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路虎行駛在路上,遠離繁華地帶,路兩旁的香樟樹在微風中婆娑作響。
大概半小時后,宋傾城遠遠就瞧見了所租的小區。
“停在站牌那就行,不用再開上去。”線昏暗的車,后排傳來孩清的嗓音。
車子沒停,只是放緩了速度。
郁庭川看到前方道路兩旁都有小區,開口:“是哪個小區?”
他的語速輕慢,偏偏又讓人覺得是不容商量的。
宋傾城沒再找推辭說不用,報了小區的名字,又告訴郁庭川往哪兒開,快到小區門口時,又道:“就是這里。”
沒有讓郁庭川送到公寓樓下的意思。
轎車在路邊緩緩停下。
宋傾城適時的說:“今晚謝謝叔叔,我先進去了,您小心開車。”
這是第一次喊郁庭川叔叔。
禮貌,客套,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端正,讓人糾不出錯來。
前塵往事,仿佛當真已經隨風而去。
郁庭川淡淡地應了一聲。
宋傾城推門下了車,將小方包斜在上,然后朝小區里走去。
郁庭川坐在車里,看著那抹纖瘦的影越行越遠,降下駕駛車窗,任由外面的熱氣徐徐灌進來,他低頭,點了香煙,還沒上一口,先發現宋傾城走了回來,當繞到駕駛車門前,郁庭川抬起那雙深邃的眼看出去。
孩扎著半丸子頭,發際線碎發很自然地修飾了臉型,又平添幾分隨的甜。
宋傾城從包里拿出一張現金支票,遞到車窗邊緣:“我是來還東西的。”
郁庭川的目落在支票上,認出正是上回自己簽下的一百萬,孩的聲音傳來:“那次去公司本來要還的,不過后來忘了。”說到這里,稍有停頓,過了幾秒才繼續說:“您跟我說的話,我有很認真去反思,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。”
仲夏的夜晚,空氣里的燥熱毫未見。
宋傾城稍稍彎下腰,一陣淡淡的清香散開在風中,聲音很輕:“過去就當我年無知,以后我不會再對您做有失分寸的事,至于我以前那些不得當的行為,希您別放在心上。”
郁庭川沒有接這句話。
宋傾城又道:“要是我還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您可以指出來。您是郁菁的叔叔,也能算我的長輩。”
“……”
習習晚風拂過頰邊的發,被輕輕撥至耳后。
“夜間開車的視野不好,您路上注意安全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……
回到住,宋傾城掉腳上涼鞋,拿起桌上那瓶礦泉水喝了兩口,然后坐在椅子上有些神游太虛。
心里還想著郁庭川剛才的態度。
不知這樣坐了多久,包里傳來手機嗡嗡的震。
是沈徹的電話。
“明天下午記得早點過去皇庭,開始幾天玲姐會帶你,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問題,你盡管問就是了。”
宋傾城輕聲應下,稍作思忖后問沈徹:“你家里是不是有親戚在第一人民醫院工作?”
“有個表嫂是骨傷科的護士長。”沈徹反問:“怎麼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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