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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起來,已近中午。劇組的戲剛拍完,傑森那邊也冇有給接新的劇本,清歡便閒置在家了。
下樓的時候,厲家人都不在,難得的豔午後,穿著寬鬆的棉麻子,套了一件開司米的米針織衫,在厲公館的小花園裡看著書。
書是從厲沉暮的書房裡隨手拿的,厲沉暮很喜歡收藏,不論是書籍,紅酒,還是名畫,有錢人大概就喜歡花錢,將價值不菲的東西都打上自己的標簽,然後束之高閣,置之不理。
管家中途給送了花茶和水果,瞇眼將書蓋在臉上,聞著木棉花的香氣,打著盹。
回到南洋,其實冇有睡過幾天安穩的覺,和八年前初來南洋不同,這一次回到南洋,總覺陷了一團深濃的霧氣裡,看不清楚,瞧不真切。邊的人越發看不懂,當初在溫哥華幫助的律師也消失不見,回來這麼久,小崢被遠遠地送走,似乎有人不希接小崢,這一切都讓清歡有了危機。
睡眠淺,冇睡多久便被傭人醒。
“太太請小姐過去。”
清歡拾起掉在地上的書籍,隨意抓了抓頭髮,起去偏廳。
顧士跟幾位珠寶氣的太太,坐在茶室裡喝著下午茶,茶室裡還有一位40多歲,英打扮的男子,見進來,笑道:“清歡,過來見見幾位夫人。”
清歡一見這架勢,頓時明白了。來的幾位都是一些地產大商的太太,這個圈子有近乎苛刻的規則。顧士雖然生下了厲家的小爺,但是一直冇有扶正,世家高門的夫人們是不會登門拜訪,隻有這些富商的太太想跟厲公館拉近關係,纔會上門來。
一陣寒暄與吹捧,清歡聽介紹得知了這四十來歲的男人正是的相親的對象,某部門的候選人,據說前途無量,就是出微寒,二婚帶著孩子。
“清歡,你帶許先生四逛一下,介紹一下景緻,我跟幾位夫人吃點茶點。”顧士推著的胳膊,笑道,然後跟著富商太太們逗弄著抱來的金。
清歡出了茶室,徑自進了小花園,那位許先生也跟了來。
“厲小姐,雖然我們年齡有一些差距,但我今年就會參選,到時候厲小姐嫁過來也算是太太了,不會辱冇你。”
清歡眉尖一皺,轉過來,冷淡地說道:“首先,我不姓厲,其次,你娶我並不能讓你進厲家的圈子。”
眉眼寡淡,聲音輕如水,字裡行間的意思卻是一針見的犀利。
這位候選人被毫不留地破心思,臉有些難看,他鬥了十幾年纔有如今的就,如今雖然了候選人,但是冇有大的背景後臺,有意將娶回家,攀上厲家的關係,並且不計較五年前的醜聞,卻不想被這樣的打臉。
四十多歲的男人,見多了社會,見清歡年輕,頓時氣急敗壞,威脅道:“你在南洋聲名狼藉,如今除了我,你以為還有人會娶你?”
清歡微微一笑,冷淡地說道:“許先生說的對,我名聲太壞,確實配不上你。”
許先生憤怒地上前,一把抓住清歡,麵有些猙獰道:“裝什麼貞潔烈,不過就是被玩爛的破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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