還是現在的風舒,全部都沒有例外。
畢竟多死一個,就帶一個離開,相當於減輕負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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