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晏比雪懷早一天回到京城,因此,雪懷還沒有下船便看到了咧著沖傻笑的柴晏。
雪懷用口形告訴他:公眾場合,請注意形象。
柴晏也想注意形象,可是他控制不住,他已經四個月沒有見過雪懷了,今天天沒亮他就醒了,恨不能立刻就到碼頭,現在終于看到雪懷俏生生站在船中,柴晏臉上的笑容便無論如何也不住了。
可惜來接雪懷的人太多了,雪懷的腳剛剛落到碼頭上,周萬千便搶在柴晏前面,抱住了雪懷。
“壞水,我想死你了!”
雪懷也抱住了周萬千,在平城里也只覺得怎麼樣,可是當周萬千抱住的這一刻,發現也想這個傻姑娘的。
這時,又有一雙手過來,卻是呂英兒。
于是三個人抱在一起,柴晏看得眼疼,他清清嗓子,說道:“先上車吧,有什麼話回去再說。”
三個人這才分開,卻是手挽著手,一起上了馬車。
柴晏還能如何,他的臉皮雖然很厚,可是也沒有厚到要和三個姑娘到同一駕馬車里的地步。
馬車里,呂英兒告訴雪懷:“黎大姑娘原本也想來接你的,老板娘說來碼頭的人已經夠多了,讓留下陪著說說話。”
雪懷欣喜:“寶淮姐來京城了?什麼時候來的?”
呂英兒說道:“來了七八日了,就是為了等著你,才沒有回去。”
自從平城的酒鋪子開起來之后,清河宴的需求量至要提升一倍,黎寶淮原本就是京城和清水兩頭跑,這段時間索長駐清水鎮,監督酒水釀造,生怕黎家的那些親戚們關鍵時刻掉鏈子。
“怎麼這會兒來京城了?”雪懷問道。
沒等呂英兒解釋,周萬千便搶著說道:“是去楊家吊唁的。”
“楊家?哪個楊家?和有啥關系?”雪懷不解,才離開四個月,怎麼好像隔了四年一樣?
“就是以前在朝宮的那位楊大姑娘家里,楊大姑娘曾經來過青萍巷,你還記得嗎?”呂英兒提醒。
雪懷當然記得,原來是楊素云家里啊。
“楊素云死了?”雪懷問道。
好吧,呂英兒和周萬千表示很佩服,這位的腦回路的確與眾不同。
“楊大姑娘活得好好的,是的繼母去世了,說來也巧,這位太太娘家姓王,的堂兄娶的便是黎家的一位姑太太,因此,王家和黎家是姻親,不過,即便如此,也不用黎大姑娘親自來吊唁,黎大姑娘之所以會來,還是看在鄔大人的面子。對了,鄔大人和楊大姑娘已經訂親,聘禮早就過了,原本快要親了,現在怕是要耽擱了。”
雪懷眨眨眼睛,信息來得比較多,要消化消化。
“這位鄔大人和黎家認識?”
“鄔大人是潭州知府,清水縣如今歸潭州管轄,王太太是鄔大人的岳母,這一次來吊唁的不僅有黎大姑娘,潭州境很多商賈都送了帛禮。”呂英兒說道。
雪懷越發好奇,問道:“楊素云的繼母年紀應該不是太老吧,病死的?”
“當然不是,是自盡,不對,是殉節。”
呂英兒在酒樓里聽到的八卦真不,這些日子原本名不見經傳的楊家,便是被談論得最多的。
呂英兒便把楊素云賜婚出宮,楊家進賊,王氏吞金自盡,楊家為王氏請了貞烈牌匾的事,詳詳細細說了一遍。
雪懷聽得目瞪口呆,還可以這樣作?
眨眨眼睛,問道:“知府是正四品吧,那位鄔大人多大年紀了?”
呂英兒道:“聽說四十多歲,前面的太太過世多年了,兒都已長大,親生子了。”
雪懷眼珠子轉了轉,懂了,全都懂了。
鄔大人已是做祖父的人了,楊素云嫁過去,便是祖母的份。
雪懷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,若是楊素云,也不想嫁。
十有八九,楊素云的這位繼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,和楊素云之間肯定有矛盾。
三人說話的時候,馬車停了下來,青萍巷到了。
小滿和周小白都在書院里,即使如此,有周萬千的地方,想不熱鬧都不行。
青萍巷里熱鬧了大半日,黎寶淮回了在京城的宅子,崔蛟也由大牛和大壯陪著去了伯父家里,柴晏終于有機會和雪懷單獨相了。
雪懷看著柴晏,手了他的臉:“皮不好,還有黑眼圈,你怎麼憔悴了?”
柴晏心里好慌,自家香菜這是嫌棄他了?
“我昨天急著趕路回來,晚上沒有睡好,天不亮就醒了。”柴晏慌忙解釋。
他不是值下降,他只是太累了而已。
雪懷湊過去,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,自家小鮮這凄凄惶惶的表可不好。
柴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措不及防,但是接著,他便喜上眉梢。
他家香菜還是這麼可。
他手環住雪懷的纖腰,聲說道:“懷姐兒,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你,每天都在數著日子。”
雪懷點頭,也想他了。
柴晏忽然想起正事,他依依不舍地松開了雪懷,從懷里掏出一只小巧玲瓏的盒子。
“送給你的,看看喜歡嗎?”
雪懷沒想到柴晏還有驚喜送給,接過盒子打開一看,盒子里是兩顆碩大的寶石。
“真漂亮啊,我很喜歡。”雪懷的眼睛都比剛才亮了幾分,柴晏是真的會挑東西,人都喜歡亮晶晶的石頭,哪怕不戴出去,收在匣子里看著都會歡喜。
忽然想起了柴浩,柴浩最喜歡收集寶石。
“這兩顆寶石該不會是從皇長孫那里得來的吧?”雪懷問道。
柴晏見猜到了,便實話實說:“我用一副鎧甲和他換來的。”
雪懷越發好奇:“皇長孫真的收藏了很多寶石嗎?”
柴晏點頭,道:“等回頭咱們親以后,我帶你去東宮參觀他的收藏。”
雪懷現在當然也能進宮,但是卻不能隨走,當然親以后在宮里也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不過有柴晏帶著,去東宮看收藏還是可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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