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馬冬香跟田靈靈帶著許小紅去了魏家道歉。這次田靈靈沒空手,拿了兩大包的東西。
當著魏大娘跟周邊幾個鄰居的面,許小紅頂著豬頭似的臉給田韶鞠了兩躬:“大丫,對不起,昨日我頭腦發昏胡說八道,在這里嫂子給你賠禮了。”
田韶站在那兒,坦然了的禮:“以后我若是在村里聽到我與田建樂的風言風語,我就找你算賬。”
許小紅敢怒不敢言。這次丈夫說了,若是田韶將事抖出去他丟了工作就離婚。許小紅再橫也不敢離婚,一旦離婚以后日子就艱難了;反觀田建民能靠著家里,再娶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。
馬冬香說道:“大丫放心,絕不會有人說你跟建樂的是非,若有人敢說我先撕吧了。”
田韶嗯了一聲道:“伯母,這事就到此為止了。你們回去吧,我要上課了。”
將東西放下,馬冬香就帶著兒跟許小紅走了。因為太生氣,還拽了一把許小紅差點讓又摔倒。
眼見著沒熱鬧可瞧了,那些大媽大娘也都散了。田韶將兩袋子的東西都拿出來,發現品種還富的,有麥、紅豆糕、香腸、海帶、餅干、水果糖、瓜子等東西。除此之外還有個信封,信封里除了十張大團結外還有一疊票據。
陳會計看到這麼多錢嚇了一大跳:“大丫,東西可以說是賠禮,錢可不能收。”
“陳姨,這錢是我要的賠償,不可能給退回去。陳姨你放心,不會有事的。”
陳會計覺得不大好,但見田韶坦然的樣子也就沒多言。
田韶將海帶香腸以及一半的糕點裝起來給陳會計,見不收可憐地說道:“陳姨,魏大娘過日子仔細,天天南瓜白菜的我都要吃吐了。這香腸你拿回去,做了帶點給我吃。”
也幸虧之前說了早晨要吃個蛋,另外一個蛋做菜,然后帶了一飯盒的蒸臘。不然一點葷腥都見不著了,眼睛都要冒綠了。
陳會計看臉頰都凹下去,心疼地答應了。
中午的時候,田韶拿了紅豆糕給魏小山吃,還將瓜子跟水果糖分了一些給魏大娘。
魏大娘上拒絕手卻很實誠地接了過去,這些東西自個是舍不得吃,準備以后拿來送禮。
當日下午,田建樂來找田韶了:“大丫,對不起啊,沒想到我們的矛盾竟牽連到你。”
他知道許小紅很貪婪,但這幾年也就在家里作,再沒想到竟跑到外頭鬧。不過他猜測許小紅敢來鬧肯定以為大丫還跟以前那般好說話,卻沒想到踢到了鐵板。
這事最難堪的就是田建樂了,搖搖頭道:“你也是害者,不用跟我道歉。”
田建樂看田韶這般通達理很是過意不去,邀請他去國營飯店吃飯。
剛鬧出那樣的事,田韶為避嫌不想跟他單獨去吃飯:“建樂哥,咱倆要一起去吃飯,被人看見會有風言風語的。”
田建樂說道:“大丫,人正不怕影子歪,他們要說就說去吧!大丫,這頓飯是我對你的賠罪,另外有些事我也想跟你談一談。”
田韶心頭一跳,問道:“建樂哥,你是說桃的事?”
見他點頭,田韶歡喜不已。李大舅住在山里能弄到許多東西,賣給收購站或者供銷社都被價,若能結識了田建樂的朋友,以后就可以將東西都賣給對方了。賣給黑市的人,價錢肯定會比供銷社高許多。
這是正事,田韶沒再遲疑跟魏大娘打了聲招呼就跟田建樂出去了。
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,也沒注意周邊的人。
魏彩霞看到這一幕心頓時不好了,回到家就問了魏大娘:“建樂哥是不是跟那鄉下村姑在跟對象?”
魏大娘嚇了一大跳:“你這聽誰胡說八道的?”
魏彩霞一洗手,一邊皺著眉頭說道:“他倆人剛有說有笑的出去,看著就是在對象。”
昨日魏彩霞去好友家玩很晚才回來,一大早又去工廠,并不知道昨日許小紅來鬧事。。
魏大娘唬著臉說道:“沒有的事,以后不許再瞎說。”
魏彩霞面喜,問道:“娘,這麼說他們真的不是在對象?”
就沖今天田大丫的表現,建樂的父母就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。這要過了門妯娌還不得天天干架,兩人關系勢如水火肯定會讓兄弟離心的。做父母的,最不愿就是看見兒離心離德了。
魏大娘正想說不可能,看著兒臉上的喜意板著臉:“他跟大丫不可能,你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。建樂眼高,看不上你。”
也過心思,還讓兒子試探過,但人家一點意思都沒有。人家瞧不上,上趕著也沒用。
魏彩霞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。
田建樂沒帶田韶去國營飯店,而是去了縣城旁邊一個村子里。進了村七拐八拐到了一棚屋外,一邊用力敲著門一邊喊道:“飛子、飛子……”
田韶發現這兒的房子大部分地棚屋,還有就是土坯房,只從房子就可看出這村子也很窮。
門很快打開,一個頭發凌著上半的男子探出頭來。正想說話,看到田建樂后面的田韶他啪的又將門給關了。
不過很快門又開了,這會服穿上了頭發也梳整齊了。他看著田韶,問道:“樂哥,這是嫂子?UU看書www.uukanshu.com”
田韶笑著道:“不是,我跟建樂哥是同族的兄妹。”
田建樂笑著介紹道:“這就是大丫,是讓我詢問你收不收桃子。”
古飛一聽忙道歉:“對不起啊妹妹,這也是建樂哥第一次帶姑娘來所以我就誤會了。建樂哥、妹妹,你們還沒吃飯吧,咱們先去吃飯。”
他家臟得跟狗窩似的,田建樂是兄弟進來無所謂。但田韶可是個大姑娘,可沒臉讓進來。
聽到田建樂說沒吃飯,古飛帶著兩人拐了兩道彎進了一坐小平房。這房外面看著破破爛爛,可等進了房間發現墻壁雪白頭頂還裝著吊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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